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拳势
周日，秦武打电话联系狗先生，询问今天有没有比赛。
然后得知，像他这样的新手，刚开始只能每周接一场比赛，而且只能是白天场。
白天场的量级普遍在60以下，收入相应也会低很多。
“那该做什么呢，对了，刚好晴天养老院又在找临时义工了。”
秦武来到晴天养老院。
今天他的工作是慰问别的老人，秦武陪其他老人聊了会天，随后来到了203房间。
陈老和白老两人正在下象棋。
只不过这次陈老抬头看了他一眼，就迅速低头看向棋盘。
“小子，看到了没，这家伙的棋品。”
白老一副看透陈老的口吻，对着秦武说道。
“哈哈，是我赢了！”
没一会，陈老哈哈一笑，重重地将棋子扣在对方的“将”上，大声宣布胜利。
“姓秦的小子，知道谁的棋更强了吧。”
陈老洋洋自得，一顿自夸。
白老打断他，问秦武道：“你前几天要去了那个网站，可有什么收获？”
秦武回道：“目前还没有，不过百浪拳倒是有所进步。”
“哦？打来看看。”
二老听到这里，都十分感兴趣。
他们对秦武也是好奇得紧，在他们看来，这后生的志气与悟性绝对属于上乘，也乐得点评一番。
要不是天阶有所拖累，今后必定有大成就。
“请两位前辈指点。”
秦武来到开阔处，将百浪拳打了一遍，呼吸吞吐，拳脚进退，颇有一种圆润如玉的感觉。
打到四百多拳，他气息未能衔接，拳招被断。
不过他也不气馁，百浪拳是水磨工夫，突破大成之后，直到圆满以前，都不会有什么阻碍隔阂，只需一路练下去即可。
按现在这个进度来说，这一天并不会太遥远。
“呼吸律动？”
陈老和白老互望一眼，眼神中止不住的惊讶之色，显然秦武的表现远远出乎了他们的预料。
“拳息相生，内外如一。我记得上一次，你的拳法还没达到这种程度吧。”
白老回忆起上一次秦武来这里，满打满算也才十五天，半个月的时间，就能把拳法的律动给练出来，他是怎么也不敢相信的。
“恰好最近有了新的领悟。”
秦武老老实实回答道，他所言不假，这种律动是他自然而然产生的感悟。
白老无语地道：“我嘞个恰好啊……”
陈老说道：“姓秦的小子，百浪拳我们已经教不了你太多的东西了，更深层的，得你自己去悟。”
他并非不想教秦武，而是以秦武这样的悟性，与其随便指点，倒不如让他自己发挥，说不定上限会更高。
像律动这种东西，旁人来教是怎么也教不出来的，唯有靠自己去悟。
秦武闻言，知道自己练得没有什么问题，转而问了一个问题：
“我最近一直在思考，训练拳该如何改进，才能具备实战的效果呢？”
这个问题困扰他已久。
连续多次的拳赛，已经让他深深意识到，训练拳有一定的局限性，归根结底只是为了修炼而生。
想要靠训练拳打实战，中间的跨度很大。
而真正的实战功法，他现在又接触不到，那些都是武者才能修炼的东西。
因此，他便在思考着如何将百浪拳改造的更偏向实战一些。
“实战？你小子该不会是偷偷打黑拳去了吧。”
陈老一脸狐疑，瞅了瞅秦武身上，不过也没有发现什么伤口。
“过一段时间就是黑铁联赛了，我想提前准备一下。”
秦武拿出了早已想好的说辞。
陈老摇摇头，说道：“算了，我也不管你目的到底是什么了，你就记住一句话。”
“百浪拳练到尽头，练的是‘势’，也就是拳势。”
“拳势？”
秦武疑惑。
“实战其实是很复杂的，你要说我能几句话教会你，那是在骗人，毕竟什么样的对手都有，有的甚至都不是人，怎么可能一句两句说得清楚。
你唯一能把握的，只有自己。
只有先掌握了实战的某一个角度，从那个角度切入进去，才有机会看清整体，而训练拳就提供了这样的机会。”
陈老淳淳教诲。
秦武听后若有所思，问道：“难道说，百浪拳所提供的角度，就是拳势？”
陈老点头：
“没错，百浪拳几乎是最适合领悟拳势的拳法之一，你仔细回忆一下，是不是到了180拳和360拳时，拳力会突然增长，明明正常打拳怎么也打不出这样的力量。”
听到这里，秦武眼中光芒一闪。
事实确是如此。
他练了那么多遍拳，第180拳的力量就是会比平时的拳力强一些，而第360拳还会更强一些。
“难道说，这就是拳势的作用？”
这是他从未思考过的角度。
以前他总是想着如何提高拳法境界，却从未想过，为什么打到这些关键一拳时，力量会凭空变强一些。
“可这是为什么呢？”
秦武心中无限好奇，情不自禁的摆弄招式，模拟起来。
两位老人看到这一幕，不再言语，而是静静看着他思考、演练。
起初。
秦武不断尝试直接打出关键拳，可总是感觉哪里不对劲，好像有力使不出来一样。
他找了半天没有发现原因，于是直接从头再打一遍。
这一遍，他细心观察，从力量的变化和发挥的角度，感受着每一拳的不同之处。
直到在打到180拳时，秦武感觉自己这一拳顺其自然地，就好像凭空多出了一分力气来。
“等等，刚刚好像是……”
他隐隐约约抓住了一丝灵光，顺着拳路打了下去，在接近360拳时，那种顺其自然的感觉再一次来临。
终于，在打出360时，秦武突然卡顿了一下。
这一卡顿不要紧，他的拳头竟然又缓缓收了回去。
那顺其自然的感觉被他正着感受了一遍，现在像是倒放一样，又被他倒着感受了一遍。
旁边两个老人看得目瞪口呆。
“这这，这……”
“还能有这种操作？”
饶是他们活了大半辈子，也是头一次见这么领悟拳法的，这样真的能成吗，不会练出什么毛病吧？
在两人担忧的目光中，秦武终于开口说话了。
“我好像明白了，所谓拳势，其实就是气血的积累。
在关键一拳之前的那些动作，其实是为了让气血运行到特定的位置，再搭配对应的招式，才能爆发出超越普通状态的一拳。
不过，作为训练拳，这一过程有些太漫长了，要是能将其简化一番，战斗起来无疑会更加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