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先天之气
“什么叫做个先天之气？”
陆沉对这些概念，只懂一点，能说两句，但第三句就会露馅。
裴烟解释道，“此处意为，天地开辟时，诞生的三百六十五道的先天之气。”
“其中，玄黄母气，太白素气，太初清气，鸿蒙紫气等等。”
“等一下，鸿蒙紫气？”
陆沉听着震惊，什么叫炼气士，原来练得是这先天之气，没有先天之气的，才有个炼精化气的步骤，未曾想，鸿蒙紫气都出来了。
真仙者，成圣啊！
裴烟点头，却又摇头，“这东西世间罕见，飘忽不定，但也有强弱之分，但随意一条炼化，便能立刻增加无尽法力，玄元通晓，不死不灭，也就是三位教主的境界。”
陆沉连连点头，说的也是，说的也是。
蓦然，却又看向那迦南多菩萨，你这能不用先天之气？！
迦南多面对众人，依旧自信点头。
“道友，莫要说笑，三位教主横断万古，传下妙法，尚且是以体内先天之精还先天之气，你这逢劫必过，就能免除这一步了？”
金箍仙满脸的狐疑。
“自是如此！”
迦南多再次点头，“三位教主虽然厉害，但也未必能是永恒。”
“混账！”
“大胆！”
“找死！”
一瞬间，一众大教弟子齐齐爆喝。
几乎实质的法力波动散发出来，让陆沉面色一惊。
燃灯缓缓起身，一字一顿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指点我们教主？”
迦南多依旧站定，没有任何动摇。
“叮！”
一声脆响。
那青衣女仙敲响手中金钟。
众人这才注意到，西王母脸色铁青，身后法相渐渐变成狰狞虚影。
是一人面兽身的虚影。
众人这才齐齐起身，冲西王母拱手道：“还请元君降罪。”
西王母顿了两息，才道：“你等不服，也可以通过论道解决，想要动手，就留在这山中陪我吧。”
众人齐齐称是。
坐下之后，却依旧看向这迦南多菩萨。
燃灯顿了顿，“我且问你，此法可有人证？”
说的天花乱坠，若无人证，岂不是一场空？
“我即为菩萨果，我师兄为佛陀果，如何不得证？”
迦南多反问道。
“好，此界可有人开？”
燃灯再问。
“当然有人开，岂不知西方有二圣，发下宏愿立下佛教，一声闻乘，一缘觉乘。”
迦南多继续道，“怎地你们的是教主，我们的就不是？”
此话一出，殿上又热闹几分，你那是不是教主现在很模糊。
“叮叮叮！”
见众人脾气又上来，青衣仙子不得不再次敲钟提醒。
燃灯略一沉默，陆沉回头一看，就连文殊也有几分思索，只有黄龙依旧义愤填膺。
陆沉莫名后背一凉。
这迦南多菩萨到底何人，怎么后世连个名声也没听过？
殿上热闹。
帷幔之外，一众仙家修士又不停的喊来仙子打听众人因何争吵。
一时间，消息慢慢传开。
王母宫现在有多少人？
没有三千也有一千。
这一千人，都是中原周边的“上圣高真”。
再一传播，最不济，也该对佛教有个印象了。
西王母，到底是什么意思？
陆沉忍不住看去，却见西王母直直的看着自己。
陆沉有些尴尬，遥遥举杯，算是敬了一杯。
西王母笑了，微微颔首致意。
见西王母点头，众人反而有些皱眉，在他们看来，这不会是西王母也认同迦南多的说法吧？
殿内一时安静下来。
燃灯还想再问，西王母却摆了摆手，“好了，就先说到这吧。”
“佛教目前多在西方，你们若是想了解，可以私下和他说说，或是和他一同离开。”
“他为人正直，倒是性子不坏。”
说完，那迦南多冲众人拱手，又向西王母行礼，这才坐在蒲团之上。
看着面前的蟠桃，再次恢复那无悲无喜的状态。
众人议论声再起，讨论的，却不再是阐截两教恩怨，却是这新来的佛教。
陆沉环顾左右，文殊师徒目光沉思，燃灯道人捻须闭目。
倒是对面的截教众仙，倒是满脸不忿，直勾勾的盯着迦南多菩萨。
恐怕宴会散去，还有第二场。
陆沉倒是不关心。
自己之前的道行太低了，现在加入这高端宴会，就连众人的争执，也只能听懂一点。
但过了今日，自己也就有和他们同台竞技的本事了。
“...幽梦挽花，清风吹拂仙人业...共赴蟠桃，瑶池水洗三千客...”
那起舞的仙子不知何时已经穿过帷幔走到众人面前。
翩翩起舞间，桌子上的酒水满了又空，空了又满。
陆沉带着几分醉意，看着左右。
“公子？”
一仙女悄悄靠近，轻声呼喊道。
被一旁的裴烟瞪了一眼，又连忙退下。
陆沉摇头轻笑，左右两侧，已经有不少仙家匆匆离席了。
倒是越靠近西王母，离席的人也就越少。
交谈声中，众人也都熟络了几分。
不过阐截两教都没互相打招呼，只是相视无物。
倒是有不少人过去问那迦南多菩萨，询问一些相关细节。
陆沉也长了几分见识。
左侧首位，一男一女，正是天宫来的客人，不和任何人打招呼，也没有任何人去打招呼。
只是静静的坐在那。
而左手边的白发中年男人，有个相当离谱的名头，北极玄灵。
“呃，前辈。”
陆沉大着胆子去敬酒。
北极玄灵却摆手轻笑，道：“不用多礼，我和你师傅黄角大仙是至交好友，你叫我师叔就好。”
“是，师叔！”
陆沉拱手行礼道。
北极玄灵微微颔首，“有空和你师傅一同来找我就好，我那相当清闲。”
“一定一定。”
陆沉笑道。
随后还是按耐不住，向左手第一位那人赶去。
“两位，在下是黄角大仙弟子陆沉，特意来过来问好。”
宴会就是交朋友的地方，陆沉此举相当正常。
这两人才回过神来，对视一眼，那男人拿起酒杯，“我们两人是上界天宫派来的使者，前来祝贺元君大寿。”
“我们两人都是司禄仙官，陈可，红雨。”
那女仙点点头。
陆沉一下子就明白这两人为什么不招人待见了，原来真是过来拉人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