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当街行凶
京城，北门。
进进出出的百姓排着长龙，人潮汹涌。
一眼望去，尽是密密麻麻的人群，远远望去，人头攒动。
作为大明的都城，每日不知有多少人进出，唯一不同的是，今日值守城门的守城士卒比往日多了一倍。
曹变蛟几人策马而来，立即遭到了守城士卒的呵斥。
“站住！”
“过去排队！”
一众士兵手持长枪，对准了曹变蛟几人。
曹变蛟没有动，陆云胜策马上前，亮出自己的令牌，冷喝道：“瞎了你的狗眼，锦衣卫也敢拦！”
看见“北镇抚司锦衣亲卫”的令牌，一众士兵脸色一变。
不过不远处的几个士卒相视一眼，眼中却没有多少恐惧。
其中一个身着甲胄，似将领的男子立马走来，沉声道：“发生了何事？”
曹变蛟早已将暗中的一切尽收眼底，嘴角浮现一抹讥讽的冷笑。
“统领！”
几个士卒立即行礼。
杨林看了眼陆云胜手上的令牌，拱手道：“原来是锦衣卫的诸位。”
“在下五城兵马司统领杨林。”
“今日城中发生了一切杀人案，我五城兵马司得了命令，严查城门……”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曹变蛟无情打断：“让开！”
曹变蛟端坐在马上，冷眼瞧着他，双眼冰冷无情。
杨林脸上的笑容消失，道：“大人，我们也很难办啊，还请不要让我们为难。”
啪！！
一声清脆鞭响。
曹变蛟挥动手中马鞭，在杨林的脸上留下一道血淋淋的鞭痕。
这一鞭直接将杨林给抽懵了。
“那就别办了！”
曹变蛟冷冷道：“本官身负紧急之事，耽搁了你能担的起吗？”
“你莫非是想阻碍锦衣卫办案？”
“你……”
杨林硬生生挨了这一鞭子，心中一怒，可阻拦锦衣卫办案这个罪名他实在担不起。
曹变蛟也不理他，直接带人入城。
“看什么！”
“滚！”
杨林愤怒的呵斥四周看戏的围观群众，尔后抬手招来一人，在其耳边低声道：“快去，就说他们入京了。”
那士卒迅速骑上马入城，消失在人潮之中。
……
云霁街，
长街之上，行人来来往往，两侧的摊位上众多商贩大声吆喝着，热闹非凡。
“总算回京了！”
陆云生长松了一口气，笑道：“如今该是那群家伙害怕了。”
伍平昭也是附和的笑道：“这一路上当真是惊险。”
二人看向曹变蛟，笑道：“预祝大人此次升官。”
有这么大的功劳，升官是板上钉钉的事。
二人身后的马上，驮着一个黑色的大袋，隐约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形状。
云霁楼，楼宇瓦后，一群黑衣人悄然出现，手持弓弩，弩箭上弦。
就在曹变蛟几人来到街道中心的那一瞬间，躲在暗中的身影迅速扣动了扳机。
“嗖！”
“嗖！”
街道两侧，几乎同时有箭雨倾泄而下。
密集的箭雨如繁星雨点般落下。
曹变蛟双目一凝，真气涌动，覆盖周身，拔出绣春刀，一手绣春刀挥舞的密不透风，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伍平昭的肩膀被一根弩箭射中，箭矢上的巨力带着他的身体坠下马，砸入身后的店铺。
“轰！”
街道上的人群瞬间变得无比慌乱起来，惊恐的乱做一团，四下奔逃。
就在这一瞬间，高楼上，那些黑衣身影从腰后拔出弯刀，从屋檐上一跃而下，行动迅速敏捷，步伐矫健。
一看就都是训练有素之人。
总共二十多人，除了分出一部分对付曹变蛟之外，大多数都冲着马上的黑色袋子而去。
曹变蛟干净利落的解决二人，远处的几人却已得手。
他们连看都没有看，直接就将袋中的身影砍了个稀碎，鲜血顺着布袋缓缓渗出。
“撤！”
这群黑衣人来得快，也去的快，动手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眨眼间，长街上的黑衣人就散了个干净，连同他们同伴的尸体也被带走。
此时，长街一头传来暴喝。
“锦衣卫办案，闲人退避！”
随着话音落下，一群锦衣卫从长街另一头奔来，为首之人身穿一身银白百户服。
纵身一跃，就已至数十米之外，在原地留下重重残影。
那人来到长街上，脸色骤然一沉。
“这群混账东西！”
“竟敢当街杀人！”
浓郁的杀意几乎凝聚成了实质。
他抬眸看向曹变蛟，道：“本官冉敬春，骆镇抚使派我前来接应你。”
“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早在之前，曹变蛟就将河间府发生的一切以飞鸽传书的方式告知了骆养性。
自己猜到是一回事，但骆养性是自己的上司，若无人来兜底，他也不敢如此冒险。
何况不这样，他又如何能够获得功劳，做了什么自然是要让领导知道的。
曹变蛟笑了笑，走上前扯开了黑色袋子，道：“你是说这个？”
冉敬春一愣，看着袋中的身影，惊疑不定道：“他是……”
哪怕他没有见过宋士贤，但也清楚，承宣布政使司的参政绝不会长这个样。
“他啊……”曹变蛟放下布袋，笑道：“好像是叫什么丑马。”
他又不傻，带着宋士贤入京。
“丑马？”冉敬春再次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放生狂笑：“哈哈，好！”
“怪不得镇抚使大人如此看重你！”
“有本事！”
冉敬春本来还觉得镇抚使将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太过草率，如今看来，分明是镇抚使慧眼如炬。
如此年纪，就有此等心机与城府，将来还得了。
“走吧！”
冉敬春道：“我护送你们回北镇抚司。”
既然曹变蛟早有准备，他也不会多问什么，相信曹变蛟已经将人妥善安置了起来。
人多口杂，言多必失
几人迅速离开云霁街，赶往北镇抚司。
自上次离开，距今也已有一月多，许多人看见曹变蛟回来，眼神中带着一丝异样。
就在几人打算前往镇抚使庭院时，身后一道声音传来。
“曹总旗！”
曹变蛟扭头望去，身后走来一位身穿赤红飞鱼服的男子，行走之间，不怒自威。
冉敬春脸色猛变，低声道：“他是北镇抚司的十三千户之一，史承海。”
“许显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