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要不了多久，陈登就会主动跟你联系
如此多守城物资，一千金根本不够。
曹操问出内心疑惑，“贤侄，你这些东西，我借你的钱，怕是不够吧？”
“是不够。”秦锋如实回答，笑道，“但前段时间，我不是卖给曹军些粮草药材嘛。”
“更何况许昌现在，除了粮食，什么东西都很便宜。”
“一斤熟铁，才一百钱，十分便宜。”
曹操闻言大喜，说出实情，“不久前，曹孟德拍板决定，让曹仁率军三万，进驻睢阳，防范刘备。”
“但贤侄你应该知道，现在曹军上下，都把重心放在北方的袁绍身上。”
“守城器械自然也不例外，全运到和袁军对峙的前线。”
“所以曹仁这次去睢阳，并没有多少守城器械。”
秦锋早就明白老丈人意思，笑道：“岳父是来帮曹军采购守城器械？”
“不错。”曹操点头承认。
秦锋大手一挥，想都没想，便把这几个月辛苦打造的攻城器械，交给老丈人处理。
“岳父，小婿这些箭支啊，驽床啊，您全拿去卖给曹孟德，按之前说好的，利润五五分就行。”
曹操有些感动。
秦天和这是完全把他当成自家人了。
但自家的情况，曹操知道。
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购买这些守城器械。
秦锋见老丈人眉头紧皱，大致猜出他的疑虑。
估计就是因为曹操忙于和袁绍的备战，没闲钱购买这么多守城器械。
秦锋嘴角上扬，问道：“岳父愁眉不展，是不是担心曹孟德拿不出那么多钱？”
曹操叹了口气，借卫公身份，说出自家窘境。
“贤侄说的没错，曹孟德忙着和袁绍打仗，根本没有闲钱购买守城器械。”
“我也是看在多年共事的份上，帮他到处问问。”
秦锋轻描淡写，说出解决办法，“其实这事好办，就是看曹孟德肯不肯接受。”
“贤侄此言何意？”曹操疑惑询问。
“官府可以赊账。”秦锋把后世的国债，讲给老丈人听，“不止可以赊这些守城器械的账，还能赊其他商贾的帐。”
曹操听得云里雾里，根本不懂秦锋意思。
倒是旁边的郭嘉，听到后眼前一亮，难以置信的看着秦锋。
倘若官府真的可以和那些富商赊账。
击败袁绍，基本上就是板上钉钉。
秦锋接着解释，“就是官府手上没有钱，去跟有钱的借。”
“等以后官府有钱，再慢慢换上。”
曹操眉头紧皱，面色不悦。
他听明白了秦锋意思。
就是官府借富商钱。
但这很容易出现问题。
万一那些富商拿着借条，同时催收。
而官府又拿不出钱，难道要把金銮殿拆了抵给他们？
“贤婿你这个想法怕是不太行，曹孟德是不会同意商人染指官府的。”
秦锋摇了摇头，道：“岳父想多了，国债跟普通债务不一样，债主是无权干涉官府的。”
“万一那些商贾联合起来，一起让官府还钱，那官府该如何自处？”
闻言秦锋有些诧异。
看不出来，老丈人虽是个世家家主。
但挺为官府考虑。
“国债，表明还款日期，不到日期，债主无权催收。”
曹操听罢眼前一亮，只是片刻后便黯淡下来。
那群商人，曹操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们的德行。
全都是无利不起早的奸商！
当初曹操在陈留起兵，高举大义，却无一个商贾过来支持。
逼得曹操只好自己散尽家财，组建军队。
“贤侄，你的国债固然很好，但你太小看那些奸商了。”
“不是谁都和你一样，为了黎民百姓，自愿低价出售曲辕犁。”
“对他们来说，国债没有一点利润，还不如拿钱跑商。”
秦锋笑了笑，道：“岳父说的不错，所以这国债，是有利息的。”
“利息？”
“不错。”秦锋娓娓道来，“一万钱国债，每年利润一百。”
“时间越长，到时候能换的就越多。”
曹操听起来，感觉十分不错。
只是还有疑点。
“说实话，贤侄这利润，并不是多高。”
“一万钱本钱，要是用来跑商，估计都能翻个两三倍。”
秦锋点头赞同曹操说法，摊手说道：“岳父说的不错。”
“但国债的优点在于稳定。”
“跑商还会遇见土匪强盗，到时别说本钱了，人能活着回来就很不错了。”
“而国债就不一样了，无限接近零风险，只要官府在一天，就能算一天国债的利息。”
曹操听后大受震撼。
若是真的可以实施下去，打败袁绍，岂不是易如反掌？
秦锋接着说：“不过万事开头难。”
“要想推行国债，还需要有声望的世家大族带头购买。”
曹操摆摆手，表示这一切都不是问题。
“贤婿你的国债非常不错，我会转告曹孟德的，估计他能施行你的计划。”
“至于守城物资，我就先拉走了。”
“岳父拉走便是。”秦锋毫不在意。
曹操忽然想起刘备一事，便询问秦锋，“贤婿，曹仁这次进驻睢阳，是为了抵御刘备进攻，你说有没有可能击败刘备？”
秦锋很是无奈。
他先是为“张义”出计，又给老丈人说了国债。
是真不想再想这些军国大事。
“岳父呀，有我这些守城器械，刘备肯定是无功而返，就别考虑什么击败刘备了。”
曹操可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刘备。
对他来说，骗了自己徐州的大耳贼，终归是心头上的一根刺。
他肯定是欲除之而后快。
“别啊贤婿，我提供曹军后勤补给，你又不是不知道。”
“关键即将元旦，你也不想你岳父该阖家团圆的时候，跑去给人送物资吧？”
秦锋无奈扶额苦笑，出言安慰，“岳父放宽心，刘备此举，自取灭亡罢了。”
“要不了多久，他手下谋士就会主动跟曹公联系。”
“谋士？谁？”曹操不解。
“淮浦陈家，陈登，陈元龙。”
曹操瞳孔猛缩。
淮浦陈家，不但是徐州大族。
更是他的仇人！
当初刘备赚取徐州，斩杀他派去的徐州牧车胄。
其中就有陈家父子暗中相助，跟刘备等人串通一气。
曹操以为秦锋不知内情，说道：“贤侄可能不知道，当初刘备赚取曹孟德徐州，就有陈家父子暗中相助。”
“他俩怎么可能帮助曹军？”
秦锋笑着反问：“岳父刚才还说商贾都是奸商，那岳父觉得，那些世家大族，又是不是奸商呢？”
曹操瞳孔猛缩。
“贤婿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