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就算是蝙蝠侠也不能在我上面
蝙蝠侠刚刚连上信号，萨恩就感到一道锐利的目光锁定自己。
芭芭拉已经乖巧地退到一旁，给他和蝙蝠侠留出足够的交流空间，嘴巴微张，看嘴型好像在计时。
萨恩仰头，与他对视。
蝙蝠侠模糊的身影高悬投影，看不清面容，说话时的声线略带沙哑。
“我听蝙蝠少女说过你，萨恩。
她说你拥有不同寻常的能力，比如驱使强大闪电，随意变身动物，这极大程度地帮助了你们破开纳欣诺市循环的进展。”
在不能动手的情况下，言语充当了蝙蝠侠的武器。
他平白直述萨恩这些天的贡献，并点出自己知道萨恩的底细，进行心理施压，顺带验证对他进行的性格分析。
言语之间的战斗就像击剑，你进我便退，你退我便进，主打一个进退自如。
如果他退，自己就可以进一步掌握话语权；如果他进，就及时改变战术，发射糖衣炮弹。
所以你选择什么？蝙蝠侠凝望着萨恩。
但萨恩并没有在意蝙蝠侠藏在话语的拳头，而是把问题重新抛给了他。
“大家都说蝙蝠侠经常驾驶着配备各种高科技装备的战车和飞机在哥谭狂飙，光是一个轮胎就能抵得上哥谭普通市民一个月的开销。
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有钱人，所以，你就是我那两千万美金报酬的原主人？”
选，我一个都不选！
芭芭拉：？？不是一千万么？
萨恩：嘘！
首先要摆明态度，不能退缩，是你们先花钱找我帮忙，而不是我求着你们帮忙，顺带再赚一点，以补偿自己不翼而飞的五百万定金。
这一次蝙蝠侠是队友，不用有太多顾忌。
等待蝙蝠侠回答的过程，萨恩开始头脑风暴。
从目前情况来看，蝙蝠侠了解的自己是芭芭拉理解的自己。
可能不会很深入，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吃软不吃硬的好人形象绝对能够立住。
如果面对蝙蝠侠，贸然改变自己的态度，很容易引起蝙蝠侠对自己的怀疑，一个性格傲气的人为什么会突然这么信任我？
蝙蝠侠：太可疑了，他是不是暗中调查过我？必须得查了！
所以维持现状才是最好的选择。
但这些都不是主要原因，主要萨恩不喜欢有人在自己上面，哪怕是蝙蝠侠也不行。
模糊投影稍作停顿。
喜欢钱？还是伪装成喜欢钱？不过能拿钱作为筹码，就算是伪装，对钱的兴趣也少不了，这是一个突破口。
可以记录档案。
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不用担心剩下的一千五百万，而且如果你愿意继续，我这里还有一个价值四千万美金的单子。
就当雇佣你护送芭芭拉离开幻影地带，前往纳欣诺市边际的报酬。”
蝙蝠侠给予肯定回答，并进行加码。
虽然没有夺取话语权，但验证了芭芭拉情报，对萨恩的性格分析没有出错，可以适当放松掌控。
不愧是蝙蝠侠，直接应下了两千万，还主动翻了个倍！
一千五百万加四千万等于五千五百万，入股凯科特成为大股东！翻身成为凯特的老板指日可待！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萨恩回神，抬头望了蝙蝠侠一眼，虽然看不清他的面容，但他的形象依旧在萨恩眼里变得柔和起来。
什么叫做尊重？这就叫做尊重！
他绕过蝙蝠侠的投影，迎着芭芭拉疑惑的目光，抬脚踩上铺满茅草的石板床。
视线与投影平齐后，萨恩满意地点点头，开口说道。
“现在我们有了谈话的基础，比起雇佣，我更喜欢合作。
我负责行动，你负责后勤，比如用有效激励手段保障唯一行动人员的积极心态，比如确保行动人员能够有效成长的装备福利，
比如分享你一直没有让芭芭拉告诉我的情报。”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划掉，沉默是今夜的埃瑟罗监狱。
从芭芭拉的嘴型判断，蝙蝠侠大概安静了十秒。
“的确，总瞒着你不利于我们计划的实行，关于纳欣诺市，你想知道什么？”
“为什么纳欣诺市会陷入循环？”
这是萨恩目前最想知道的，虽然DC的确有很多的大佬，各种大事件层出不穷。
但在他的记忆里，纳欣诺市并未出现过跟循环有关的事件。
所以这件事大概率和自己有关。
他目光炯炯地盯着蝙蝠侠，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
可接下来的回答却让他很失望。
“我们也在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蝙蝠侠很直白地开口。
那就是不知道。
“但我们已经有了一些线索。”
这说明还有干货，赶快拿笔！
蝙蝠侠极具有磁性的低沉男音像讲故事一样将他所知道的情报娓娓道来，一旁的芭芭拉还在计数。
“我们第一次注意到这座城市陷入循环是因为超人的失踪，我想不用我给你介绍超人是谁。”
蝙蝠侠稍作停顿。
“当然。”
萨恩果断肯定，他来到这个世界最喜欢的食物便是超人牛肉汉堡，包装纸上就印着他的照片。
而且最开始就是超人把他送进超查部监狱的，虽然后来就不知道他去哪了。
“那我就继续了，在纳欣诺市外边，从我这边的世界时间算起。
也就是三个月前的今天，我发现超人没有像往日一样出现在瞭望塔。
一开始我们只是以为他因为什么事情耽误了，虽然他很强大，但也存在弱点，总会有属于他自己的独特冒险。
所以我们并没有在意，因为他最后总会回来，并带着他冒险的战利品。”
“但这一次出现问题了？”萨恩像捧哏及时追问。
“对，这一次他没有如我们所想地那样归来。
瞭望塔已经超过三个月没有捕捉到超人在地球上的行踪，这是极为不正常的，他肯定是遇到了光靠他一个人解决不了的问题。
而如果一些问题连超人都解决不了，很大可能会成为世界的问题。
所以我们行动了，为了找回超人，正义联盟全体出动。”
正联七巨头同时出动，这绝对是大事件，萨恩右拳锤击左掌。
如果说他之前对自己是不是身处大事件还存在疑虑，现在一点也没有了。
细微的电流音时不时发出滋滋的声响，蝙蝠侠还在继续。
“神奇女侠询问众神，海王搜寻五大洋，绿灯侠前往绿灯军团打探消息，闪电侠跑遍整个大陆，钢骨监控网络。
我们倾尽全力，却没有得到一个应有的回报，就好像超人彻底消失在了这个世界。”
“直到有一天，我在大都会调查时，见到了一位名叫露易丝·莱恩的记者。
她告诉我，她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