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内门大考
“师兄，我才炼皮境界，如何能帮师兄成为真传？”
苏衍虽然是在问，但是言外之意更多则是探问。
高争是引苏衍进门的人，知他天赋不差，而且有百草堂的背景。
如今短短一月功夫，疑是炼皮大成，只怕少不了百草堂的人出力。
如此一个人才，自然需要拉拢。
“师弟有所不知。”
高争说道：“真传皆是白师亲信，也是执掌武馆资源的人之一，实力、人事缺一不可。师弟有赶山之能，又有百草堂背景，若是肯支持师兄，这便胜过他人许多。”
苏衍听到这心下已经明白了一些，寻思：‘内门是为武馆真正一员，真传只怕就是相当于管事、掌柜司职，不过更加亲密一些。高争师兄是觉得我有背景和天赋，想我荒山助他一二。’
有人帮助，立下功劳，功力若有进境，那么自然有机会成为真传。
高争是在为自己做准备。
‘且答应下来，又无什么损失，说不定荒山之中，需要他帮助。’
苏衍说道：“师兄如此助我，若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小弟力所能及自是会帮助高师兄。”
高争脸色大喜，点头说道：“多谢师弟，等进了内门，入荒山之时，有事情便来寻我，也不惧那周晖找你麻烦。”
苏衍眉头微微一挑：“正有一言要问师兄，周晖虽然瞧不起山户湖籍但往日也不甚理会，怎的今日站了出来。”
高争不屑道：“周晖与小山会交好，想来是知道你和小山会一些矛盾，便做个人情。”
“师弟你放心，武馆是武馆，个人是个人，他再怎么交好，也不敢直接坏规矩。”
“我明白了。”
高争叮嘱苏衍了几句，都是说的武馆当中事情。
正是应了那句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纷争，虽然都是武馆，但是各有自己打算的人从来不少。
周晖交好小山会，有时候一些事情都有干系，这一来二去就利益捆绑了。
苏衍则是他眼中任由拿捏的小崽子。
只不过最后如何，却是难说了。
余下两日，无人再敢来寻找苏衍麻烦。
便是李顺等人，见了苏衍也不过冷哼而过，却也没有再做其他手脚。
一则是苏衍实力的确不弱，一般人处理不得他。
二则是李顺虽然想要处理苏衍，但也不想自己考核出事情。
“所有外门弟子集合，白师来了！”
所有外门弟子早早就被聚集起来，足足一百多人，都站在中院大院落当中，身形挺的笔直，目光跃跃欲试。
内门弟子站在前排，只有十多个人，并未全部到来。
领头的正是人高马大的高争。
“来了。”
有人轻声说了一句，内院当中就已经缓缓有几人踱步出来，踏入中院大门。
当中一个男人，五十出头，身材精壮，眸光深邃，气息深沉如山。
他一头花白头发，身穿一件白色虎纹长袍，一条白玉腰带，靛青兽纹长靴，入了这中院目光就已经扫过众人一眼，无人敢与他对视。
‘好强的气息’
苏衍也在人群当中，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白长林。
虽然有所耳闻，白长林一双铁臂生生在云苍镇打下如此基业，可见其本事不低。
在他身边，还有两人浅灰长袍，模样稍微老些，一个是身形矮瘦，一双手藏在大袖子中间的白面无须老者。
另一个，则是中庸身材，半络腮短胡的老者，眸光如虎，一脸威严。
武馆还有长老辈的人物，与白长林算是同辈，但却非是师兄弟，关系匪浅。
余下两人，都是年轻模样，稍微年长的不过三十岁出头，方脸浓眉，是大弟子李金山，双拳好似铁塔。
余下一人，却是一袭白衣，清瘦几分，好似白长林的打扮，是二弟子赵天文。
两人都是真传，若是论起地位，比长老都不低。
“诸位师弟或多或少都知道了今日夏考非同寻常，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今日的考核，规则须得变上一变。”
李金山大步上前，沉稳的声音传来，就让所有的外门弟子脸色微微一变。
“桩功、拳法不及小成的出列，你等今日功法修炼，由高争师弟与黎师叔指点。”
今日既是考校的日子，但更是内门考，如今人心浮动，便是指点也无效果，倒不如直接分成两批。
这话一落，许多弟子脸色一暗，虽然知道自己没希望，但是被这么点出，仍然不住失落。
不足这条件的人稀稀落落退回到了外院等候，留在这场上的不过三十七人。
百多个人当中，只有三十七个桩功小成或是拳法小成，这个比例可不算高，尤其是这些人中，可未必是人人炼皮小成。
李金山目光扫过剩下的人，沉声说道：“金猿武馆立馆三十年，自立馆之初，开门授武，广收门徒，聚而成势。诸位师弟虽然是交了银子学习武艺，但也承了一份授业香火。”
交钱学东西，虽然说是一手交钱一手授武，但是这经年累月下来，自然也有一门香火情在，这是推脱不得的。
便是出了这门，见到同学武艺的人，叫声师兄弟也是个情分。
“武馆非是无情，亦有进身之路，考校成内门弟子，内门弟子月钱二两，可在武馆产业任职，事情办好了，也另有奖赏。同时还能研习一门辅功，一门拳法，若是武道精进，更有别的好处。”
李金山说话直白，似乎与他性格一般：“内门弟子，金猿武馆就是你们的靠山，你们也是金猿武馆的未来。考核开始之前，我只有一句，在场的诸位师弟，是否都愿意加入金猿武馆。”
外门弟子不过是个交易，用银两和香火情聚拢人气，赚一些钱财。
或许有些弟子也会成为金猿武馆产业的人员，但与聘用无异，只有内门弟子不同。
这点大家都是知道的。
李金山说完，不见众人有半点动摇，点了点头：“师父，是否开始站起金猿桩？”
“起桩。”
白长林颔首，李金山高声道：“站金猿桩！”
声音落下，一众弟子，连同苏衍在内，脚步一动，全都站了金猿桩。
能够小成的外门弟子，这金猿桩功自然都是了熟于心，站桩之后，确实好似山中老猿一般。
李金山与白长林他们扫过一眼，也是点点头，没有人敢在此处冒充桩功小成，倒还算可以。
忽然两人看到角落位置的苏衍，好似一头山中凶猿，形意合一，明明只是桩功，却好似藏了一头凶兽在身。
“竟然有人桩功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