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聚气散
时间不断流逝，转眼间大半年时间就过去了。
这段时间里，萧炎几乎没怎么出过门，少数几次也是为了购买新的药材，其余时间几乎一直在修炼。
其实早在一个月前，萧炎就已经到了斗之气的圆满阶段，经过肉身锤炼之后，他对于药液的吸收变得越来越快，修炼速度也越来越快。
旁人往往需要两年才能突破的九段斗之气和斗之气圆满，萧炎仅仅用了大半年时间就完成了。
不过为了稳妥起见，药老还是决定给萧炎炼制一副聚气散。
聚气散，斗气大陆大名鼎鼎的四品丹药，能够提升晋级斗者的概率。
最重要的是，它能够保证，就算晋级失败，服用者的斗之气也不会有半分亏损。
要知道，正常状态下，如果晋级失败，修炼者的斗之气往往会大幅下跌，甚至于跌回八段斗之气都有可能。
不过毕竟是四品丹药，药材不仅价格昂贵，还不一定能轻易买到，萧炎足足等了近一个星期，米特尔拍卖行才来了消息，凑够了两副药材。
萧炎即刻动身，带上提前准备好的筑基灵液，前去拍卖场交易。
四品丹药的药材无比珍贵，萧炎足足用了五瓶筑基灵液的原液，才将两副药材都拿到手。
回到自己的小院，萧炎关好门后，药老身形出现，面色带上了几分郑重。
“将药材拿出来吧。”
萧炎取出药材，递给药老。
“老师，这可是四品丹药，两副药材够用吗，我记得炼药师炼药，都是要准备三份药材的。”
“虽然不复当年，但这区区四品丹药，为师依旧随手可炼。
这已经是目前我给你炼制最高等级的丹药，好好看，好好学。”
药老手掌中，骨灵冷火升腾而起，房间角落里的桃花火像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火苗都变得微弱不堪，似乎快要熄灭一样。
萧炎对此已经习惯，药老告诉过他，异火出现，万火臣服，这般现象很正常。
虽然聚气散已经是四品丹药，但其实所需材料种类并不是很多，墨叶莲、蛇涎果、聚灵草再加水属性魔核即可。
药老另一只手取来五株墨叶莲，投入火焰中，开始了灼烧。
这一步骤的关键在于将墨叶莲内部的杂质去除，这会直接影响到最后丹药的效力，马虎不得，药老足足灼烧了近一个小时，才成功凝聚出了一团漆黑纯净的液体。
随后就是蛇涎果，与刚才灼热的黑色液体不同，蛇涎果属性偏寒，二者的融合并非易事，聚气散也正是利用这二者的冲突来帮助修炼者打破瓶颈。
不过药老是何等水平，在庞大的灵魂力和精妙的控火能力双重加持下，两种属性截然不同的液体不断融合，一颗表面粗糙的丹药雏形，悄然自火焰中凝聚成形。
药老微微点头，再一次性将最后的聚灵草和水属性魔核丢进去，一股股淡蓝色的纯净能量不断被火焰炼化出来，灌注进雏丹之中。
当最后一滴能量进入后，原本表面粗糙不堪的雏丹猛然震颤，随后开始变得越发圆润。
药老并未停手，而是继续催动骨灵冷火不断灼烧，直至丹药圆润宛如天成，表面凝聚出一道淡淡白色纹理，才撤下火焰。
丹药失去支撑，自半空中掉落，萧炎慌忙取出玉瓶接住，小心翼翼地拿在手中。
一股浓郁的香味自玉瓶中散发而出，仅仅是闻了闻，萧炎就感觉那层屏障有些松动的感觉。
萧炎有些惊讶，这聚气散效果这么好吗？
似乎是看出了萧炎的疑惑，药老的声音传来。
“这枚聚气散，已经不能简单算作四品，丹药上已经有浓郁的丹纹，从能量角度来看，甚至列为五品也不为过。
我在炼制时，融入了不少的骨灵冷火进去，你服用过后，不仅具备着原来的效果，还能大幅增长你对于火焰的承受度，妙用无穷。”
不过萧炎并未急着突破，现在心境有些动荡，并不是最佳状态。
将玉瓶重新盖好，放在一旁后，萧炎脱下衣衫又坐到了木盆中。
虽然筑基灵液现在对他的修炼已经起不到什么效果，不过用来调整状态再合适不过。
又调息了一个小时，精气神都调整到了最佳状态，萧炎打开玉瓶，轻轻一倒，一颗圆润的丹药滑了出来，表面带着一圈圈白色丹纹。
没多犹豫，萧炎一口将丹药含进嘴中，先是淡淡的凉意，随后一股温热的能量猛然迸发，顺着喉咙冲入体内。
能量入体，再度分裂开，墨叶莲和蛇涎果截然不同的药力瞬间起了冲突，虽然有着其他两种材料的中和，但那种冷热交替的冲击感往往并不是那么容易接受的，斗气大陆上不乏服用聚气散后却因为此事导致晋级失败的案例。
不过萧炎不怕，这种感觉他这一年里可没少体验，并且强度远超现在，两股能量不断对碰，却在萧炎经脉中掀不起半点波澜。
斗之气不断包裹着能量迅速炼化，萧炎体内的脉络逐渐鼓胀起来，这是斗之气大幅增长的表现。
“压缩斗之气，凝聚斗之气旋！”
药老的声音传来，萧炎迅速变换手印，原本澎湃但松散的斗之气此时猛然向着小腹处急剧收缩。
得益于萧炎无比坚韧的经脉和强大的灵魂力量，被压缩的斗之气数次反抗全都被牢牢压制。
乳白色的微小气旋逐渐成形，随着涌入的斗之气越来越多，气旋逐渐增大，也变得更加浓郁，终于，似乎到了某个界限，不再有新的斗之气流入。
气旋速度也慢慢降低，直至完全停止。
可下一瞬，一声闷响，停滞下来的气旋猛然开始恢复旋转，并且速度远超从前！
此刻的萧炎仿佛化身为一个漏斗，周围的能量不断被吸入，盆中药液颜色肉眼可见的迅速变淡，体内气旋不断旋转，一缕缕乳白色能量不断出现。
现在已经不能叫做斗之气，而是斗气，名字仅有一字之差，但能量浓度与强度近乎于十倍之差。
斗之气旋，凝聚成功。
斗者，晋级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