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太岁肉芝
次日，丫鬟准备了早餐。
食物是腊八粥，牛肉馅包子搭配酱黄瓜、甜酱萝卜、糖蒜和芥菜丝四种咸菜，远比之前丰盛。
“您觉得不合胃口，我通知厨房更改。”
“午餐和晚餐也会换成您爱吃的菜。”
“菜品虽然比不得八珍楼，却也远胜过其他餐厨。”
丫鬟小翠年纪与曹阳相仿，一袭翠绿色衣裳，皮肤细腻，分外娇俏可人。
她不像普通的粗使丫鬟般粗糙，身份更高一等。
她的眼瞳黑白分明，认真地打量着曹阳。
“不用麻烦了，饭食合我胃口。”
曹阳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吃着牛肉包子，四种可口的咸菜作为佐菜。
这等伙食比起护卫好上太多，他并不挑食。
“大管家吩咐过，今日晌午前往八珍楼，府里也会来几位贵人。”
小翠等到曹阳用完早餐，方才将此事禀报。
曹阳点了点头，晌午之事不急，他照旧前往鸣翠院练武。
除了轮值者外，少年们已经到齐。
消息灵通之人知晓曹阳成为大管家的义子，身份今非昔比，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他们还在努力习武时，曹阳已经攀上高枝。
不过，给大管家为义子确实是一条捷径，自己或许也可以试试……
“三弟！”
曹原初来乍到，颇有几分拘谨，对着三弟到来打起了招呼。
“二哥，我提前传授你通背拳桩。”
教习尚未到来，曹阳只能越俎代庖。
通背拳桩不难，指点好其中的窍门，剩下的需要努力。
曹阳传授完通背拳桩，练习起铁衣十八式。
以往练习铁衣十八式有股涩滞感，身体仿佛生锈的机器缺少润滑。
拥有骨骼精奇（硬功）后，这种感觉消失，铁衣十八式变得得心应手。
十八个动作练完，一股热流自体内滋生，涌至四肢百骸。
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体验。
这才是真正的铁衣十八式！
仿佛之前修炼的是拙劣版本。
铁衣十八式练完，自身状态极佳，他开始撞树练习。
皮肤和树身碰撞，每次撞击都会传出细微而沉闷的响声，仿佛两根硬木之间的对撞。
每当运足力气时，身体仿佛形成了一层硬皮，保护身体受到的冲击。
曹阳低头一看，皮肤表面多了一层细微的角质层，颜色跟身体近似，不仔细看很难发现端倪。
这是硬皮将成的征兆。
铁衣十八式锻炼产生的热流一直存留于身体，伴随着每次撞击，打铁般均匀地分散在各处，不断对皮肤进行捶打淬炼，直至硬皮成型。
训练结束，曹阳身体劳累，休息饮水时，四处打量一圈。
少年们还算努力，无人偷懒，唯独方远懈怠。
失去了天赋和武艺后，身体素质严重下滑，就连通背拳桩都难以维持，更不用说通背拳。
天才到庸才的心理落差太大了。
方远感受到了曹阳的目光，他不敢得罪，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
曹阳点了点头，不在意地收回目光。
“今日教习没来吧？”
时间临近晌午，迟迟不见教习的身影，颇为反常。
临近午饭时间，一个护卫走进鸣翠院找到曹阳，小声道：“大管家在八珍楼设宴，请你过去。”
曹阳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跟随护卫一起离开周府。
时隔多日，这是第二次离开周府。
周家对我这么放心吗？
曹阳想到什么，抬头望向八珍楼的方向，一道苍老的身影站在三楼，隔空望着此处。
这段距离对掌握千影步的大管家不算远，自己提前跑出一百米，他都能追上。
两人进入八珍楼，熟门熟路地来到包厢外，敲响了门。
“进来吧！”
包厢内有两人等候，一位是大管家，另一个人看上去三四十岁的年纪，白净无须。
“见过义父，见过二管家。”
比起大管家，二管家在周家露面的机会更少，曹阳仅见过一次，已经记下此人的长相。
“这是你新认的义子吗？确实不凡。”
二管家一直在各处农庄商铺粮仓奔波，最近这段时日并未回府，这还是首次见到曹阳。
曹阳落座在大管家身侧，两人闲谈起，不着急点菜。
此宴的主角明面上是自己，实则是周家贵人。
两人坐下谈论，主要谈及的是周家的内务和外务杂事。
半盏茶时，包厢门打开，有过一面之缘的周家大公子周云龙率先走了进来，身边跟着一位身穿红裙的抱猫女子。
红裙女子蹙起眉头，似乎并不情愿来此处。
“见过大公子，见过三小姐。”
曹阳对红裙女子远比周云龙更加熟悉，这是府里的三小姐，西厢院服侍的女主子之一。
“大管家膝下无子，曹阳认你为义父，确实是一大喜事。”
“父亲还在县衙跟知县商讨对付泗水帮的相关事宜，暂时无法脱身，只能由我们代劳。”
“二弟顽劣，只知斗鸡玩狗，中途偷偷跑掉，你不要见怪。”
周云龙笑容爽朗，很容易给人留下亲和感。
众人落座，方才通知八珍楼上菜。
曹阳的目光落在三小姐所抱的白猫身上，下意识望向白猫的爪子，辨别是否指甲缺失。
这是猫妖指甲带来的后遗症。
三小姐不知曹阳心中狐疑，这个胆大包天的下人一直在朝着自己胸口频频望来。
贱奴好大的狗胆！
一时间，杏目圆睁，就要发作。
三小姐脾气不好，此前纵马杀人就是最好的证明。
曹阳意识到无礼举动引来误会，生怕闹出麻烦，连忙道：“三小姐的猫是稀罕品种，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还望三小姐莫怪。”
“我过几日出府，一定替三小姐寻一只好猫。”
周慧贞冷哼一声，并未发作。
饭菜上桌，菜品比起上次还要丰盛。
大多是曹阳叫不上名的菜品，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压轴菜是模样形似灵芝煮成的肉汤，它的质地与普通灵芝不同，更似血肉之物。
周云龙眼睛一亮，笑道：“八珍楼今日供应太岁肉芝？”
“此物出自妖魔太岁，此物对武者气血最为滋补，本公子也有一段时日没有吃过。”
太岁？
这是妖魔身上长出来的东西？
吃这玩意不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