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天才曹阳
次日清晨。
餐厨提供的是包子和米粥，包子虽是素包子，味道还算不错。
少年们用过早餐，聚集在鸣翠院。
有人站起了通背拳桩，亦有人举起石锁练力气，只有寥寥几人传授了通背拳，打起了木桩。
他们经历过苦难，明白练武的机会来之不易，倍加珍惜。
曹阳也是其中的一员，相较于少年们的努力，显得无所事事。
他手里握着一枚铜钱，目光透过方孔，不时扫过周围的少年和孩童，收集着他们的信息。
潜力不入流。
潜力不入流。
……
一连看了六个人，无一人拥有天赋，通背拳尚未入门，毫无价值可言。
直到第七个少年，终于有了惊喜。
【楚休】
天赋：大胃王
功法：无
武学：通背拳（3/100）
物品：无
债奴利钱：大胃王1天赋点/每3日、通背拳1熟练度/每日（两者任选其一）
额外产出：？
投资潜力：黄阶下品
大胃王：饭量异于常人三到五倍，消化速度惊人。
这是天生的吃道天才。
大胃王的天赋尚可，算不得鸡肋，吃得越多，身体养得越壮实，力气也大。
只要有着大量食物供应，他从护卫中脱颖而出不难。
曹阳暗中记下此人，又开始寻找起其他的少年天才。
接下来一无所获，除了此人和张六，再无一人拥有天赋。
他们的根骨是好是坏，自己一无所知。
毕竟，拥有天赋的天之骄子才能入他法眼。
护院和教习来的时间迟了些，这些人都是老油条，苦练武艺多年未有寸进，激情早已退去。
若非周家要求他们未轮职时每日练武，保持武艺不会退步，绝对没有人愿意早起。
曹阳使用铜钱观人扫视了几位护院，结果令人失望。
护院们学习的同样是通背拳，寥寥几人掌握了第二门武技，大多处于第三层的水准，比岳总管要逊色许多。
“曹阳？过来，我教你通背拳桩功。”
昨日送过花雕酒的齐姓教习一脸和颜悦色，遥遥招手。
曹阳刚看过此人的信息，第三层圆满的通背拳和开碑手，算是护院中的佼佼者。
“通背拳简单易学，桩功最适合奠基。”
“扎一个马步。”
曹阳刻意改变马步的姿势，故意表现得松松垮垮，竭力避免与通背拳桩功相似。
“下弯、挺胸、收臀，绷紧后背，感受背部发力……”
齐教习对着曹阳的动作一一修正，终于站出了通背拳桩。
“勉强有了几分样子。”
他抬手对着曹阳轻轻一推，预想中，轻松将人推出去的场面并未发生，曹阳好似一株青松，扎根大地，纹丝不动。
？？？
齐教习稍一愣神，下意识加大三分力气。
曹阳意识到表现太过惊人，连忙身形踉跄着倒退三步，险些摔倒在地。
“不错！你对桩功很有天赋。”
“下盘稳，掌握好重心，不要太死板。”
“马步以马为名，就要有骑马的感觉……”
教习将自己的感悟一一道来，又让曹阳扎起了马步。
“马步桩功维持一炷香，下盘还能平稳，就算你过关，可以授你通背拳打法。”
齐教习看向一侧的日晷，又望着保持马步桩功姿势的曹阳，脸上露出满意之色。
时间一点点过去，教习见到曹阳仍旧纹丝不动，眼中闪过一丝讶然。
初学者维持通背拳桩大多只有十几息，曹阳经过自己指点，刚上手不久已经接近一炷香。
时间一过，齐教习走上前，轻轻对着曹阳一推。
曹阳以腰部为支点，上半身借势倾斜，以此卸去力气，双脚仍旧稳稳地站在原地。
齐教习脸上露出惊讶之色，不住赞叹道：“无师自通了卸力，果然天赋异禀。”
“通背拳桩是基础，日后也不能松懈，接下来传授你通背拳的打法。”
少年们纷纷侧目，望向曹阳的眼神带着羡慕。
他们进入鸣翠院已有三日，通背拳桩还未过关，练习通背拳者屈指可数。
新人初学乍练就将绝大部分人甩在身后。
人比人，气死人。
曹阳跟着齐教习练习通背拳，脑海中回忆起深夜之时，独自跑到假山旁练拳，尽可能模拟出当时的水平。
毕竟，第三层通背拳的水平并不比齐教习逊色，初次上手就有这等表现，委实太过骇人听闻。
即便如此，他的表现也要胜过其他人，当属人中翘楚。
齐教习上前悉心教导，不断修正打法姿势，称得上尽心竭力。
半个时辰的悉心指导，曹阳进步飞快，终于打出一套完整的通背拳。
“武道之路没有捷径，你要勤学苦练，莫要辜负了自己的天赋。”
“通背拳虽然是大路拳法，优点是入门不难，只要勤学苦练，终究能有所成就。”
“前四层是夯实武道根基，讲究强身健体，提升气力。只要能做到力贯筋骨，力竭之前，每一拳都能维持在巅峰，就能达到通力境。”
“哪怕初入通力境，普通人也难以近身，收拾七八个地痞流氓轻而易举。”
“通背拳第四层是最大的一道坎，只要迈过就有一牛之力，力量刚猛，纵然面对数个身穿甲胄的精兵亦有胜算。”
齐教习话到此处，不免有几分向往，更多的是遗憾。
他困于通背拳第三层圆满多年，每日苦练不辍，始终未能达到第四层，心中有憾。
可惜，一步之遥，难如登天。
“多谢齐教习指点。”
他的练法跟刘管事有着细微差异，触类旁通，自己也有了新的理解。
不过，自己对武道境界方面的知识一片空白，既然齐教习提及此事，索性打破砂锅问到底。
“通力境之后是什么境界？”
齐教习看了曹阳一眼，“不要好高骛远。”
曹阳武道天赋极高，指不定有机会突破通力境，成为一位武道强者，齐教习念及此处，遂开口道：“此事告诉你也无妨。”
“外功之道，通力境之后是气血境，自身化为熔炉，滋补血气，壮大自身。”
“气血境的武者血气如烈日耀阳，寻常妖魔邪祟不敢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