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长枪短剑，方寸琢磨
在高一高二时，秦武等武考生的主要任务就是练桩。
虽说是站桩，实际上还加入了一些简单的步法，比如说进步、退步、侧跨等动作。
“没错，你作为武考生，肯定有过桩法的修炼，不过那都是基础中的基础，真正的桩法包含甚广，远远不是扎个马步就能练好的。
和以前桩法的概念不同，现在的桩法吸收了许多搏击技巧，比如散打的步法，摔跤的站立技术等，更注重动态距离的把握。”
白老拍了拍腿，继续说道：
“练桩的最终目的就是练距离，长枪短剑，方寸琢磨，这便是盘的本质。
盘为何意？把自己想象成一颗棋子，脚下的空间就是棋盘，你能往哪里走，其实都是有明确路数的。”
陈老在一旁补充道：“也有一种解释是，盘指的是盘腿盘臂的空间范围，其实两者意思大差不差。”
秦武渐渐领会盘的意思，在他看来，盘可以简单理解为攻击范围和移动范围。
盘练得好了，可以比别人拥有更多的攻击机会，以及回旋余地。
他进而问道：“那么该如何练桩呢？”
“桩法，怎么说呢，这东西远比你想的要复杂，它几乎是训练拳里最难练到的，要不然也不会只有一部陈川拳了。
如果你硬要练桩，倒也不必舍近求远，把陈川拳的桩法挑出来单独练一练，说不定可以有点收获。”
白老想了想，不确定地说道。
“是这个理，陈川拳毕竟就是为了盘而存在，如果有空闲时间，练一练肯定会有所收获的。”
陈老肯定道，他们已经知道了秦武近乎妖孽的悟性，因此也不担心他会因为分心而耽误修炼。
秦武将这事暗暗记下，打算回去好好研究一番。
“对了，昨天的活动你感觉怎么样？”
陈老突然问秦武。
“活动？哦，武道新生代啊，还不错，最后还给我发了个金牌讲师的奖状。”
秦武反应过来。
“有没有，遇上什么奇怪的事情？”
陈老斟酌着措辞，望向秦武的眼睛。
秦武瞬间回想到了那个学生，他那模糊不清的脸，以及那双散发着吸力的眼睛。
那种诡异的感觉，他到现在也记忆犹新。
并且在那之后，他隐约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但一直也说不上来。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看到的说了出来。
“模糊不清的脸？你确定？！”
陈老惊叫出声，白老也罕见地流露出震惊的表情。
“我确定。”
秦武点点头。
“那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陈老继续问道。
“没有。”
看到秦武神色不似作伪，陈老和白老两人这才松了口气：
“那就好，不过这种情况一般也不会轻易出现。”
秦武问道：“到底是什么情况，我看保障局的人也很紧张。”
“这种事情，你现在知道只会害了你，你一定要记住，如果哪天看见一个人的脸庞模糊不清，一定要尽快远离他。”
陈老严肃地说道。
离开养老院后，秦武返回家中。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秦武修炼了一会五祖拳，然后打算入睡。
也许是刚刚修炼完，气血还很活跃，秦武怎么也睡不着。
他尝试更换各种入睡姿势，才慢慢有了睡意。
秦武的睡眠一直很好，以前每次躺下，不超过三分钟就能睡着，然后一夜无梦，第二天清爽醒来。
只不过，今天不知道怎么就是无法彻底入睡。
秦武的意识始终有半分清明，那隐约之间传来的呢喃也让他感觉自己好像没有真正睡着。
第二天早晨，秦武张着黑眼圈，脑袋有些眩晕。
“我居然也会失眠……”
他稍稍晃了晃头，这才起床洗漱。
到了学校，文森特等人惊讶地看着秦武的黑眼圈，“老秦，你是一晚上没睡吗？”
“失眠了。”
秦武吐了口气，说道。
“你不会是大半夜的也在修炼吧，练得太晚就是会失眠。”
作为武道生，大家基本都知道这个道理，虽然没几个人当回事。
“可能是吧。”
秦武眼前不知怎么闪过了那张模糊的脸，他有些烦躁的闭上眼睛，过了半天才睁开眼睛。
接下来几天，秦武都在修炼中度过，就连元旦节也只是去医院看望了一次梅姨。
毕竟，高三生哪里来的元旦节。
按部就班地修炼五祖拳和百浪拳之余，他同时也在研究陈川拳中的桩功，不过进展有限。
“也正常，毕竟陈老他们都说了，桩功的难度很大，不要着急。”
秦武打算一点一点研究桩法，这件事情并不是特别急。
百浪拳和气血每天都在进步，时间很快到了周末，马上就是给狗先生答复的日子，秦武看着腕表里的压缩包，不禁有些犹豫。
“总不能真的把这东西给狗先生看吧，他再尊敬白馆长，也不代表不会拿我出气啊……”
几经犹豫，秦武觉得应该一点一点来。
比如说旁敲侧击地，给狗先生透露白无限手里有他们老板的把柄，现在只要给他免掉违约金，秦武就说服白无限将把柄抹除。
这么一来，既保住了自己的安全，也达成了目的，两全其美。
只是当他刚到野狗修理厂门口，戴着沙皮狗面具的男人立马出现在他面前，掏出一份合同，说道：
“合同我已经改了，你现在快将压缩包粉碎掉。”
秦武准备了许久的套路没说出来，就被狗先生给截胡了。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啊，我要先看看合同。”
秦武拿过合同，发现其他的条件都没有变化，只有最短签约时间从一年变为了六个月。
“这样也可以。”
他就这么在修理厂门口，将合同签好。
随后，在狗先生紧张的目光中，将腕表中的压缩包给粉碎了。
透过沙皮狗面具，狗先生的眼神意外的认真。
“没有备份吧？”
“放心，这玩意留在我腕表里，我自己也不舒服。”
秦武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当然，我尊重别人的喜好，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嘛。”
狗先生摆摆手，说道：“这件事不要对任何人说起。”
说罢，将合同收了回去。
“这周要处理你的合同，下周再来吧，不过你也可以选择打一场白天场。”
秦武没有浪费机会，趁着这个时间又打了一场拳赛，毫无意外的获得了胜利。
五百元的出场费拿到手，总算不让他感觉自己的时间被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