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奥斯卡小金人上线
事实证明戈登的担心是多余的。
而哥谭警局的那群人，更是不可多得的蠢蛋。
身为那帮蠢蛋中的一份子，戈登此时正坐在黑森林咖啡厅里，面前是一杯黑咖啡。
他心里的苦涩并不比这杯咖啡弱多少。
因为他刚刚搞清楚现在的局面：
法尔科内当然不会为了莉莉犯险，这是显而易见的结果。
而菲什则做了一件相当牛逼的事儿，尽管如此，也丝毫掩盖不了她是蠢蛋的事实。
那么重要的计划，偏偏就肆无忌惮的讲出来，又偏偏就被奥斯瓦尔德偷听了进去…
那么接下来的一切都是徒劳了。
而且菲什收买了哈维！
这是戈登根据现有信息，得出的结论。
尽管这一结论令人心痛，但眼下不是细究这件事的时候，还有件更重要的事摆在他的面前。
戈登抬头看向对面的罗本。
既然莉莉没什么用，你也是时候归还人质了，当然，除非你能用她下一手好棋。
只听戈登开口：
“罗本，既然莉莉小姐的身份很危险，并且她接下来还有可能面对法尔科内的报复，所以我希望你能将她交给我们警方，
我们会在保护莉莉小姐的同时，尝试解决她和法尔科内的矛盾，还能避免给你带去不好的麻烦。”
“不行，莉莉暂时只能待在我这。”
罗本一口否决。
“为什么，罗本，任何违背她人意愿的控制行为都属于绑架，警方将要实施这一计划的前提，也是建立在她本人支持的原则下，
很显然，你并没有征得她的同意。”
戈登只看过一眼罗本刚刚放在桌上的视频，便立刻拒绝了。
人都是被绑着的，他可不能目视非法拘禁行为而无动于衷。
“不，戈登警官，我再说一次，在法尔科内死之前，莉莉只有在我这里才算安全，
她和法尔科内的矛盾根本无法调节，只要她待在那儿，菲什总有一天会对法尔科内下手，而奥斯瓦尔德等的就是这一天，
而且坦白讲，杀死法尔科内对我来说不是一件多难的事，但是通过他的死，我需要达成一些目的，所以莉莉对我很重要，
因此在这件事上，我不可能答应你。”
罗本原本没必要得到戈登的认同，但他还是开口解释。
开什么玩笑，作为一个导演，戈登这位故事中的重要角色怎么可能缺席。
罗本当然可以冲进法尔科内的宅邸，一枪结果掉那个白人老头，甚至使用“维克托”背后阴他一刀是更简单的方法。
但为了杀人而杀人，这种剧情简直是一部烂片的标配，这里可是天神遍地走，半神不如狗的美漫世界。
不整一些优秀的剧情出来，等着以后被氪星人捏爆脑袋吗？
而且对于哥谭警局的布置，罗本已经有了些谋划。
“戈登，我会让法尔科内顺利伏法，而且是完全合理的流程，
不过我只有两天时间，必须要赶在奥斯瓦尔德行动之前出结果，所以我需要你们警察的配合。”
罗本话音落下，戈登并没有立即回应，他的大脑也在思考。
既然罗本什么都懂，那他没道理平白无故带走莉莉，戈登觉得应该先搞清楚罗本的目的，再决定对这件事的态度。
砰砰砰！
就在这时，一辆肆无忌惮的越野车直接撞进咖啡厅。
下一刻，刺耳的枪声和慌乱的吼叫声瞬间在咖啡厅内响起。
沉默的戈登也被突然撞碎的大门和惊起的枪声吓了一跳，罗本已经在他之前滑入桌子底下。
“谢特！有人抢劫！”
罗本不再在戈登眼前装逼，抱住脑袋毫不犹豫大声呼救。
一个光头从越野车上推门下来。
是维克托•扎斯！
突然出现的法尔科内头号杀手让戈登大惊失色，但他的反应也同样迅速，拔枪的同时快速寻找掩体。
接着后边的车门也被推开，三个戴着墨镜的人从车上走下来。
枪口处还冒着烟。
“都不许动！”
维克托貌似没看到躲起来的罗本，准确来说连带着柜子后的戈登也视而不见。
“法尔科内老大的手下有人看到，抓走莉莉夫人的绑匪就躲在这家店里！”
他说着走向吓的全身僵硬的黑人老板，身后的墨镜小弟已经缴械了一些顾客。
“别动，把身上的武器掏出来，双手举在头顶！”
戈登没注意到那些人纯正英格兰口音下的大胡子，他站起身来，用枪指着维克托：
“住手，GCPD！”
离得老远，戈登便对维克托喊到：
“维克托！法尔科内已经将莉莉夫人失踪的案件交给了哥谭警方负责，这里是哥谭，放下你手中的枪！”
面对戈登的威胁，维克托嗤笑着甩了甩枪口。
同时，那三人也将枪口指向戈登，手指已经压在扳机上。
局势一时间陷入僵局。
而罗本此时还缩在桌子下，打架的眼皮看上去困的不行。
同时操控两个演员确实是件体力活。
“维克托，我警告你，现在停下来，找莉莉夫人不是你逞凶的借口！”
戈登看着维克托离吓瘫的老板越来越近，脸色铁青。
可偏偏他现在也被三把枪指着，没法贸然开枪，只能出声威胁：
“该死，我数到三，你再敢靠近，我就开枪了……三……二！”
噗嗤！
维克托的一名手下轻扣扳机，一个血洞在戈登左腹上开花。
巨痛和昏沉感传来的一瞬，戈登咬牙扣下扳机，子弹因为身体受力偏移轨道，但还是命中维克托后背。
以伤换伤！
结果却是戈登跌倒在地，而维克托只是晃了晃身子。
躺在地上的戈登目呲欲裂，他看着维克托跟没事人一样继续靠近黑人老板，握着枪的右手挣扎了一下，两眼一黑失去意识。
“老大，他晕过去了！”
开枪的小弟看戈登躺倒在地，走上前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又翻了翻眼皮，最后得出结论。
接着躲在桌下的罗本身子僵硬，维克托转过身来，对着手下比了一个撤退的手势。
从越野车撞进咖啡厅再到打着方向盘离开，对戈登来说就好像一场梦，顾客在他倒下的一瞬全跑了出去，整场犯罪活动就只有他一个伤者。
“在哥谭当警察的人，一定是上辈子得罪了玛利亚小姐……”
艾尔肯叹口气，看了眼受伤昏迷的戈登，从柜台前走出来。
先是给戈登简单做了个包扎，然后从桌下背出罗本的躯体，朝着墙上被撞碎的窟窿那里走去。
三十秒后，哥谭市警察局接到一个报警电话：
“罪恶巷16号黑森林咖啡厅，有一个警察受了枪伤，我已经打过急救电话了，麻烦你们尽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