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筹谋局势姬君讨贤 压制蛊疾【鼍皮】锻身
眼前的女子名叫姬秉炀，时任潼关城的城主。
二人一番交流，方羽也知晓了对方的意图。
“城主大人，小人明白你的意思。”
方羽看着眼前正拱手赔礼的女子，心中还是有些不爽：“但是，我一个平头老百姓，会点医术，活得也算滋润，为什么要搅进你们修行者的争斗呢？”
“这并非完全是我们的争斗。实话同你说罢，最近潼关城里有些不安稳，依稀有当年【巫蛊之祸】的苗头。”
姬秉炀迟疑一番，终是将实情道出：“因此，我需要你留在城主府中，为我压制蛊病，以保证我能以全盛状态应对祸乱。”
说着，她接过一本小册子，双手递给方羽：“这便是我说的那本作为报酬的功法，你可以先看看再决定。”
方羽伸手接过。
此书名为《窃阳锻体经》，刚翻开第一页，一行小字便在眼前浮现出来。
【鼍皮（Lv0）：0/100】
【肤若鼍甲，木石不破】
又多了一个词条，而且还是锤炼肉身的！
方羽压着心中的激动，抬手摸了摸自己的手。
好像确实比原先坚韧许多，只是不知道，这个词条是不是也可以通过医治病人来升级。
“怎么了，你还好吗？”
姬秉炀身体站起身来，关切地问到。
方羽回过神来。
如今已有了炼体词条，倒也不必再修行炼体功法，不如将报酬换成那能够提升潜力的【战纹】。
于是他便将书递回：“城主大人，实话跟您说，小人以前也学过类似的功法，只不过后来改业学医了，因此······”
女子接过书，失望中参杂着决绝：“无妨，既然你不愿，那便快些出城罢，但是别声张，免得乱了阵脚。”
“小人不是这个意思。”
方羽也站起身：“小人想说的是，能否将报酬改一改，说实话，小人想要那所谓的战纹。”
姬秉炀看着眼前的少年，心中生出一丝强烈的好感。
要知道仙道学子以灵力引纳战纹，因此即便失败了也能再次尝试，而武道学子一旦血气错乱，那便十死无生。
更重要的是，相较于晋级颇为简单的仙道，武道修炼的突破极为困难。
因此，愿意学习武道的弟子越来越少，即便有，也只是为了学些拳脚，好去谋生。
武道这才逐年式微。
姬秉炀挑着眉头，欣喜而严肃：“我记得方才同你讲过失败会怎么样吧，你确定要以这个作为报酬？”
“自然，能变强的机会谁愿意放过呢？”
方羽说的是实话，作为一个男人，谁愿意躲在后面当辅助，真刀真枪地大杀四方，那才爽到极呀！
“只不过据小人来看，这蛊病颇为繁杂，凭小人目前的理解，最多只能压住三天，三天后，城主还要来找我医治。”
其实，在方羽说出要引纳战纹的时候，姬秉炀便已经起了爱才之心。
因此听了这话，她也便顺势抛出了橄榄枝：“既然如此频繁，那你正好可以住我府上，一来可以护你周全，二来，也能指导你的修行，如何？”
“住你府上？”方羽有些不情愿。
确实，此举能够最大概率地保证自己的安全，但只是苟在这里，怎能快速薅经验升级？
于是他俯身拱手：“城主，小人不妨同你说些心里话。”
“潼关城中蛊的应该不止您一人，譬如小人先前医治的那个老人家，他应该与您处境相同，而我，大概便是因此才被请到了城主府中。”
“小人姑且先谢过城主的美意了。但，方某以前弃武从医，为的便是抹去天下的苦疾，若我当下躲在府中避灾······”
“那潼关平民的蛊病却当如何？”
在穿越前，方羽不过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普通人，而也正是因此，他对于芸芸众生的共情更为强烈。
难道那些中蛊的百姓从未怀疑过药效吗？难道他们真的是蠢猪笨驴吗？
都不是！
他们没别的法子了！他们只能相信这些高高在上的修行者！哪怕要倾家荡产也去买那些假药！
在想通了这一点的时候，一股传承自血脉里的赤红涌上心头，方羽不禁生了这样的念头：
凭一人之力，洗涤他女马的整个世界，便教那些祸乱黎民的狗种，通通死在我强横的拳下！
方羽的心潮澎湃是真，而姬秉炀的好感爆满也不假。
她若有所思地微微点头，满眼赞叹：“好一个天下疾苦，这样心系苍生、悍勇奋进的君子，我岂能寻常来待。”
她正色走下席来，恭敬地向方羽俯身拜道：“不才姬秉炀，愿请先生为客卿，先生可借我府邸开堂坐诊，一切事务自行安排，只是千万注意安全。”
方羽急忙上前回礼，却被姬秉炀钳住手腕：“既为客卿，那便不能随意，明日，我以最高的礼仪，亲自将您请来我的府邸，请您莫要推辞！”
看着对方狂热的神态，方羽也只能答应下来，随后二人便回席间，开始治蛊。
方羽发动马符咒，专注地盯着眼前。
【治疗（Lv1）：23/100】
【压制病疾，五日复发】
【鼍皮（Lv0）：32/100】
【肤若鼍甲，木石不破】
“先生，怎么了，可是我的病情有所不同？”
姬秉炀看着方羽震惊的表情，有些担忧地问到。
反观方羽，他心中快要乐疯了。
没想到两个词条的经验还是互通的，而且，只医治了这女子一人，经验条竟涨了这么多！
应该是这女子修为太高，因此经验条比寻常人要涨得更猛些，方羽思索了一会儿，得出了这个结论。
“确实。”
方羽压着激动的心情，尽量平缓道：“不过，大概是因为城主修为高深，因此我能压住五天，若是我能再多医些病人，那或许会更好些。”
姬秉炀点头称是，随后，二人又关于武道、战纹之事交流了一番，待日落时，方羽便告辞回了药房。
“小、小先生回来了！”
药房外都是人，似乎已经等待很久了，一见到方羽，便潮水一般地涌了过去。
“先生，我家老头子也是那副症状，求您发发善心，将他医好罢！”
“小先生，这是十两银子，求您给我看上一看！”
“先生，我以家产相换，求你救我啊！”
方羽的脑袋快要被吵炸了，而也就在这时，几个药房伙计为他开出了一条道，随后药房老板便笑嘻嘻地将他迎了进去。
要而言之，就是坐诊。
虽然打心眼里厌恶这个势利贪财药房老板，但患者是无辜的，于是方羽半推半就地答应了下来。
待最后一个病人离开，已经到了晚上差不多八点。
【治疗（Lv1）：84/100】
【压制病疾，五日复发】
【鼍皮（Lv0）：93/100】
【肤若鼍甲，木石不破】
方羽看着眼前的小字，心中满是期待。
只要再医治七个病人，鼍皮便能突破到下一个阶段，不知道那时会有怎样的效果。
就在方羽幻想的时候，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小方啊，你幸苦啦！”
药房老板笑嘻嘻地跑过来，掏出一两银子递给方羽：“这是你的工钱。”
似乎是察觉到了方羽的不满，药房老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轻人不要怕吃苦，更不要怕吃亏，只有自己努力了，机会才会越来越多嘛。”
方羽夺过银子，并不接话，只是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