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遇袭
苏川回头看了叶白衣一眼：“我都说了穿常服……”
叶白衣看着身上一尘不染的白袍，用折扇扫落几缕灰尘：“我这就是常服啊……”
眼看行人依然远远地看着。
叶白衣冲后面喊了一句：“六扇门办案，再围观妨碍办案者，与案犯同罪！”
一听这话，众人一哄而散，再无一人敢围观。
可惜，几个身上带着恶业的人跑的速度更是飞快。
苏川轻叹一口气，走到叶白衣面前递出一沓银票：“交给你一个任务。”
“去给我买两千两银子的增血丹？”
“啊？买这么多干嘛！”
“别问，去吧，买完了在上午的茶摊见。”
“好吧。”
“等等，飞刀给我两把。”
叶白衣拿了银子，穿过行人后迅速钻进旁边一个巷道。
苏川对这金山府城实在不熟，让叶白衣去帮忙买增血丹，也能省一些力气。
而苏川独自一人走在街道上，目标就小了很多。
他也不再找茶摊坐着了，反而是在腰间挂上两个荷包，大摇大摆地从人流中穿行而过。
没走两步，他就看见一个力工打扮的瘦小汉子，眼神看着别处，却在一点点朝他走来。
一直到贴到苏川跟前时，那汉子才用余光往上瞥了一眼，正对上苏川的笑脸。
汉子表情一僵，迅速将头埋下，就想要快步离开。
可还没走两步，苏川已扣住他的手腕，往后将其拉倒在地。
“打人……”
汉子还没叫出来，顿时就觉得四肢疲软，眼皮沉重，连呼救都没喊出来。
飞刀收回，苏川顺手用他外衣将其捆成粽子，丢到一旁的酒馆内。
那酒馆门口招待的伙计只见一个黑影砸在面前，看见是个活人顿时吓得连退几步。
“六扇门办案，正午我来拿人。”
“啊？”
伙计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他们酒馆也没有这个业务啊。
旁边人顿时开口：“那是六扇门的天眼神探啊，还不应话！”
那伙计立马想起昨夜酒客的谈话，大声应了一句：“我一定将人看好！”
实际上也不用怎么看着，那飞刀上的软骨散，足够这贼偷一天都没什么力气逃跑了。
乌娘的药量，可是按照淬体七重武者下的。
一句说完，苏川已经再次钻进人群。
他这看起来颇为瘦弱的体型，再加腰间挂着的两个荷包，在哪个贼偷眼里也是肥羊一只。
不多时，又引两人上钩。
至于不上钩的，他便自己过去抓。
连拿住四人后，苏川已经快走到这条街的街尾。
目光扫过时，正看到街尾处两人身上恶业大放。
“终于来了……”
他今天选的地方，就是那些小贼的师父们时常露面的位置。
现在……这些平日已经不怎么干活的老贼，终于出来了。
那两人同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苏川，一抬手，两个荷包已落在手上，身边行人毫无感觉的走开。
其对着苏川甩了甩荷包，转身走开。
苏川嘴角上扬，这是贴脸挑衅，等自己过去啊。
他也不惧，迈步跟上，当他穿过人流，正看见那两人钻进街边一条巷道。
苏川不疾不徐，几步跟进巷子，而那两人已带上黑色面纱在巷内等着他。
还未站定，巷子入口处又进来来了两个灰衣汉子，脸上都用黑纱蒙着面，只露出一双阴狠的眼眸。
最前那人这时开口：“苏大人，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何必要赶尽杀绝呢？”
“将我们抓去大牢，既无功劳又无赏金，你还白费力气。”
“不如就此作罢，我们每月再给您交一份银子，大家相安无事不好吗？”
相安无事？
苏川看着前后四人，身上的恶业起码也值给数年苦修，就这也值得他出手。
不过他还是开口说道：“好啊，你们告诉我鬼手的消息，从此相安无事。”
“苏大人啊，你可能还不知道我们的手段。”
四人始终揣在怀里的手抽出来，手中握着一把短刀，缓缓朝苏川逼近。
“我们不是在跟你商量，今日若是答应了，你还能整个出去，要是说一个不字，怕是就免不了丢了这条性命了。”
“哦，六扇门捕头你们也敢杀吗？”
“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大人你事情做得太绝，我们也没有办法不是吗。”
“那你们怎么就确定能杀了我？”
苏川同样从怀中取出两把短刀，左右双持。
外出抓贼自然是不好带长刀的，而金蛇游步本就和贴身短打的兵器十分配合。
他也就随身带了两把短刀，虽然用的不甚熟练，但用来对付一些毛贼还是没有问题的。
一人冷笑开口：“你也不过突破淬体六重而已，真以为披了一身狗皮就无敌了。”
“我们四人，一个七重，三个六重还拿不下你吗？”
苏川瞳孔微缩，这些人不仅知道他的名字，还知道他的境界——不对，是他此前登记的境界，看来六扇门中，也有坏人啊。
“再问您一遍，是要钱，还是要命。”
苏川收回思绪，嘴角微微上扬：“那不如试试，这条命你们能不能拿走？”
话音一落，四人手中短刀同时朝他劈来。
苏川脚下速度更快，踏步向前，朝左迎去。
左手刀往上一格，挡住一刀时折腰向前，再贴到另一个凶徒身前半尺处。
右手刀收肘旋转，正从其手腕划过刚好切断手筋，血溅而出，短刀落地。
而苏川又进一步，腰背一扭，在两人中间如蛇穿过。
直到此时，本来堵在巷口的两人刀才落下，也只劈了个空。
而苏川左手刀于空中由正握变为反握，往后一扎，正中左手刀后腰。
这一刀正中肾脏，那人哀嚎一声，蹲倒在地蜷缩的如同虾米，再起不能。
一个照面，就被苏川行云流水废去两人，四人围杀的态势，也在瞬间就被瓦解。
苏川也不由得感叹，这金蛇游步，在贴身格斗中，简直是无上妙功，用起来确实效果非凡。
即便是同境界的人，面对苏川也得小心应对。
何况这四贼只有一个淬体七重，其中其他三个还是气血境，无论速度还是力量都和他相差甚远。
而那两人，看到苏川如此轻松就废掉两人，面色一变，心道被骗了。
苏川双刀再次变为正握，看向还站着的两人：“就这点实力，也想逞凶？”
右手边那凶徒已有了几分退意，但左边那浓眉汉子狠声说道：“一起上，我能杀他！”
说话者应该是这几人中的唯一筋骨境，即便一个照面就倒下两人，他也有自信能对付苏川。
两人再次攻来，苏川则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双刀劈来之时，右脚后退，让过半边身子。
浓眉汉子的凶徒却于空中变招，劈刀变为横扫，划向苏川胸腹。
这巷子极为狭窄，本就只够两人并行而战。
这一道横扫几乎将苏川逼入绝境，他根本避无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