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上大学,天才宝宝系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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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恋爱日记,写一天就放弃

小范爷没有将坏情绪传染给小宋爷的念头,那不是犯贱,那是犯病。

“继续肝!只要肝不死,就往死里肝!”

他深吸一口气,坐直身子,大声喊出了黑奴宣言。

只不过那语气,怎么听都像是从棺材板里发出的腐朽声音,不仅让人提不起干劲儿,反而下意识地想要放弃。

“啊啊~臭贱人,就不能不说丧气话吗?我本来都觉得自己快...啊啊~烦你!!”

小宋爷被范同学激励到了,烦躁地直抓头发。

一枚发卡从她发隙间掉落,她一把抓起,用力扔向对面影响自己作图的贱人。

“笨蛋,赶紧写作业啊,都快九点了!”

西交大的图书馆,冬天是九点关门,夏天是十点,她还得留二十分钟抄作业,时间很紧迫。

又是小熊维尼?

范同学望着落在自己课本上的发夹,微微愣了愣。然后眼睛一亮,将其一把抓住,直接揣进自己兜里。

“啊~变态!你把发卡还我!”

“不给!到我兜里就是我的了!”

小宋爷气鼓鼓地瞪了一会儿,又骂了几句臭杂鱼,臭贱人才不情不愿地收回视线,敲起了键盘。

学校在其他方面很宽松,但在专业教学上却很严格,不仅对老师严格,对学生也严格。

专业课不仅不允许逃课,连学生的平时作业情况也会关注,不按时完成的是要被扣平时分的!

范同学见小宋爷埋头肝图,也不好打扰,将手伸进裤兜,摸了摸那枚小熊发卡。

小宋爷好像很喜欢维尼,维尼发卡,维尼头绳,维尼卫衣,维尼小三......咳咳......

现在自己已经有维尼发卡了,要是集齐维尼套装,是不是能解锁......

嘶~不能再想了,太尼玛下头了!

小范爷搓了搓脸,打算让自己振作起来,抬眼却发现身旁的可爱学姐,正呆呆地望着自己,顿时怒了。

“看什么看?我屁股现在清爽得很,才不会去厕所!”

小学姐被这一句整破防了,不明白好好的一个“漂亮”学弟,为什么长了嘴。

“哼~”

小学姐脸蛋发红,羞恼地瞪了学弟一眼,心头后悔自己刚刚竟然会为这贱人打抱不平。

呵~小趴菜!

见“女凝怪”被自己一句话怼得羞愧无言,小范爷得意地捋了捋头发。

果然,整个西交大,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也就许老祖能与他过过招了!

不过这厮是个下等男,只敢对男人重拳出击,一跟女孩子说话就唯唯诺诺,脸红宕机,远不如自己属性全面。

他范天帝,一拳压下,不分男女!

范天帝的拳下亡魂,那位可爱的小学姐,手里握着笔,试卷上却写不下一个字。

男生会变老,会变得寡言少语,但他们永远都是长不大的,遇见个蚂蚁搬家,都能蹲下看半个小时!

这一点她深深明白,所以她没有生气,只是有一点点失落。

她悄悄地抬头,看着对面女生空无一物的发隙,变得沉默。

她是女生,知道那种发卡带锁扣,是不容易掉的......

小宋爷心头所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两位女生的目光撞在了一起,又各自心虚地挪开,低埋下了头。

范惟见还在肝作业。

最后一门是《物理化学》,是一门包涵热力学、动力学、电化学、表面化学等内容的学科。

虽远不及高数运算困难,但里面的公式却多得离谱,不对照尾页的公式参数表,根本没几人能看懂。

范惟见的理综底子很好,上课也有听讲,所以做起来不算难熬,甚至仍有余力胡思乱想。

一会儿想到床铺上,那一大堆给姐姐买的衣服;一会儿又想到了颍宝临走前的那一声喵,以及咖啡厅里的那张美腿艺术照。

这不免又让他记起了春熙路与太古里,想到了那条白白的步行...不是...繁华的步行街。

有一说一,虽然大锦官的其他东西有些拿不出手,但女暴龙们不发脾气的时候,那一个比一个哇塞。

而且听许老祖说,有个叫做天涯的莎莎舞厅,里面的妹子好看又热情,十块钱就能贴贴一首歌的时......

草了!怎么越想越歪了!

小范爷悚然一惊,额上冒出了细汗,心头愧疚地恨不得立马回寝室,捶许坤一顿。

罪该万死啊,范惟见!

整日沉迷女色,无所事事,现在不努力学习,是想毕业后留在锦官打电话吗?

想到自己的毕业后的钱途,小范爷立马清醒了,低头奋笔疾书。

写着写着,他又突然愣住了。

他可是有系统的宝宝,以后很可能是不需要努力打电话的,他慌集贸啊!

小范爷愧疚大减,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嘴里忍不住开始哼哼唧唧。

“♫你说你有点难追,OK我把你拉黑,礼物不用挑最贵,但是不能送墓碑......”

“♫亲爱的~爱上你~恋爱日记,写一天就放弃......”

“什么乱七八糟的”小宋爷听不下去了,扔出了笔帽,警告某人识趣闭嘴。

“吵死啦!”

“就不,就不!”小范爷吐了吐舌头,丢下作业本,转身就走。

“我写完啦~我去天台唱,略略略~”

贴满可爱贴纸的笔记本背面,小宋爷眉眼弯弯,想笑又憋了回去,气鼓鼓地嘟囔了一句。

“笨蛋,幼稚鬼!”

图书馆有五栋楼,范惟见这一栋只有四层楼高,从楼顶跳下去有百分之五十概率半身不遂,百分之五十概率抢救无效。

对于失恋者联盟来说,选这里重生,甚至不如泥头车来得果断刺激。

所以,天台大门一般都是不关的。

当范惟见上去时,天台上已经有人了。

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他打着电话,一会儿用脚尖蹭地,一会儿蹲下去抠天台护墙的墙皮。

从墙皮掉落的面积与男生扣墙皮的速度可以计算出,他至少打了有一个小时了。

范惟见没有去打扰小情侣煲电话粥,愣愣地看着图书馆的另一栋,另一端。

蝉鸣依旧叫喧,夜风时凉时暖,一滴水珠落在他的手心,轻轻晕开。

“下雨了吗?”

“下雨了吗?”

图书馆的另一栋,另一端。

刚走出图书馆的柳姐姐,望着手机上的晕散的雨,惊讶了一瞬。

她抿了抿唇,将聊天框里【去不去跑步】逐字删除,换上了【回寝室没,带没带伞?】。

雨,渐渐大了,滴在柳姐姐扬起的小脸上,汇在了弟弟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