第24章 黄巾营盘
天色阴沉,接连几日都被掩盖。
看着要下雨,却始终未落下。
利县往东边二十里处,为了取水方便,黄巾军扎营在离青州有名的湖泊,数里远的西面高处。
青壮军在前,家眷在后。
沿着湖泊连亘二三十里长,从高处往下看,无数的营地衔接就像一个个小城镇,人烟稠密。
黄巾军营盘里,不少渠帅聚集一堂,饮酒享乐,先饮酒再低头亲吮抢来的妇人。
看其惊恐万状的模样,不由更兴奋。
心头炽热,大丈夫当如是也!
当初被豪强占田逼的家破人亡,而今能杀豪族,夺其妻女以供玩乐,真是痛快爽然!
两撇胡的黄巾渠帅想到自己营帐里,还藏着怀中妇人刚出嫁的女儿,不由内心火热一片。
低头在妇人耳边细语几句,引的她脸色巨变。
欲想反抗,却被紧按住双手。
两撇胡冷笑道:“你若不愿意去劝说,你们母女二人和她襁褓中的幼儿,今夜都得死!”
妇人眼眶含泪面带惧色,既不敢拒绝也不敢赞同。
两撇胡渠帅知道找到其死穴,不由更高兴。
拿起酒樽朝她嘴里直接灌酒,等到起呛住咳嗽不止,再低头含吮上去,不至酒水洒出。
主打的就是变态般的报复。
主座上的虬髯大汉见到不由皱眉。
想到时下黄巾军见立新朝无望,又数回被汉军击败,都转变成纵欲享乐淫掳妇人的恶贼,到处败坏军纪。
要不是怕强拿下这群人导致内部生乱,他早就按耐不住了。
如此作为,较之起兵前与家乡肆意妄为夺农户妻女的豪族子弟有何区别?
如今所过之处,遇到豪族庄园无不攻破,只为抢夺钱粮与妙龄女子。
就连豪族的奴婢与徒附的百姓也不放过,毫无军纪可言。
管亥好几次想下令抓住一些渠帅以正军法,可惜他只是众人联合推举的总头领,不能一言而定。
上回就是因这两撇胡贼汉将北海一豪族庄园及其毗邻百姓无论男女老幼尽数屠戮。
引得管亥动怒不已,直接下令捉拿。
瞬间导致黄巾内部分为两派,其中大多数竟然都站在贼汉那边,任由管亥怒斥:“你们难道忘记为什么大贤良师会带领众人起兵反抗汉廷吗?就因耕者失其田,不卖妻卖女就无法活下去。”
“你们诛杀豪族我不过问,但为何要向活不下去才徒附豪强的百姓举刀?”
管亥怒不可遏,切齿愤盈指着众多渠帅怒骂道。
从那时起这群人才有些收敛,可没好多久恶疾又再度复发,其中两撇胡贼汉更让人心中厌恶。
见他又在欺辱人妇,管亥不满的怒拍案台,营盘里瞬息鸦雀无声。
不少人戏弄着妇人女子,被吓得作色地抬头。
管亥懒得解释。
对站还他这边的几位渠帅,担忧说道:“临济在半月前就音讯全无,听说平原刘备请了袁绍与公孙瓒的援军在围攻临济城。
可又有传言袁绍和公孙瓒己然决裂,众多消息真真假假实在难辨,但不管怎么说乐安绝对有汉军重军在此,否则也不会求援间断。”
见几位渠帅同样面色凝重。
管亥又复道:“眼下军队臃肿,抢夺数郡的钱财都堆积在各自军中,生怕被别人盗去,享乐之心遍地皆是,士卒且多数厌战。”
“我巡视见许多人席下铺满缗钱枕睡,就怕熟睡后被袍泽偷去,斗殴而毙者频发。”
说到这里,管亥低语道:“不瞒你们说,我真不想回乐安,眼见黄巾军竟堕落成这样,心里总有股忧虑,若非担忧腹背受敌,我早打算攻下北海后转道去兖州。”
管亥不再隐瞒他之前的想法。
见黄巾越卷越大,军中堆积的钱粮无数,其他人都很乐观。
先不说多许人宁肯携带赤金,也不愿多带军粮,粟米只能慢慢转运,无疑又加重了消耗,再者还需去养携家带口的眷属,随着裹挟进来的百姓越多,看似堆积如山的粮食,实际消耗极快。
青州民变到现在几十万人已有一年多没有耕地了,都是在吃蓄存的粮食。
问题是还能吃多久,如果不赶紧耕地,明年吃什么?
往后又能吃什么,没有人去考虑。
都想抢完一郡再去抢下一郡,可在途中粮食耗光了怎么办。
或粟米被汉军焚烧,难道几十万人坐等饿死不成。
因此当务之急不是席卷各地,而是找个地方能安心耕田然后再做打算。
现今滥杀导致百姓也不愿意加入黄巾,听闻黄巾到来争相逃命。
管亥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几位渠帅也被管亥的设想镇住,不知所措下意识问道:“能为之奈何?”
管亥见营帐内人多嘴杂,遂起身而出,几位渠帅相互对视眼轻微点头,也跟着走出去。
可当路过两撇胡渠帅时,只见他对管亥轻蔑冷笑。
怀中被把玩许久的妇人衣裳掀开,胸前白皙皮肤被强吸吮的紫红一片,两撇胡却不在意春光漏泄被人看去。
同时不顾妇人的羞愧惊惧,另只手在对方下体一通摸索,似乎在有意挑衅。
管亥紧握刃柄强忍住心头怒火,不一刀斩了此獠。
微停顿脚步与那两撇胡的渠帅双目对视。
直到跟来的渠帅扯动他衣袖,微微摇头示意,让他顾全大局不要闹得太难看。
管亥才终心底叹息,转身迈步向前。
只是眼角瞥见妇人明媚的眼睛生出希求,随即又绝望的眼神。
在他心里久久烙印不去。
就在即将走出营盘之际,陡然转身一脚猛地将两撇胡踹倒在地,然后抱起惊恐未定的妇人,仰天大笑不屑道:“乃公如厕时,竖子竟想用美色诱我!”
“忘记乃公最喜欢屁股大,还生育过的人妇吗?等下遣人来军营领钱,此妇我出五百金买了。”
“姓梁的你记住,敢在乃公面前拿妇人诱惑来我,乃公见一次买一次,看你美人多还是老子赤金多。”
话音落下,管亥抬头看向其他怀抱美女的渠帅,接着气骂道:“你们也一样,要玩女人回自己榻席玩去,在乃公面前玩别怪我抢走了。”
管亥边骂骂咧咧,边抱着哭泣的妇人走出营帐。
留下一众渠帅面面相觑,不禁觉得说的在理,寻思玩得太甚,心想道:“光让他看我们玩似乎的确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