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先天后天
半年后。
陆沉缓缓睁开眼睛，感受着体内充盈的法力，几乎让自己乐得合不拢嘴。
仙丹蟠桃等物，没有孙猴子这般本领的，也就只能慢慢消化其中药力。
孙猴子天生地养，又是补天石遗留，那身体素质，即便和现在的神魔遗种，也不相上下。
“这下，倒是不缺法力了。”
陆沉笑道，法力充裕之内，结合如今的境界，就算是使出浑身解数去斗，也消耗不了多少，打上个三天三夜，各种道术神通劲出，撑死消耗几十道法力。
当然，若是强行催动还不熟练的道术，消耗依旧会猛增。
陆沉收敛心神，面前的清香已经燃尽。
起身走出静室，门前静坐的裴烟睁开眼睛，笑道：“效果如何？”
“增功三百有余，行走在外，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陆沉笑道。
不说三百法力，只是激活二十道法力，全力催动黄巾力士，没有十二真仙等级的人出手，西岐这辈子也别想打赢朝歌。
“恭喜。”
裴烟跟着起身，“老师之前交代过，说你出关就要见你，此刻正在殿内等候呢。”
“好好，我这就去。”
法力不愧是安身立命之根本，没服用法力前，陆沉甚至没考虑过裴烟的事，但现在心中有了底气，和裴烟对视间，觉得这人确实足够美艳。
陆沉拱了拱手，步伐匆匆的向殿内赶去。
背后的裴烟摇头轻笑。
大殿。
黄角大仙面前摆着一黄皮葫芦。
闭目不言。
陆沉拱手行礼，安静的坐在大仙对面。
“徒儿，以你如今实力，比肩截阐两教三代弟子如何？”
黄角大仙闭目问道。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陆沉对自己定位十分清晰。
三代弟子斑驳不堪，不少人自己随便都能打发，像那胡雷胡升，但对上杨戬哪吒，说实话，没什么信心。
黄角大仙睁眼微微一笑，“可作为我的徒弟，你觉得现在够吗？”
陆沉一顿，摇摇头，“弟子愚钝。”
黄角大仙这才慢慢睁眼，笑道：“非是愚钝，而是师承有故。”
“阐教，十二仙首从荒古走来，到如今，也不过三花聚顶，五气朝元，这其中时间，精力，命数，运道。”
“都为上等，截教那云霄娘娘更是天地未开前就已经成道，实力之强，连我也要小心。”
“十二仙首，三霄娘娘，之所以拜入大教门下，是因为一样东西。”
“先天之气。”
黄角大仙捻须笑道。
“就是鸿蒙紫气一等的？”
陆沉好奇问，之前裴烟曾经说过，但也只是提了个开口。
黄角大仙自然点头，“炼气士，食气而长生，无论是三界之先天，还是人体之先天，都为先天之气，气无强弱，但有些先天之气，却有着特殊的功效。”
说着，打开面前的黄皮葫芦，一道虚幻黄气从中窜出。
一头在空中晃动，一头在葫芦口里。
“太虚黄气，同属三百六十五道先天之气之一，一曰太虚，能够开辟界域，横跨太虚，二曰黄气，有中黄之意，推陈出新，改革交替等等。”
“一旦炼化，便有十二万年的法力，若是融入神魂，也有真仙之境。”
“可称万古不灭。”
陆沉点头，又疑惑道，“那按照师傅的意思，成为大教弟子，就有可能让教主传下他们的先天之气？”
“你小瞧三位教主了。”
黄角大仙笑道，“他们不用传下自己的，因为他们先天而生，本就能寻找到其余的先天之气。”
“盘元开天，元神化为三人。”
“先天之先，是以三霄三人愿意拜入碧游门下，燃灯道人，愿意俯首称臣。”
“三霄三人，本就是先天之气，而十二仙首，却要一再小心。”
“我这太虚黄气，本来也只能一人使用，但我有一好友，指点了我两句，便有了新的法子。”
黄角大仙乐呵呵的说道。
“那这位前辈是？”
陆沉好奇问道。
“人教教主，太清上人。”
黄角大仙笑眯眯的说道，“经过他的指点，我才能把这太虚黄气分你一份。”
“而这太虚黄气，也就是我们黄天的道统所在。”
陆沉立刻收敛心神，但依旧止不住的惊讶，太上老君居然也和师傅认识，而且，关系好到能指点对方的成道之机。
“你炼化之后，没有十二万年法力，也不能离开成就真仙，但是——”
黄角大仙故意道。
陆沉被黄角大仙吊足了胃口。
“但是你却能见此凝聚自己的先天之气，以太虚黄气的摸样，让你感受先天之气的秘密所在，耳濡目染之下，从而凝聚你的后天之气，待三花聚顶，五气朝元成就真仙之后，便能以为师的先天之气灵光，反后天为先天。”
“如此，你便有了自己的先天之气。”
黄角大仙话音刚落，陆沉元婴便跟着一阵颤动。
这几乎是直接指了条明路给陆沉。
而且这条路，最次也是个真仙存在，万古不化，换句话说，成就黄角大仙这等境界时，却刚刚开始后天为先天的起点。
“届时，你必成真仙，再以先天之气，遁去——！必能成就——！”
说完，黄角大仙微微皱眉，显然是察觉到了什么。
陆沉元婴渐渐稳定下来，黄角大仙也收敛了神色，依旧满脸笑意。
陆沉后知后觉，只当黄角大仙故意省去后面几个字。
但心中依旧全是佩服。
起身，下拜。
“我拜恩师，犹如起死回生，再造我命！”
陆沉心甘情愿的说道。
黄角大仙捻须大笑，“小子，你心高气傲，我也必须拿出真本事来，若是传你些法，讲些玄道，你真就不如拜入两位教主门下了。”
“快快起来，前路虽然已经指明，但路你还要自己走。”
“是。”
陆沉赶紧起身，重新在蒲团前坐定。
一抬头，便见那葫芦口放出万丈宝光，把自己吸入其中。
陆沉一时惊讶，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漂浮在一片灰暗界域之中。
头顶倒是有片天光。
其余周边却满是云雾之气。
或黄或青，或紫或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