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2.一个伙夫救了赵王，但赵王又被姐姐害了

赵王武臣派人向陈胜报告，陈胜无奈只好封张耳的儿子张敖为成都君，催促武臣他们率军西进。武臣又听从张耳和陈馀的劝告，没有向西用兵，而是派韩广占领燕国，派李良占领常山，派张黶占领上党。

韩广占领燕国，燕国豪杰拥立韩广为燕王。赵王武臣与张耳、陈馀率领赵军北上，驻扎在燕国边界，威慑燕国。一次武臣出行，不小心被燕军擒获。燕国羁押武臣为人质，逼迫赵国割地求和。赵国派出使臣前往交涉，燕国却将使臣杀了，一定要赵国答应条件。张耳、陈馀不知该如何是好。

有位将军府的伙夫跟同伴告别说：“我要去燕国为赵王求情，并和赵王同车回来。”伙伴们嘲笑他：“使者去了十几批，都有去无回，你有什么本领就回赵王？”这位伙夫直接到燕军大营，见了燕军将领，伙夫问：“你们知道我为什么来吗？”燕将说：“想要回你们的赵王。”伙夫再问：“你们知道张耳、陈馀是什么人吗？”燕将说：“他们是贤者。”伙夫又问：“你们知道二位的想法吗？”燕将回答：“想要回他们的赵王。”伙夫笑了：“你们还不知道这二位真正的想法。武臣、张耳、陈馀率领义军，兵不血刃拿下赵国数十座县邑，其实都想南面称王。臣子与君王，岂可同日而语！现在只是看到赵国刚稳定，因为武臣年长，他们暂且推举武臣为赵王，以稳定赵国人心。极至赵国平定，这二位同样欲分裂赵国，各自称王，只是时机还未成熟。你们现在囚禁赵王，这二位名义上是请求燕国放回赵王，其实巴不得燕国早日杀掉赵王，这二位才有机会分裂赵国，各自称王。一个赵国尚且能够威胁燕国，两位贤王相互扶持，以燕国擅自杀害赵王为借口，灭掉燕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燕将听了，认为很有道理，便释放赵王，伙夫真的用车子载着赵王返回。所以说，小人物有大智慧，这个伙夫可谓人间清醒，因为他没有野心，旁观者清，所以更能看出利害关系。

李良平定常山，返回邯郸向武臣复命，武臣命令李良继续攻占太原。李良率军进抵石邑，秦军在井陉堵截义军，李良不能前进。这时，秦军将领又诈称二世皇帝派来使臣，送给李良一封书信，信没有封口。信中讲：“李良曾经是我的臣下，很受重用，如果能够叛赵降秦，赦免李良的罪，而且有重赏。”李良半信半疑，回邯郸请求增兵。走到半道，遇上赵王的姐姐外出宴饮回来，声势浩大，李良以为是赵王的车队，跪伏在道旁拜见。赵王的姐姐喝醉了，不知道伏在地上的是将军，随便让一个士兵敷衍李良，李良平素高傲，受到怠慢，心里不平。有个手下说：“天下叛秦，能者为王。想当初，赵王的地位还不如将军，现在连赵家的女人也不把将军放在眼里，请让我们杀了她。”李良此前看了秦军的书信，已有反意，仍在犹豫，刚才的事情更使他勃然大怒。于是派人追杀赵王的姐姐，然后率兵袭击邯郸。邯郸没有防备，李良在乱军中杀了赵王武臣。赵国人有很多是张耳、陈馀的耳目，张耳、陈馀得以在混乱中脱身。二人收集残兵，得到数万人。有人劝谏他们：“二位将军是外来人，要想让赵国人归附，其实很难。如果能够立原赵国国君后裔，有你们来辅佐，或许可以成功。”于是二人在民间找到原赵国国君的后裔赵歇，立为赵王，在信都设都。

那张耳、陈馀的塑料父子情是怎样土崩瓦解，甚至反目成仇。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