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汉:从本家姓刘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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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大丈夫不可无权

“家主请二位过府,说有要事商议。”

那名奴仆眼睛挺尖,还未等到刘林反应过来,一阵小跑来到二人面前,向其说明情况。

“小兄弟,歇会。”

看到来人跑得脸色通红,刘林一边感叹糜竺在郯城的找人速度,一边猜测究竟发生何事,会让糜竺如此着急。

来人喘了几口大气,直接说道:“县尉,咱们走吧,不要让家主等久了。”

客随主便,刘林与太史慈当下跟着那仆人去到糜府。

径直穿过小院,一行人来到正厅内,糜竺这时已经等了许久,看到二人身形,紧皱的眉头才舒展开,脸上泛起笑意。

“子仲兄,匆忙请我等前来,所为何事?”刘林直截了当问。

糜竺本来想好了一肚子话,登时被刘林问的有些错愕,站在原地呆了半晌,这才缓缓抬头,先示意二人坐下。

待二人坐定后,张口说道:“今日某去拜访陶州牧,却被他扫地出门。”说罢,眼神内流出闪过一丝暗淡。

太史慈闻言,默然不语。

刘林却抬头望着糜竺一脸失落的神情,结合自己之前收到的纸团,大致猜测这事与自己有关。

“子仲兄有话便说,不必藏着掖着!”刘林率直说道。

“子衡...”糜竺依旧沉吟半晌,慢吞吞开口道:“子衡,之前答应给你的粮食、镔铁,某将派人分批送往黄县,意下如何?”

糜竺虽未直言,刘林这时也看出来了,应该是陶谦下了逐客令。

“就按子仲兄说的办。”刘林并未纠结,反倒是安慰道:“某与子义来郯城叨唠兄长多日,也是时候该回黄县了。”

“子衡...”糜竺张了张嘴,还是没说下去。

“既如此,我等也不打扰子仲。”刘林说着便起身,朝着糜竺拱手作揖:“兄长请多保重!”

太史慈也跟随其后,二人很快便离开了糜府。

一路上,太史慈心下好奇,多次想张口问刘林究竟为何。

刘林并未多话,只是偷偷使了个眼色,告诉太史慈身后有人,催促着他一路出了郯城,回到营寨中才放下戒备。

军帐内,太史慈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询问道:“子衡,你为何会知道有人跟踪我们?”

刘林笑了笑,一双眼紧盯着太史慈,淡淡说道:“子义,你想能迅速从闹市中找到你我的人,想来是跟了我们许久。”

“而且不止是今日,应该是每次进城都会跟着。”

“包括你我去哪,见过谁!”

这话一出,太史慈背脊发凉,冷汗直流,将茶碗重重放下,冷着脸道:“究竟何人,尽做些小人行径!”

见太史慈面带愠怒,刘林心里有些生气。

转念一想,今日发生的桩桩件件都与自己有关,说明现在自己的存在,是给城内的人有所压力,对方需要自己离开。

“来人!”刘林喊了一句。

一名军士从帐外步入,站在中央,拱手喝道:“县尉有何吩咐?”

刘林斜着头,看了一眼太史慈,微微笑道:“传某令,明日一早卯时造饭,辰时出发,回黄县。”

“诺。”吩咐完军士,刘林冲太史慈笑道:“不出半日,城内便会传我们要离开的消息,那些背后的人自然会安心。”

太史慈沉默低头,无言以对。

“与他们比起来,我们现在还太弱小。”看到太史慈被自己说得沉默不语,刘林又抿了一口茶,忍不住说出一句心里话:“大丈夫不可无权!”

“否则走到哪,都会被人撵着走!”

“刘林,此话怎讲?”太史慈忽然脱口问道。

刘林一面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面忍不住笑道:“子义,某来问你,徐州刺史陶谦今年贵庚?其子如何?”

太史慈想了一会,淡淡说道:“未见过州牧,只是听闻陶谦年近六旬,其子较为平庸,都未被举荐出仕。”

“也不知是何缘由。”他又补充道。

陶谦膝下有两个儿子,长子陶商,次子陶应,若按其他官宦子弟,应该要被亲爹培养成为后续接班人。

不过两子都未出仕,陶谦死后,也不知去向何方。

“所以你我现在带着数千甲士的存在,就是别人心头上的一块病。”刘林又抿了一口茶,笑着说道:“子义,多喝杯茶。”

“谁稀罕他那点权力!”太史慈目光变得锐利,仰头喝下杯茶,喝道:“大丈夫靠双手打天下,出人头地,留名青史!”

“才不屑于与这种奸诈之人计较。”太史慈说着也倒上一杯水。

“所以这才叫人心险恶。”刘林跟着叹了口气,“某也知道子义你看不惯,没办法,世道就是如此,大汉天下疆域广袤,天下被划分十三个州。”

“你一人又如何?能与那成千上万的官员斗?”

“你能打几个?”刘林盯着他问道。

“莫说徐州陶谦今日给你下逐客令,即便现在身处青州又如何?刺史焦和要让你走,也不过是一道盖上印信的纸而已。”

“想要真正靠双手打天下,而且不是靠意气用事,就要努力...”

“刘林,你怎么做?”太史慈抬起头,双眼直视,反问道:“你究竟会怎么做?”

见太史慈双目炯炯有神,心中像是升起一团火,刘林微笑着点了点头,直接说道:“我需要你!”

“需要更多有才能的人,像奉孝、叔至那样有才能的人...”

“一起融入它,利用它给的规则让自己变得更强,成为那个掌握权柄的人。”

太史慈听得似懂非懂,却用力点了点头。

见此情形,刘林也不好继续激太史慈,怕效果过激,反而会适得其反,干脆与太史慈喝茶,闲谈往日时光。

但没过多久,帐外有军士跑入,禀报道:“县尉,帐外有人求见,自称是糜芳。”

刘林、太史慈听着有些诧异,寻思这尊大神怎么来了。

“先让他进来吧。”刘林压低眉头,冷声说着。

很快,糜芳跟着军士进入营寨内,左顾右盼,看到不少军士都在打着包袱,收拾军器,于是加快了脚步,来到大帐。

刚一进门,刘林、太史慈被糜芳的装扮震惊到了。

只见他穿着一身黑色劲装,简洁而不失威严,手里提着一柄长朴刀,站在大帐中央,举手投足间有几分武将英姿。

“子方兄,这是为何?”刘林小心翼翼问道。

连太史慈也忍不住插嘴,说道:“子方,你今日为何这般打扮,是要去哪里学习武艺?”

糜芳见二人看到自己好生奇怪,朝自己浑身上下看了一遍。

“子衡,子义师傅。”糜芳挺直腰杆,郑重其事道:“某听说你们要回黄县了,特地前来投军的。”

“啥,投军?”

“子方兄,你投军?没说笑吧。”刘林一时没听清楚,走到糜芳面前,略带慌张说道:“要是你在战场上有个一二,子仲兄还不要砸钱给你报仇...”

“赶紧回去,别耽误正事!”刘林急忙劝道。

太史慈也忍不住,劝说道:“子方,某知你向往战场杀敌,跃马边疆,但那是要见血的,真不适合你...”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本以为能苦口婆心能将其劝回。

谁曾想,糜芳是铁了心要跟刘林走,直接将朴刀朝地上一丢,喊道:“某已留书于兄长,誓要跟随子衡你建功立业!”

“今日,你们谁也别劝某!”

“谁劝跟谁急!”

遇到这坨滚刀肉,刘林斜着头挠了一下,无奈叹了口气,冲太史慈笑道:“子义,这...他便交给你做副手吧...”

话音落点,刘林一言不发,夺门而出。

太史慈望着他那一副不达目的死不休的模样,也无可奈,只能令他暂时作为副手,跟在自己左右。

待次日天明,微光照亮大地,刘林只是回头看了一眼郯县城头,仿佛像是看到糜贞为其送行。

“出发!”

而后,随着一声令下,数千军士整齐有序,沿来时路向黄县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