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山人:别瞎说,我真不是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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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窑鸡

苍鹰离巢,翱翔于天。

煤球和白雪也离开了刘家沟,连续三天,都没有回刘家沟,村里人都说它们在刘家沟下了崽,崽子会飞了,不会回来了。

刘庄不去猜测煤球和白雪的举动,正好它们离开了。

施工队入村,仍然是帮刘宗浩、刘宗毅盖场子的队伍,他重新来到刘家沟不由啧啧说:“刘家沟发财了。”

工头和刘庄商量房子的面积,以及施工图,事无巨细交代清楚,地脚梁多深,由哪头到哪头,怎么个规格,哪里客厅哪里卫生间,安排的明明白白。

待商量好,工头心里已经有了规划图,等待把里头的物件搬走,立即就让挖掘机把房间平推。

由打地脚梁到一砖一瓦砌起来,刘庄全程紧盯,18天,一层毛坯初现雏形,紧锣密鼓就开始第二层的建筑。

然后是第二层完毕,封顶,又盖上最后半层。说是半层,实际上就是楼梯的防水工程,盖半层防止下雨天雨水灌到屋里。

忙里抽空割了水稻,还没一天呢,就割完了,刘宗季和刘宗毅几人忙前忙后,包揽了割水稻、打稻子、晒谷子、吹谷衣的工作。

“小庄,黑熊又来了。”

黑熊下山不是一天两天了,毛坯还没盖好的空闲,它携孩子就下过山,那会儿它的心里头很懵,立在桂树下盯着运火砖的传送带,估计在想:我就回去一趟,家没了?

然后刘庄把他接到刘宗毅家里,盖新房的时候,他就暂住这边,于是黑熊就把刘宗毅家当成了新家,熟门熟路地过来串门,也不忌惮刘宗毅。

刘宗毅抱着小黑熊一通揉搓,小黑熊的体型长大了一些,不能再叫黑熊崽子,不过呆萌呆萌的样子一点没变,任由刘宗毅爱抚,显得格外的轻松舒服。

“要是仨小黑熊留在刘家沟就好了,怎么都好过马戏团,你说是不是,庄子哥?”刘宗毅发出感慨。

刘庄笑了笑,说:“现在看来的确是不错的,可是……它们总不会一直不长大吧?小熊的饭量小,吃不了几斤肉,成年以后呢,一顿能吃三十斤,你也不怕把村子吃垮了。”

刘宗毅闻言不说话了。

真那么恐怖,别说他家,村子都顶不住。好家伙,敢情还是仨吞金兽。

刘庄招呼了黑熊一会儿,又回到家里监督。外侧的瓷砖贴好了,内侧的估计两三天也能搞定,别看整体差不多了,距离交工差得远了。

如墙体粉刷、滚漆、装电、家具,以及乱七八糟的一些细节,这些零零碎碎的都需要不少时间呢。

十二月下旬,刘庄订购的一批柜子、桌椅、床架、书架到了,村里的青壮相互帮衬,没俩小时就搞定,放在合适的位置。

下午,又一辆车驶入刘家沟。拉的一车电器,如空调、冰箱、洗衣机、电视机、抽油烟机等,都是大品牌,刘庄还没下单,不用想,一定是唐涛送的。

他在盖房初期就说了所有电器他全包了,那时刘庄只当是句玩笑话,唐涛却是认真,亲自挑选了一批品牌电器给刘庄祝贺。

一切都搞定后,还没到入住新家的及时,刘庄就变成了无所事事的闲杂人,当别人都在忙活时,只有他无所事事。

实在受不了了,他就到山上赶山。

直到一月中,确切的说是1月15日,算命先生算准这是个良辰吉日,这天搬入新房美得不能再美了。

于是在村里老人的见证、主持下,刘庄迈入了新家,那一刻,礼炮九响。

村里的人都在宴席上,刘庄也邀请了其他一些人,唐涛和周锐来了。

“老刘,恭喜恭喜。”唐涛车一停下,立马就跑过来恭喜了。

刘庄眉开眼笑,“谢谢,谢谢。我说你小子大包小包的拿过来做什么,每次来都搞得那么隆重,真让我受宠若惊啊。”

唐涛说:“嘿,你小子越来越油嘴滑舌了,别搞那么腻味行嘛?真是的,让你小子整出一身鸡皮疙瘩。”

“好了,别贫嘴,入席吧,一会儿咱们喝两杯。”

“两杯哪行,必须喝痛快了。”

“得嘞,听你的。”

……

南方的天气古里古怪,十二月时持续寒冷,本以为一月会更冷,甚至会下一场雪庆祝,然而一月却是阳光明媚、烈日炎炎,完全一派初夏时的光景。

“这鬼天气,一时热一时冷,昨天还六七度,今天一早出门,赶紧扒了羽绒服,妈的,热死个人。”刘宗毅和众人吐槽。

屋内的气温都差不多,谁能想到屋外二十几度,这不,昨天的羽绒服又被扔进了衣柜,换了一身短袖。

“谁说不是,我都怕鸡场的鸡受不了。”刘宗浩完全同意。

刘宗季没什么感觉,无论寒冷还是炎热,似乎对他影响并不大,饭馆的生意每天总有一些,忙的时候座无虚席,闲的时候一天到晚也有两三桌。

刘庄就问:“十叔,黑妞怎么样了?什么时候下崽?”

黑妞不是个人,是刘天高养的一条五黑狗,就是他专门拿来和阿呆配种的狗子。前些时候肚子就大了,确认是阿呆的种,好些时候了,也差不多到产期。

刘天高拍着大腿说:“你不说我倒忘了。黑妞下崽也就两三天的事,你们谁想要先说好,别到时候乱套。”

“我要一只。”刘宗毅说。

“鸡场总有耗子,我也要一只。”刘宗浩说。

刘宗季没说话。

相当于默认了暂时不要。

刘庄捂着下巴说:“咱村预订的就不下十只了,黑妞再有本事也不能一窝下十几只,到时就有的你头疼了。”

刘天高说:“谁说不是呢。不说到时候,现在就挺头疼。眼看黑妞要下崽,都来跟我说,嗐,闹心咧。”

“闹心什么啊,该怎么搞怎么搞。”刘宗毅用树枝拨弄脚边的黄泥土,又看了看手机,“靠,跟你们吹牛,时间过了五分钟,开窑开窑,我闻到香味了。”

窑鸡的香味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刘宗毅扒开外层锡纸,滚烫的鸡油就流下来,外焦里嫩说的就是眼下的窑鸡。

刘宗毅不顾刚出窑的温度,嘶着气扯下一个鸡腿,那肉感真是没得说,一口鸡肉,一口烤番薯,虽烫但香。

“美味。”刘宗毅吮吸手指,“好几年没吃窑鸡,味道还是那么美。”

众人一瞥,“那也就是你而已。”

他们在家里,一到冬天没事干,聚在一起就是吃,什么好吃吃什么。

吃完一整只,刘宗毅眼巴巴看着另一只,却被众人挡下了,“别琢磨了,另外的给伯公叔公送去,都在那下棋呢,你好意思让他们喝西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