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悔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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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新生

第一章新生

宿於染睁开眼睛时,浮陀山上正是春光明媚的时候。

她恍惚记得自己已经死去了,死在了她即将成婚的前三日,在凡间的一处破庙里,孤零零的无人收尸。她记得那是人间的除夕,四处灯火通明,祝福声此起彼伏,红色的喜庆眯了她的眼却遮不住通体刺骨的寒冷。

四节之始,鸟语花香。一瞬间和那寒冷的破庙相互掺杂,她一时间竟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

宿於染死得并不算痛苦,许卿的剑并没有刺中她的要害,只是她原先被陈清怜偷袭的箭上有毒,真不知道他看到自己即将成亲的妻子因为自己惨死在破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但是一想到陈清怜,宿於染觉得这一切都不重要了。从来没有人告诉自己这两人是两情相悦的,但凡她知道一点,着婚约早就没有了,可就是所有人都瞒着,拦着,直到自己发现的时候,真正的未婚妻却成了阻拦她们爱情的恶人,偏偏是在父亲沉睡之后才让自己发现了二人的奸情,这样死去,颇有些窝囊。

眼前模糊有一堆人影,其中一道青绿色的影子过于印象深刻得让宿於染当即皱了眉头,自己不是死了嘛,怎么死了还能看见陈清怜,真是阴魂不散,宿於染还没看清她的脸,那人影就扑了过来,哭得梨花带雨。

“师姐,都怪我,我不该和大师兄一起出去让你误会生气的,你别生大师兄的气了,求求你,让师傅把大师兄放出来吧。”

眼前的景象太过于熟悉,宿於染闭了闭眼冷静片刻后终于看清楚眼前的一群人,视线一扫,归云宗特有的白锦绣竹长衫,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她终于记起这似曾相识的场景。

眼前正在进行的事情,赫然是五十年前自己出关之后发生的事情,那时师妹陈清怜同大师兄许卿一同下凡除妖,回来之后却被爹得关进了思过崖,自己当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后来还是被陈清怜偷袭时候满眼怨恨得告知在那次行程中两人就暗生情愫了,都是因为宿於染才害得两人有情人难成眷属。再次看到这一幕,宿於染叹了口气,真想直接将这对渣男贱女的头直接拧下来算了。周围得人越来越多,记得自己当时不明所以得去找到爹爹要他放人,没有管陈清怜,之后那些弟子看自己得眼光就一次比一次怪异。上一次她是在思过崖上问许卿是不是对陈清怜有意,许卿是否认得,这次,她看着眼前楚楚可怜得女子,可能当时得许卿确实对陈清怜无意,但是陈清怜呢。

“你心悦许卿?”

眼前得女子仿佛一下被定在了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宿於染一向眼高于顶,她不是应该和前几次一样掠过自己直接去找宗主嘛。

“我,我,我没有,师姐,你误会了,我知道大师兄和你有婚约,我真的没有。”

陈清怜摊跪在宿於染的面前,一副被人欺负了的样子,周围的弟子窃窃私语却是没有一个敢上来拦的,也就是这样的宗门,等到宗主沉睡之后,差点被祁阳宗灭门,还好有许卿在守住了

归云宗最后得尊严,以至于后面身为宗主之女的自己浑身筋脉被毁后不得不依附许卿,在知道二人的事情后却不得不选择与他成亲。

还好,现在爹爹还未沉睡,自己已经知道这二人的事情,时候的悲剧,绝不会再重演,宿於染眉峰一立,金丹的威压瞬间压了过去,四周窃窃私语的声音瞬间没有。

“擅议师兄师姐,诸位师弟,自行去戒律堂外门领罚吧。”

众人还未回过神来,陈清怜轻呼了一声被提溜着来到了思过崖前。

守在山前的两人见是宿於染,拦都没有拦一下就让他过去了。再次见到眼前在漫天冰冷中长衫染血的人,宿於染心中的那一点怨恨突然就没有了,其实从始至终许卿都没有做错什么。

当初父亲问自己有没有喜欢的人,她随口一说大师兄,他甚至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就成了自己的未婚夫。没有人问过他愿不愿意,有没有喜欢的人,或许这一切都是自己的报应,在宗主沉睡的几十年来,他肩负着整个归云宗的重担,自己成为了一个废人,只是他的一个拖累,就连最后刺向自己的那一剑也是因为当时一个弟子维护陈清怜她气不过动手抢了他的本命剑要去杀了那个弟子他召回本命剑时伤到的。当时的气愤是什么呢,大概是因为他当时失望的眼神比自己金丹被毁时还让人绝望吧。

修真二杰,归云许卿,圣佛檀生,本就不该被困在自己身边。

置身冷泉的人感受到有人靠近,睁开了一双清清冷冷的眼睛,他看着眼前蹲在自己面前的女子,勾起嘴角笑了一下,寒冰瞬间融化,许卿刚想让眼前的人不要担心自己的时候,却听见她说着一些让人不喜的话。

“大师兄,我们解除婚约吧。”

他还未伸过去的手顿了顿,僵在了半空中,听她继续说

“我知道着一纸婚约给你带来了很多不方便,既然如此,就解除了吧,爹爹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会去说的。”

她的眼神真诚,这么多年来,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神难得看向自己,却是要解除婚约。

“真的想吗?”

他问她,是真的想与自己接触婚约吗,真的不想与自己扯上关系吗。

宿於染沉默了片刻,想得,很想接触这个该死得婚约,她不想像之前一样卷入那些恩怨情仇中不明不白的死去,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她想要爹爹平平安安,想要归云宗辉煌依旧,她是宗主之女,这本来就应该是自己的责任,而不是躲在男人的身后成为一个附庸。

“想,很想,非常想。”

许卿闭了闭眼睛,将身子往寒泉中压了压才将自己一瞬间快要涌出的暴怒压下,轻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