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救济灾民
武者食量惊人，八菜一汤吃得一干二净。
“钱记在周家账上，月底结算。”大管家回了一句，四人离开八珍楼，赶回周家。
四个穿着皂青色捕快服的人站在周府侧门外，一人腰间挂着捕头的腰牌，并非普通捕快。
马车停下，大管家掀开帷裳，望向为首的捕头：“四位差爷来周家何事？”
杨捕头见到大管家，叹了一口气道：“方管家来得正好。”
“贵府的三小姐纵马杀人，死者家属告到了县衙。”
大管家眉头一皱，问道：“死的是何人？”
普通人也就罢了，伤到东城区或者北城区的达官贵人，此事没那么容易摆平。
“一个城里的百姓和乞讨的流民，就怕他们把此事闹大，一旦发生暴乱，没那么容易平息。”
大管家略微松了一口气。杨捕头故意夸大事情的严重性，只是为了拿到更多的好处。
“此事有劳杨捕快大人多费心了，刁民无非是想讨要好处。”
大管家走下马车，从怀里抽出百两银票递了过去。
只要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是问题。
杨捕头手法娴熟地将银票收入怀里，方才道：“此次前来，还有要事禀告周家家主，可否通传一声？”
大管家摇头拒绝：“家主有事外出，不知何时回府，我可以代为通传。”
杨捕头略作沉吟，回道：“有劳方管家了。”
“泗水城虽然禁止流民入城，但城外的灾民越聚越多，这是一大隐患。”
“一旦泗水城的流民发生叛乱，洗劫商铺，抢夺米粮，各家都难以幸免。”
“朝廷下令，临近西荒的府城和县城，所有官员富户都要出钱出粮，开设粥棚，以解燃眉之急。”
“城中米粮价格太贵，过几日就会有钦差巡查此事……”
救济灾民？
流民感恩戴德对周家意义不大，无法换成实实在在的好处。
白花花的银子和粮食送给泥腿子，简直造孽！
最令人难受的还是控制粮价，泗水城米价高昂，周家囤积的米粮正是赚钱的好时候。
大管家脸色难看，大步走下马车：“你们先回府，我有要事跟杨捕头详谈。”
杨捕头和大管家走到无人的墙角，两人低声交谈，声音低不可闻。
隐约听到救济粮维持到钦差离开即可……
马车驶入周府，岳总管率先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灾民有了一批救济粮，至少能多活下来一批人。”
曹阳心中有很多疑惑，却没有开口问出。
泗水城为何没有开仓放粮？反倒让官员富户们出力，泗水县的囤粮呢？
朝廷想让官员富户出钱，这是在割他们的肉，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奉献？
他们暗中搞许多小动作，比如救济的粥棚水多米少，掺杂大量砂砾，只要保证灾民饿不死就行。
这是历来惯有的操作。
等到钦差离开，这种表面功夫也不会做。
岳总管拍了拍曹阳的肩膀：“你今日的表现不错，不要耽误习武。”
出府办差到此结束。
曹阳收起铜钱眼罩，赶往鸣翠院。
牙行购买奴仆还未送到周家，还需要前往官府公证奴籍，明日才能送到。
鸣翠院比起昨日多了一个熟面孔。
“阳哥。”
方远身上包裹的纱布消失，赤着上身，露出一道道结疤的鞭痕。
最显眼的还是左脸蔓延至嘴角的伤痕，脸上露出笑容时，好似一条活着的蜈蚣爬动，给人一种异常凶恶之感。
“你的伤好了？”
曹阳略有吃惊，本以为过几日才能在鸣翠院见到方远，他出现的时间远早于预期。
方远一脸感激道：“多亏你的钱买了金创药，否则，不知何时才能练武。”
曹阳神色平淡地点头道：“你好好练武就是。”
方远点了点头，练起了通背拳。
不是通背拳桩，而是通背拳，拳法娴熟流畅，不似初学乍练。
张六见到曹阳到来，凑了过来道：“你半日未到，记录已经被人打破了。”
“方远一次通过通背拳桩，通背拳进步惊人，最强天才之名已经易主了。”
张六将上午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曹阳对此并不奇怪，方远武道天赋远在所有人之上，到目前为止，仅有赵芸儿胜过他。
赵芸儿的天赋不在于外功，通背拳的进度也比不上方远。
不过，方远进步快对自己是一件好事。
曹阳并不在意此事，继续练起了通背拳。
最近伙食不错，身体开始长肉，不似之前干瘦。
练武让身体和精气神都有了进步，对比未进入鸣翠院前，判若两人。
他开始练习通背拳，一招一式无比娴熟，正在将刘管事的经验化为己用，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曹阳决定加快进度，一点点将掌握的武技展露在外。
大步走到木桩面前，举起拳头对着一根横木落下，这一拳仅用了五成力道。
“砰！砰！砰！”
接连三拳打得横木崩飞，闻声者纷纷侧目。
几个教习投来的目光，满是带着不可思议。
“这是……第二层的通背拳？”
曹阳学拳两日，已经达到了这种水平，远超他们想象。
通背拳第二层的时间因人而定，到目前为止，最快的人只用了一个月。
最慢者……
通背拳无法在半年内达到第二层，代表着习武天赋太差，将会逐出鸣翠院，沦为奴仆。
“不愧是经我之手教出来的天才！”齐教习爽朗的笑声响起，声音带着畅快。
周教习上午指点方远，打破了曹阳昨日的纪录，还在他面前显摆。
没想到，曹阳的进步更加惊人，颇有几分扬眉吐气。
方远脸色难看，仿佛吃了一只苍蝇般难受。
他得知曹阳异军突起，有了攀比之心，顾不得多休养几日，提前进入鸣翠院。
习武之前，旁敲侧击打听到了通背拳桩功的窍门，暗中练习，才有了今日的一鸣惊人。
本以为自己会胜过曹阳和张六，独占鳌头。
然而，曹阳通背拳达到了第二层……他拿什么追赶？
只能使用盘外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