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蹊跷的修行速度
焦掌柜帮老尤修补符器，顾二虫帮老花灵宠治伤，几人各忙各的。
石守业最看不得这个，凭什么他们捡到漏，自己孤孤单单，索性找焦掌柜在后院要了间房子修炼得了！
房门关上，看着一大堆无形香和夜蛾粉就牙疼，这要用到什么时候？过期就亏大了！
他现在是烧窍期第二重小境，外穴107处全开，内穴52处开了6处，奇穴32处要到三重小境才能开。
十年修行，平均一个月洞开一个窍穴，放在普通修士中这修炼速度一般，放在营字房杂役弟子当中算是中等偏上一些，杂役弟子劳作占用太多时间，修行资源又极少。
前身真是个苦修，放在现代社会就是小镇做题家，硬是靠刷题刷上来的成绩。
七年学徒时光。
前四年在营字房学道，修行速度是最快的。
普通凡人可经不起灵蠊来上一下子，就是靠近都很难，营字房也知道这个道理，一个劲让他们赶紧入道。
后三年当学徒，劳作也不是太重，修行速度也还可以。
正式成了杂役弟子后，修行就完全跟不上了，三年也就开了内穴3处，一年一处，照这样下去，要到三重小境真要熬到花双全的年纪。
当然，内穴的洞开难度是外穴的一倍，奇穴难度还要再翻一倍！
石守业深吸口气，以前从来没有用过无形香和夜蛾粉，因为没钱。
现在富裕些就奢侈一把，一定要给力呀。
他点燃一根无形香，这玩意的直径长度和成人的指节差不多，点着后也没有火光，但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气流，闻了闻，这味道无法形容的臭，还挥之不去！
无形香不是直接闻的，就看那股无形气流自动向边上盒子装的夜蛾粉靠近，两者相汇，一点点淡淡暗光产生。这股气流就如带着星光的微型河流。
流入石守业体内后，他赶紧观想灵蝉。
观想图是有标出窍穴位置的，但因为个体差异要准确找到也有难度，用灵气冲击更如拿钢针在身上打钻，没有毅力可不行。
无形香的神奇就是找到窍穴会容易些，而夜蛾粉会在找到的窍穴上汇集，就如给钢针上了润滑油，打起钻来丝滑些。
这些都是有概率，关键就是无形香往往会找不准位置，这时灵气冲击下去真就是给身体开洞了，通通透透一个眼。
当然，修士没有这么傻，会将无形香找到的位置和观想图对照，可是观想图是制式化的，具体个体有高矮胖瘦，这就导致窍穴走位会有变形，只是知道大致方位。
就像在体内画一个圈，凭运气在圈内乱打，运气好一打一个准，这时只要能忍住痛就行；若是打错了，就只能看着身上出现一个一个洞。
烧穴没有瓶颈，这才是烧穴的真正难度。
资源足够的修士会请上位大修帮忙观察身体，量身定制观想图，这算是私人定制版了，肯定能一日千里，但花费巨大，石守业现在的身家也撑不住。
内穴的难度更大，因为更深更难找，找错了真会打出一个血洞，光线照进来，可以从后面完整漏出来的那种，这样就是重伤了，光要养回来都要花费很多时间，何况还真会死人的！
奇穴的难度又在内穴基础上叠加，会在一定范围内飘移，这就难上加难了。
观想灵图不重心境，可以一边修炼一边分心乱想，只要你不怕打错位置就行。
石守业想了这些，看到无形香标出一个位置，点点星光在那里汇聚。
听说无形香挺不靠谱的，毕竟是底层修士用的东西，到底行不行啊？
石守业用灵气凝针轻轻一戳，传来一股深入心肺的痛楚，这种痛和直接用灵气在肉体上打洞差不多，是无法判断有没有成功的。
但判断方法也简单，就看灵气能不能驻留。
结果，灵气还真停留在那里了，然后丹田处的灵蝉虚幻纹图多了一个节点！
这就成功了！
只是运气好吧，或者第一次使用无形香和夜蛾粉有奇效？
石守业又来了一次，居然还是成功了！
好吧，第二次也是运气，然后就是第三次，结果又成功了！
听说新人手气好，前三把稳赢，那就再来！
结果石守业一口气冲击了五处内穴，都是一次成功！
这概率就可怕了，他有些迟疑，发现灵气运转没有异常，修为明显感觉到增长，总归是好事吧？
他又冲了三处，还是一次性成功！
已经八处了，以前一年只能开一处，如今一个时辰不到开了八处，赶上中彩票了！
这样下去，把外穴全部开出来，进入第三重小境都不要一天时间！
石守业感到害怕，走在路上捡到一次青蚨灵钱可以理解，连续捡到八次！
这就是有人想害朕！
难道那位账字房出来的新手掌柜不识货，把极品无形香和夜蛾粉当成大路货卖给自己了？
这种捡漏连石守业也不敢想，一堆货里混进一两个极品有可能，如果全部都是，账字房可以关门了！
到底谁想害朕，到底是谁？
石守业真的怕了，想去找人商量，但这种事万不敢说出去，而且自己熟悉的人当中也未必有人懂。
他完全没有修为增进的喜悦，停下修炼想了半天，终于开始在内心呼唤小鱼。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呼唤小鱼，平时是不敢的，他还没有完全放心，谁身体跑进一个诡异玩意都不会放心。
叫了半天，小鱼不回应，这家伙难道是单向的，只能它找自己？
就在石守业实在憋不住想去找花双全商量的时候，小鱼终于有回应了：“别叫了，别叫了，我正忙着呢！”
咦，你不是很潇洒吗，到处逛逛、听听故事就能成长？石守业有些好奇：“你在忙什么？”
“你忘了吗？”
“是最近没给你讲故事，生气了？我最近也很忙的，联络少了但感情还在的！”
“哼，你还真忘了！不想说话！”
这家伙处于成长期，很情绪化，石守业哄了半天，它才说：“上次不是说了吗，灵虫一道，可以专攻一虫也可以兼修数虫的。”
石守业一拍脑袋想起来了，还是在上次两派大战的时候，羡慕战修观想的灵虫功法厉害，自己还和花双全讽刺彼此的灵虫垃圾，然后就听到小鱼这样说，还说它正在研究。
感觉挺复杂的，就连小鱼都被难住了，这么久没说话。
石守业带着一丝期盼问道：“研究出来没有？”
“本来想给你惊喜的，研究一半让你打断了！我忍不住了，和你说说思路吧。”小鱼得意说着，“灵蝉也就不到二百处穴窍，人可是有一千多个穴窍的，就是观想特别复杂的灵虫，也有多数穴窍要闲置用不上！”
石守业心脏乱跳，问道：“这么说，可以用闲置的穴窍再观想灵虫？”
“理论上可以，事实上很难。就拿观想两种灵虫来说，这些窍穴是绝对不能重复的，不然就会灵气混乱直接死掉。”
“这就很难选了。”
“谁说不是，最好是两种灵虫窍穴不重复，还能勾连。斗法的时候既能使用一种灵虫，也能两种灵虫联动！最最好的是设计出多种灵虫的窍穴路径，留出进一步观想的余地！”
这确实很难，需要对各种灵虫很熟悉，还需要海量的计算，难道小鱼沉默这么久。
石守业笑道：“我不贪心，再能观想一种强力些的灵虫就行，嗯，能观想两种就更好了。”
这好处是显而易见的，观想一种灵虫能领悟一门本命术、三门辅助术，两种灵虫就是法术数量翻倍。
按小鱼的想法，既能单独使用一种灵虫法术，也能组合起来用，这就太有用了。
小鱼泼冷水道：“我也想做到最好呀，可是需要多收集灵虫观想图，才能找到合适的。而且观想太多灵虫也不好。”
“为什么？”
“你真傻，灵虫会影响人的性格，不同性格就会打架，你不怕吗？”
这就是人格分裂了，整天有几个小人在脑子里打架。
小鱼有些苦恼：“灵虫都很容易激动的，不能相互放在一起。我觉得最好就三种灵虫，灵蝉虚影已经在你中丹田成形了，其他两种灵虫虚影正好放在上、下丹田。可是我已经住在上丹田了，你只有下丹田空着，只能再观想一种灵虫！”
眉间印堂穴就是上丹田所在，石守业很想说，其实你可以搬走的，我以后吃胖些，找个宽敞的地方给你住。
他也觉得灵虫肯定不能观想太多，没有听说修士这么做。
聚蚁峰一名修士能带上百只灵蚁，其实观想或控制的灵虫也就只有一只母虫。
如果观想太多，修为速度会猛降。人家已经进入了凝煞期，自己还在烧窍期打转，有些得不偿失，而且估计脑袋会爆炸。
不过反过来想，观想灵虫多了，也就是洞开的窍穴多了，存储的灵气就多，是不是进入凝煞期也会比别人强大许多？
小鱼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是，凝煞期是对灵气的本质变化，但是凝煞期需要容纳地之杀机也就是地煞入体，灵气多了对地煞的需求也要多，危险会成倍增长，而且人体对地煞的容纳度也是有限的！
石守业知道这个道理，人体就是一个容器，承受限度是有阀值的，太多就会爆炸。
观想灵虫过多，导致性格多重分裂，这是脑袋爆炸。灵气过多就是身体爆炸！
再加上观想多种灵虫会严重拖慢修行速度，凝煞危险也会翻倍，更后面的境界还不知道会不会有其他危险。
总之，这种事是机遇和风险并存的，石守业决定依照本心，最多观想三种灵虫！
三尸虫就是三只嘛，到时候观想三种灵虫，再驱使三只，相当了得了！
石守业对修行有了较清楚的规划，把小鱼狠狠夸了一番，这家伙听不得好话，身子高兴的乱动。
石守业也知道小鱼的想法，它最大的危机是在这个世界没有一个清晰的定位，这就是很大的认知障碍，知识学多了会自行崩解，它需要找一个定位来锚定自己。
石守业给它说过几次系统的事，虽然说的乱七八糟的，仍然让它思考了很久，觉得这可以发挥它的优势，就开始往这边靠。
这就有些智能辅助系统的意思了，石守业不是很懂，还是让它试试吧。
小鱼真的很神奇，居然在世界上没有清晰定位，也就是说不被修行大道所接受，最多只是一个暂时的错点，早晚要被抹杀的！
石守业觉得有帮就帮它一把，现在这种共生关系是比较良好的，相互有利。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把小鱼唤醒是因为自己的修行速度太快太蹊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