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金蛇游步

叶白衣手中夹着三枚铁丸说道：“霹雳弹，魏国才有的物事，算是奇门暗器，一砸就会爆开，杀伤力不弱且范围极广。”

听到霹雳弹的名字，苏川就大概明白了是什么了。

看来这世界虽然以修行为主，但也有火药之类的科技。

叶白衣递上来两颗：“捕头也留两颗在身上，不需要暗器手法，突然出手也能伤人。”

苏川看着表面有些裂痕的霹雳弹，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算了，你留着吧。”

这玩意天天塞在身上，要是炸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他实在不敢太相信这古武科技。

“好吧。”

叶白衣倒是很高兴，顺手将三枚霹雳弹收进腰间。

刚要起身，却又在残蛇胸口处摸出一个发黄书册。

“捕头，是这残蛇的身法，竟然留了功法原本。”叶白衣起身时表情兴奋，将一个册子递给苏川。

苏川还未细看，那边孙东发现不论怎么摇晃，越柳儿仍然瞪着一双眼，却不哭也不闹，全像一个木头人。

只能转头又跑到苏川身边：“苏捕头，苏捕头，柳儿这是怎么了？”

叶白衣话被打断，有些不满的开口：“孙知县，这可不是我们的职责。”

孙东一抬手一巴掌抽在自己脸上，甩出啪的一声：“苏大人，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还请救救我女儿。”

看起来也确实和那伙计说的一样，这孙东对女儿心疼的很

苏川也懒得为难他，看了一眼孙柳儿这呆滞的模样，问了一句：“身上有伤吗？”

孙东连连摇头：“丫鬟都看过了，身上无伤，莫不是被吓丢了魂魄！”

叶白衣扫了一眼：“不是丢魂，迷香而已，采花贼必备的。”

“我没解药，等乌娘过来吧，我刚已放了响箭，估计要不了多久。”

孙东焦急等了一刻钟，乌娘就从门外被引入内堂。

她去的望月客栈就在临江坊内，看到响箭后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

看了地上的残蛇，乌娘眼前一亮：“真抓住了？”

“还能有假，你是没见到，苏捕头破案的速度……”

“先看看孙知县的女儿吧，好像是中了毒。”眼见叶白衣要长篇大论，苏川赶紧开口打断。

乌娘走上前，扒开越柳儿眼皮看了一眼说道：“迷神散而已，好办。”

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捏出一粒丹药来，塞进了孙柳儿嘴里，旁边立刻有丫鬟端上水，帮忙送服。

“这迷神散一旦中了，身体无力，连说话都无法开口，但是却保有意识，知道发生的一切。”

“也难怪被残蛇害了的女子即便活下来，也大多变得疯疯癫癫。”乌娘又回头看了一眼残蛇那张脸：“这种样子，谁能不疯。”

随着丹药在嘴里化开，孙柳儿猛咳几声，接着就发出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

听见女儿终于哭出来，孙东反而松了一口气。

终于想起来扶正跑歪了的发冠，站在苏川拱手俯首：“今天要不是苏大人赶到，小女可要遭大难了。”

“我之前真是心思狭窄，不知所谓……只望苏大人原谅。”

说着竟然真的要叩首，苏川被吓了一跳赶紧拦住：“职责所在，无事发生就好，孙知县也不用多想。”

现在人抓住了，刚刚不满的情绪早已被冲散，他也懒得继续纠缠。

被扶起来的孙东起身擦了擦眼角：“时辰已晚，今夜不好招待，几位神捕就在客房休息，明日我在府上设宴招待，以报恩情。”

苏川：“那就听知县安排。”

现在这样子，他们也不好一直留着，又连日奔袭加查案，现在确实要好好休息。

管家立刻在前引路，苏川跟着管家朝外走去。

走到门口，苏川单手提着残蛇，问身边两人：“你们会审讯吗？”

叶白衣眼神示意乌娘：“那当然是乌娘了，她的那些虫子，我保证没人能顶得住。”

乌娘笑声如铃，苏川却听出了几分寒意：“交给我吧，捕头想知道什么，我明早一定问出来。”

苏川也才想起来，乌娘不是药师，而是毒师。

用来折磨人的毒物，怕是同样不少。

苏川：“我们在残蛇身上找到了一本功法原本，玄阶上品身法，算是稀有了，你问问来历、经过、以及是否有过涂改。”

武林功法只要颠倒几字，寻常人根本看不出来，可要是瞎练可能就会练出大问题来。

所以即便在原本上没找到修改的痕迹，苏川也还是让乌娘审问一遍来历再说。

“好。”

——

听了半夜残蛇的惨叫，苏川第二天一早听到敲门声开门，就看到乌娘倚着门框打了个哈欠：“据他说这功法来自一处山崖下的尸骨遗物。他也是靠着这功法，才能一次次化险为夷。”

“我让他重复、默诵了数遍，确定每一遍都能原本对上，而他到现在也只修炼到了大成境界，所以时刻留着原本。”

“而且这原本看着年份短不了，也无涂改带痕迹。”

苏川收回原本，心中的担忧终于放松了些：“辛苦了，你去休息吧。”

乌娘微微眨眼：“不辛苦，小捕头回六扇门的时候，别忘了分我功劳就成。”

今天抓人没赶到，去酒楼也没查到线索。她现在可是要好好表现自己，以在最后分功劳中多拿一份。

“自然。”

关上房门，苏川立刻开翻阅起来。

大致看了一遍，苏川打开了天诛榜，只见其上面的残蛇头像已经多了一个朱笔画的大大的X。

其下写着：【已缉拿：残蛇，获得两年身法苦修】

苏川闭目，推演空间一道墨影开始演练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