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撞破秘密
张六心中有愧，才会想着补偿。
换成没有良心的家伙，许诺助自己成为护卫的空头支票，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曹阳帮助张六是想解决妖化之患，不想熟睡后，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没想到有了超出意料的回报。
张六得到周家重视后，作为与他关系最亲近之人，也成了许多人巴结讨好的对象。
他看着张六递上来的十两银子，久久无言。
十两银子到手，追加投资得到的收益超乎想象。
刘管事带来的投资回报越来越差，发现了更好的投资目标，用最快速度将其榨干，空出债奴位才是王道。
“再拿十两银子，算我借你的，几日后还你。”
拿了钱，恩情两清。
练武花钱之处众多，张六缺钱时就要后悔给自己十两银子，只会徒增变数。
从张六手里借二十两，再借给刘管事，最短时间内得到超额回报。
曹阳缺少启动资金，以后的得到钱财只会跟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多。
没必要为了十两银子留下隔阂，借钱赚取更多的利钱才是王道。
“这……”张六久久无言，总觉得亏待了救命恩人：“二十两银子都给你吧。”
曹阳摇了摇头道：“你练武需要花钱的地方众多，以后崭露头角，再想办法助我成为护卫。”
“等你有机会出入周家，不用担心以后没有肉包子吃了。”
张六听出了曹阳的言外之意，还是没有放弃成为护卫。
奴仆不是长久之计，成为护卫才能称得上改命。
这一刻，张六十分庆幸听从了曹阳的建议，否则，只会在泥潭里越陷越深。
天天守着猫妖指甲，无法变现，猴年马月才能报仇？
“皮薄馅大的肉包子管够。”
两人分别后，曹阳手里多了两锭银子，每一锭都是十两。
它跟铜钱不一样，无法用来以钱观人。
怀揣着二十两银子的巨款，曹阳没有回大通铺。
银子想要发挥出最大作用，当晚放出去才能收益最大化，榨干刘管事才能投资新的目标。
通过跟刘管事冥冥中的债奴感应，确认他还在周府，一路寻了过去。
刘管事正在西厢房花园闲逛，身后跟着一位身材壮硕的奴仆，手里提着一个喷壶。
前者四处张望，负责望风。
健奴不断用喷壶洒水，喷洒出来的并非水，而是不知名的腥臭液体，与之接触的花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
放眼望去，大好的花田满是残败之象。
没有打理好花园是花匠的失职，作为管事也要承受连带责任，不过，比起采购花种的收益，惩处微不足道。
“我会给你家里送去银钱，只要有我在一日，必定让你家里衣食无忧。”
两人低声交谈，健仆万分感激，跪在地上磕头。
曹阳追踪‘定位’而来，恰好撞见这一幕。
刘管事见到曹阳，脸色微变。
“牛十八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为了一个奴仆也敢跟我顶撞，如今，还敢来见我？！”
他先声夺人，大步流星般朝着曹阳走来，以此吸引注意力。
健奴将喷壶掩藏身后，偷偷溜走。
这一幕皆被曹阳尽收眼底。
管事的月钱和奴仆赏钱太少，无法买到三处宅院，豢养三房美妾。
花种是刘管事的额外创收？
自己亲眼撞破此事，洞悉了他的秘密，刘管事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刘管事，我刚替您借到了一大笔银钱。”
“这就把钱借给您。”
曹阳目不斜视，从怀里取出二十两银子递给刘管事，看得他一脸错愕。
哪来的这么多钱？
张六？
他刚成为护卫，家主赏赐了二十两银子。
张六得到家主和大公子看重，只要习武天赋不差，日后必定平步青云。
这个家伙已经有了新靠山，何必奉承讨好自己？
莫非这是一个局？
这些年搜刮奴仆赏钱，对待下人向来苛责，得罪了不少人，免不了有人怀恨在心。
张六在晋升前，还被自己喊去柴房，发迹之后，必定会想方设法报复自己。
牛十八是他的棋子？
“钱已经送到，我就不打扰管事，您早点休息。”曹阳送出银钱，一刻也不想多待。
“不错，不愧是我看好的得力干将。”
“你立下这么大的功劳，我不会亏待自己人，走，我带你去喝酒吃肉。”
曹阳看到了自己的秘密，只要捅了出去，吃里扒外的行为必定会被周家抽筋扒皮。
张六抓住自己的把柄会怎么做，答案不言而喻。
想要保密，最好的方法就是杀掉知情者。
刘管事一手接过银子，另一只手抓住曹阳的肩膀。
钱也要，命也要。
“天色已晚，明日如何？”
曹阳能从刘管事如沐春风的笑容中，感受到彻骨的冰寒。
席无好席，宴无好宴，最好的办法是不入坑。
“你不给我面子？”
“去喝酒！”
刘管事掌间传来的力道大得惊人，抓着曹阳而走。
他的实力远胜自己，除非全力施为，否则，难以挣脱。
如此一来，习练武艺的隐秘必定暴露，这让刘管事抓住把柄。
曹阳并非没有胜算。
刘管事狡诈似狐，绝不会想到自己掌握第二层圆满的通背拳，还是他苦修多年的技艺。
有心算无心，不讲武德地偷袭近五旬的老汉，胜算很大。
可惜，这里是周家，不是荒郊野岭，打斗声必定会招来周府护院。
杀掉刘管事，善后也是一个麻烦。
曹阳面对飞来横祸，思忖着破局之法。
两人离开花园，来到偏厨。
“准备好酒，再准备几个下酒菜！”
刘管事找到了马三，吩咐他准备饭菜，拿出珍藏在这里的好酒。
酒？下酒菜？
马三作为刘管事的亲信，岂会不明白这句话的真实用意？
他看了一眼曹阳，略作迟疑，跑去偏厨忙碌起来。
曹阳和刘管事对立而坐，一言不发。
半个时辰后，饭菜陆续上桌。
一碟花生米，一盘卤肉、一碗炖扁豆，最后是一盘鸡蛋炒韭菜。
酒已经开封，马三举着酒坛分别倒入两个碗中，刹那间酒香气四溢。
饭菜比起午饭还要丰盛，有酒有肉。
可惜这是鸿门宴，一口也不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