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扩军!
“第三,凡是在籍乡兵,每人每月500文补助,我会定期考核,考核合格者每人每月领1贯钱!”
“大人威武!”
“大人威武!”
“大人万…福!”
这下乡兵们算是彻底沸腾了,群情激昂!
果然还真金白银得人心啊!袁大总统诚不欺我啊!
“辉哥儿,你不能这么善待他们,这帮人那个不是端起碗来吃饭,放下碗就骂娘的主,过不了几天,我保证他们没人在记得你的好!”看着张岩辉如此的花钱,王四海忍不住的心疼,赶紧过来劝戒道。
“四海哥,皇帝不遣挨饿的兵,要想让士兵能有战斗力,吃饱饭是第一步!”
“辉哥儿,让他们吃饱饭我没有意见,可是怎么能给他们钱哪?他们是乡兵,那有乡兵可以领饷的,朝廷已经免除了他们部分田税,可是你看他们,还是个个穷苦不堪,还没我家一个纯佃户殷实,可见都是一帮偷奸耍滑之辈!”
“四海哥,我不排除他们中有你说的这种人,历来如此许多保长里正的亲戚喜欢占便宜钻律法的空子!这些人是养不熟对他好,他只会觉得你傻,可是乡兵的主体却是一群受苦受累的普通百姓,保长里正的亲戚是来占便宜的,可是活却实打实的是有人干的!我今天就是要将可用之人给挑出来,剿匪不是还有几天时间吗?咱们不急!”还有一句话张岩辉没说,那就是今天是真来不及了。
“辉哥儿,其实咱们要剿匪,根本用不着他们这群废物!”毛头终于找到自己裤腰带,还没系紧,就提着裤子凑了过来搭呛道。
“呵呵,不急,让兄弟们出去,打探下消息,看看都是那些山寨参与了,报仇必须不隔夜!”张岩辉会心一笑道。
“明白了,辉哥你这招叫做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对吧!”毛头一副我看懂了的表情抢答道。
“是!不过也不全是,乡兵营需要注入新的血液和灵魂,汰换掉那些不能用的人,你们有什么办法没有?”
看着眼前一群干啥傻不行,吃嘛嘛不剩的家伙,张岩辉随有心从里面选出可用的人,但也知道挑选过后,能有三分之一的人合格就不错了。
“要不去厢军营里看看?”王四海的思维比较中规中矩,但是也有些守旧了。
“算了吧,厢军里面有能打仗的吗?有的话早被禁军挑走了,谁还来咱们乡兵营?人家压根就看不上咱们!要俺说还的打牢城营的注意!”大牛也屁股坐在张岩辉的身旁献计道。
“你说的轻巧,牢城营里可都是有罪名在身,他们都出不来,你让辉哥儿怎么办?能出来又能打仗的不都在这了吗?”王四海没好气的道!
王四海的话没有错,海州的牢城营本来就不大,羊毛早已经被张岩辉给薅秃了,现在已经没毛可以薅了!
“对了,厢军不是出城剿匪了吗?咱们可以从他们手里买流民猎户啊!”闹头一拍脑袋大声道。
“流民猎户?跟剿匪有什么关系?”看到毛头兴高采烈的样子,张岩辉却一头雾水!
“辉哥儿你心善,而且刚到牢城营不久就被知州大人平反成了都头,在海州城里当差了,你是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厢军营那帮人那敢去剿灭真正土匪山寨,他们每次出城,不过是去清剿那些交不起赋税,躲进山里的流民,和山里破产的猎户而已!”
棒槌言语间透漏出无尽的恨意。
“那被抓住流民最后都怎么了?”张岩辉被棒槌的话吓了一跳,怪不得,海州的匪患如此猖獗,张叔夜主政的时候,却不闻不问的,原来是怕厢军们借助剿匪的名号来为祸乡里,杀良冒功这个词在有着后世灵魂的张岩辉的意识里只有不可思议,但是对于棒槌来说却是痛苦不堪的回忆。
“还能去哪?女的漂亮的去了青楼,其他去了人牙子哪里,男的要么像俺一样被发配充军,要么被贩卖为奴,长像凶点的被带到菜市口砍头!”棒槌一字一句的把话说完,嘴角还忍不住的颤抖。他当年要不是长的憨厚,怕早就被拉到菜市口砍头了!
“棒槌你……”
“辉哥儿,你不用说了,这事跟你无关,你也不用为我难过,前些日子你给俺的安家费,俺已经托人寄回去了,现在想必俺家的人,早就不是流民了!”棒槌说话间,含泪挤出了一丝微笑。
“就是可惜了我那妹子,也不知道被买到哪里去了!”
棒槌把头背了过去,不让任何人看见自己的眼泪。
这还是张岩辉第一次见他流泪,棒槌在牢城营里虽然处处被人欺负,可是张岩辉从没在他脸上看到过泪水,而今天棒槌却跟变了个人似的,成了一个泪人。
“棒槌,你叫什么名字?”张岩辉深吸一口气柔声问道。
“我叫徐虎子,不过自从离开俺家,就在也没人这么叫过来。渐渐的我都快忘了自己还有名字了!”
“虎子,你放心,你妹子也是我妹子,等眼前的事情忙完,我就放弟兄们一段时间的假,让兄弟们配你去找咱妹子,对了咱妹叫什么?”
“对,虎子,你妹子也是俺大牛的妹子,过两天俺配你一起回乡,定然要把咱妹带回来!”
“她叫徐燕!我记得她是被卖到淮安府去了!”
“那更好,过几天,我要回顺昌探亲,你与我同行,到了淮南西路,你再与大牛去淮南府打听便是!”
“好,那就多谢辉哥儿啦!”徐虎含泪点头致谢。
“自家兄弟,不用客气!昨日要是没有你们,我不是也早就身首异处了吗?大牛你去盯着厢军的那个副指挥使万安,估计他也应该要回来了吧!”
“放心吧!辉哥儿这活交给俺便是,俺能把万安那小老儿盯的死死的!”
“不用,你直接跟他说等他回来,我有买卖跟他做!”
“倘若他不同意哪?”
“哪里告诉他,曹封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