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DC宇宙的中心
“曼哈顿博士，没想到真的是你。”
注视着眼前这个光头小蓝人，萨恩缓缓开口，神情从未见过的肃穆。
见过上一次循环结束，那只推着白幕走的蓝色巨手后，他便有所怀疑。
直到现在猜测变成现实，一个他也觉得无比棘手的现实。
纳欣诺市幕后黑手真的是曼哈顿博士。
众所周知，光头都强得可怕，而染上一身蓝的曼哈顿博士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曼哈顿博士，本名乔纳森·琼·奥斯特曼。
跟萨恩一样，也是一个外来者，从守望者宇宙而来。
一位超越想象、逻辑的强大存在。
记忆读取，移动时空，支配粒子，时间观测，修改现实，分解重组，免疫因果，驾驭时间，创造生命，超越时空，操纵概率......
这些都只是曼哈顿博士能力的冰山一角，换句话说，他就是科学界的上帝。
而现在，在一片难以观测的虚空中，‘上帝’与萨恩相遇了。
“很高兴你认识我，萨恩，我想我不用再向你介绍自己，这节约了我们不少时间。
虽然时间对我而言，没有意义。”
曼哈顿博士面无表情，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萨恩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是心灵感应，也不是数据传输，而是一种更加无法理解的能力，像是以一种更加高维的视角‘读’到了信息。
竟然在权柄没有集齐的情况下遇上了这样的存在，真是倒霉。
萨恩眯起眼睛，往曼哈顿博士身后望去。
在他身后，是两个半圆交缠在一起的莫比乌斯环，其中一边已经破开。
萨恩发现自己的倒影就站在那个缺口，与自己对视，身旁是一动不动，褪去颜色的正义联盟众人雕像。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曼哈顿博士。”
“因为未知，而你和超人就是未知。
萨恩，你听说过拉普拉斯妖吗？”曼哈顿博士缓缓开口，牵引着萨恩往那个断掉的莫比乌斯环的方向走去。
虽然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让宇宙移动到自己的位置，但曼哈顿博士还是选择了虚空行走。
淡蓝的脚印留在虚空，无中生有出一条星空之路。
这种表现力真是可怕。萨恩感受着体内的依旧活跃的权力权柄，缓缓跟上。
“当然，这是科学界的一种猜想。
如果存在一个知晓宇宙中每一个粒子位置和力的妖精，那么它将知道，从最大的宏观宇宙再到最小的微观粒子的一切的所有运动。
这也代表着一种全知。”
神明不会遗忘，萨恩很快从记忆翻出这个猜想。
虽然在他穿越前，这个猜想已经被更加先进的量子理论推翻，但其背后的这种假设仍然存在。
至少在DC世界是存在的，眼前的曼哈顿博士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没错，而我就是那只拉普拉斯妖。”
曼哈顿博士轻点虚空，捏住一颗粒子，轻轻挤压。
砰的一声，发出细微的爆炸声。
星屑飞舞，粒子崩解。
无数微粒，在他指间随着飞速流逝的时间迅速演化成一方无限扩张的宇宙，然后突然停下，骤然坍缩成一颗新的粒子。
指间宇宙！
萨恩默默摸索着大拇指和无名指。
“不管是一颗粒子，还是一方宇宙，我都了如指掌，物质与思想对我来说没有秘密。
但没有一颗忍受寂寞的心，全知的生命将会对一切失去好奇。
直到我来到这个宇宙，这个充满戏剧，从来不缺少超级英雄和超级反派的宇宙。
在这里，我发现了超人，发现了你，也发现了未知。”
无尽虚空之中，曼哈顿博士漫步行走，周边的时间也在飞速跳跃，画面不断变化，无数光怪陆离的投影挤进萨恩眼里。
光景千奇百怪，无所不有，但只有超人的身影永恒不变。
胸口大大的S十分突出，连没有经过权力权柄滋养，往神明之美升格前的女超人都稍逊一筹。
超人是特殊的。
萨恩睁大眼睛，疯狂将捕捉到的信息记入脑海。
大多信息与超人相关，有没有用处的，也有有用处的，但只要能够获取一部分有用的信息，那就是收获。
比如大多数宇宙里超人的秘密基地的位置和放在里面的高科技装备，甚至这个时间线往后的宇宙，孤独堡垒里就藏着正义联盟七巨头共同打造的地狱蝙蝠战甲。
好东西！萨恩双眼放光，将其一一记下。
现在曼哈顿博士没有动手的想法，自己不用着急，因为急也没用。
除非现在当场集齐六道权柄，司掌森罗万物，重归十全十美的位。
“这个宇宙是一个特殊的世界，而超人是这个特殊宇宙的特殊之人。
在观测他的未来时，我看到了一片黑暗，这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那枯死的好奇心再次得到了雨水的滋润，于是我做了一个小小的实验。”
曼哈顿博士稍作停顿，双手轻轻拨动一根无形之弦，弦丝震动，无数超人的画面随着变化。
“一只南美洲的蝴蝶扇动翅膀，结果可能引发美国德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
蝴蝶效应在时间维度更为突出，哪怕是提前一秒踢走白垩纪的一块小石子，人类都有可能不再成为地球的霸主。
但对超人并不生效。
不管我怎么尝试改变，比如挪开一盏初代绿灯侠的灯，提前制造超人养父母的车祸，超人总会出现，并且坐着他的外星救生舱。
不同的只是他以超人身份现身的时间和时代。”
曼哈顿博士摩挲下巴，转过身来，与萨恩对视。
“我很好奇。
同样我得到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超人就是这个宇宙的中心。”
超人可不就是DC宇宙的核心嘛。
毕竟从更加高维度去看，超人可是某公司的摇钱树，虽然现在可能变成了蝙蝠侠，但那可是第一位极具影响力的超级英雄。
萨恩见到曼哈顿博士停下脚步，他也停下。
此刻星空之路，距离抵达莫比乌斯环只有百步之遥。
缺口处，正义联盟众人和芭芭拉雕像脸上的表情栩栩如生，一清二楚。
而莫比乌斯环的另外一边，一个巨大的光罩正在闪闪发光。
里面是正在锤击光罩的超人。
另外一个循环？不对，另外一个宇宙！萨恩若有所思。
就在萨恩发现新大陆时，曼哈顿博士抬起手掌，极为郑重地开口，脸上头一次流露出人的情绪。
“但很快我发现我错了，因为我发现了你。
一个看不清过去，没有起源，同样窥伺不到未来的存在。
中心只能拥有一个，你，还是超人，我不得为知。
为此，我万分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