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魔法少男罗厄斯 下
“我们现在正在使用的魔法体系源自于飘洋过海而来的先驱精灵。那些可敬的魔法之路上的前辈将这世间的法术从类型上分为了八加一种，分别对应八个法术学派以及‘通用法术’。
八个法术学派分别是可以创造屏障来抵消有害的效应或者伤害入侵者，以及将敌对的生物驱逐到其他存在位面的防护学派；
能够凭空创造物件和生物，还能够将它们从一处传送到另一处的咒法学派；
可以寻求对某些过去，现在或未来事情更加明晰的情报，也致力于揭开时空与意识的神秘本质，让事物看起来更加清楚明了的预言学派；
能够影响他人的心智，改变乃至控制他们的行为，化敌为友，或者强迫他人作出特定行为的惑控学派；
将魔法能量塑造成想要的效应，最终创造出骇人毁灭力的塑能学派；
可以欺瞒他人的感官或心灵，迷惑意识，甚至可以借此来欺诈智者的幻术学派；
致力于探索生命、死亡与亡灵之力，学习如何操控那些驱动活物秩序与混沌之力的死灵学派；
让生物，物体，以及环境发生想要的改变，研究如何将敌人变成无害的生物，强化友方的力量，或是令物件活起来听从施法者指令的变化学派。
最后还有一些并不列入分类的‘通用法术’，通用法术并不算是一个独立的学派。因为法术并不特定于某一特定的魔法效果或应用领域，而是提供了一种基础或通用的魔法能力。
通用系的法术的‘通用’二字通常和‘灵活’还有‘实用’相关联，就比如【魔法伎俩】和【秘法印记】，还有很著名的【许愿术】，它们都是通用法术。”
随着莫洛的讲述，罗厄斯刷刷刷地在自己的笔记本上疯狂的记录，木片包裹着的石墨条在纸张上飞速摩擦，都快要磨出火星子来了。
趁着罗厄斯大人还在记笔记，有了一些空闲时间的莫洛东找西找，最后寻到了一瓶不知道从谁那里交换过来的麦芽酒，“吨吨吨”，拔开软木塞后就喝下了大半来润润嘴巴和喉咙，随后继续着他的讲解。
只不过好几个月没有说过那么多话，今天一下子说个不停实在是有些伤害到了他的嗓子，所以这只狗头人的声音越发嘶哑，不复往日的尖锐了。
“先驱精灵除了将法术从类别上分为了八加一种外，还依据法术调用魔网魔力的程度，将他们分为了十个级别的环系法术以及特殊的传奇法术。
环系法术从最低的零环戏法开始，到最高的九环法术，它们的释放都是需要从魔网以及消耗的魔法材料中汲取魔力。
而一个施法者每天的法术释放次数是有限的，这种次数被一种叫做‘法术位’的东西来量化计算。如果您今天用完了所有法术位，那么就需要一次充分的休息来回复它们。
与环系法术不同，传奇法术是直接抽取狂野而强大的原始魔力来实现法术效果的。不过请您宽恕莫洛的学识粗浅，我并不是很了解传奇法术，无论是它的使用次数还是使用条件......”
罗厄斯并没有为难现在只有一个法师等级的莫洛，让他来讲述啥是传奇法术实在是有些强狗头人所难了。
小金龙抬起头，用笔向下戳戳，示意莫洛继续讲下去。
莫洛拿起了那块曾经使用过的青石板，在上面一番涂画后留下了一个抽象的三维法术结构。
“罗厄斯大人，如您所见，这是一个零环的戏法【法师之手】的法术结构，这个咒法系的戏法可以让您召唤出一只漂浮的幽灵手，您可以使用它来做一些动作，熟练以后它甚至可以是您的第三只手！”
罗厄斯又气又笑地说道：“莫洛，你觉得我有手吗？！”
说着小金龙放下笔，亮出两只爪尖还闪着让人寒毛直立的金属光泽的龙爪。
“非常抱歉，罗厄斯大人！【法师之爪】将会是您的第三只爪！”
“算啦算啦，继续讲吧！”罗厄斯放下了作势要“行凶”的爪子，又一次拿回了笔和记录本。
“您可以看到，这个【法师之爪】的法术结构在立体图中可以看作是一只手......不，一只爪的形状。从这第一个法术节点开始，到......”
莫洛从第一个法术节点，将一个个构成了【法师之手】法术结构的法术节点用角度还有长度关联了起来，看得罗厄斯又一次无语的皱起了眉头。
“莫洛，我说啊......”
“——所以接下来的这第二十个节——，啊，罗厄斯大人，您说了啥？”
“我的意思是，我们能不能建立一个三维空间的坐标系啊？”
“坐标系？您的意思是？”
语言的解释苍白而无力，还不如直接上手。
罗厄斯生疏的念动咒语的同时做出手势，失败了几次后成功释放了一只透明的【法师之手】，这只似乎随时就会崩溃的手摇摇晃晃地捏起一旁书写用的条状白垩岩，作势就要往青石板上画。
“罗厄斯大人！！！”莫洛脸上的表情控制已经彻底失败了，他就像是见到了自己死去已久的太奶奶突然站起来跟他打招呼一样。
“我寻思这不是挺简单的吗？”
罗厄斯歪歪扭扭的在莫洛的【法师之手】法术结构上画起了三维的坐标系。
“罗厄斯大人，您知道一位正常的魔法学徒需要学习多久才能释放他的第一个零环戏法吗？”
“哦？多久？”
“整整三年......罗厄斯大人，整整三年才能从一个零级的法师学徒成为正式的、拥有一个法师职业等级的法师。
这还是他们‘学院派’法师需要的时间，如果没有导师引导和教授，这个入门的时间还会更长！”
“呃......我觉得也不难啊，如果用上这种‘空间直角坐标系’的话。”罗厄斯说着已经画完了他的示意图。
“罗厄斯大人，法师学徒的入门关键并不在于能不能成功记忆法术结构，这种只需要记住的东西并不算是很困难的挑战，法师的入门是精神力量的入门。
您是否觉得在用精神力引导魔力时一点都没有压力？”
“啊，是的，我觉得轻松的很！人与人不能一概而论，我想人与龙之间也是一样！”
罗厄斯厚着脸皮地自吹自擂，而莫洛也适时地送上一记让龙愉悦的马屁：
“是的，罗厄斯大人，真龙是这世间最完美的存在！”
莫洛转头看了看罗厄斯大人画出的杰作，在记忆里稍稍搜寻一番后以一种并不确定的语气说道：
“另外，罗厄斯大人，我似乎对您画出来的这种‘坐标系’有一些印象。曾经的首席给我简单介绍过，不过他的‘坐标系’并不是直来直去的，而是斜着的。”
“哦，这样啊......”听莫洛这么一说，罗厄斯“发现新大陆”一般的喜悦立刻降低了大半。有一就有二，斜坐标系已经出来了，直角坐标系也并不远了，罗厄斯也就没啥兴趣去争这个“第一”的头衔。
“莫洛，现在把你所有会的法术都教我一遍吧！”
来到了这个魔法中世纪后的第三年，罗厄斯终于驾驭了神奇的魔法，他现在就像是拿到了新玩具的小孩子一样，兴奋、愉悦并且充满了探索一切的好奇心！
“遵从您的意愿，罗厄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