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粱小柔的心事
第二轮，我想提议，再敬我们的萧Sir一杯，他不仅在今日之内力破奇案，其效率与智勇均令人钦佩，大家应以他为榜样，共同进步。”梁小柔话音未落，已再次动手倒酒，为新一轮的庆祝找到了完美的理由。
“Madam言之有理！”
“对，萧Sir，这杯我们敬你！”
“来来来，满杯，满杯！”
一时间，酒香四溢，众人再次举杯，向萧华致以最高的敬意。
“感谢各位的厚爱，我萧华就不客气了，这杯我们共饮！”萧华爽朗一笑，体质31，几杯啤酒对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爽快地一饮而尽后，气氛随之更加热烈。
“干杯！”
“干杯！”
欢声笑语中，夜色似乎也变得更加温柔。
“接下来这杯，我提议为我们英勇的萧sir干杯，他在短短一日之内便攻克了这么棘手的一个大案，大家都要努力前行。”
“干杯！”
“干杯！”
酒过三巡，气氛愈发热烈，梁小柔又欲再添一巡。
“接下来，第三杯，还是为了萧sir，他又擒获一名使用强硫酸的罪犯，为我们西九龙重案组再添辉煌一笔，这杯，理应庆贺！”
梁小柔再次提议，语气中满是骄傲。
“哎，是该好好庆祝，但...我们桌上菜还没怎么吃呢，就已连喝三杯了，肚子都抗议了呢。”硕仔此刻略显犹豫，毕竟美食当前，却无暇享受。
“是啊，让我们吃点东西，酒嘛，慢慢喝，管够！”萧华体贴地考虑到团队成员的感受，适时提出。
“对对对，先吃先吃...”梁小柔也意识到自己或许有些过了头，尴尬地笑着打圆场。
……
时针悄然指向九点。
“呵...呵...”
众人酒足饭饱，气氛温馨而满足。
“Madma，时间不早了，大家也该散场了。明早您还得准备灭门案的结案报告，我们都悠着点儿。”警长沈雄适时提醒，他心中挂念着家中的妻儿。
“是啊，梁督察，我住处偏远，太晚的话交通不便。”硕仔也附和道，眼中闪过一丝归家的渴望。
“好的，既然如此，我们就照这样安排吧。你们几个九龙区的，阿沈你顺路捎他们一程，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
沈雄爽快地应承下来，毕竟他已经有家室了，晚上喝太多酒不好，而且除了梁小柔以外，他是这个组里资历最高的了，必须承担起一定的责任，所以他喝的都是饮料。
梁小柔对自己团队成员的住址了如指掌。
“华仔，你家住哪？”她回过头来问萧华，酒精的作用下，她的双颊有些微红，在路灯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迷人。
“没事的，Madam你不用管我，我散散步消消食。”萧华笑着说道。
“那我们先行一步了，姚Sir。”梁小柔脸颊绯红，带着几分醉意说道。“你确定没事吗，Madam？”
姚学琛望着梁小柔的状态，不禁有些担忧。
“我很好，清醒得很呢。别耽误你们酒楼打烊，我们这就走。”梁小柔边说边拉着众人准备离开。
“姚Sir放心，Madam有我在呢，保证安全送达。”
萧华向姚学琛保证道。
“嗯，路上小心。”
姚学琛微笑着叮嘱。
酒楼外，夜色已深。
“Madam，我们先撤了。”
“萧Sir，Madam就拜托你安全送回家了。”
凌心怡、硕仔等人上车后，不忘回头关照。
“放心，用不着萧Sir，我自己能行。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梁小柔脚步踉跄，
“Madam，今晚的酒几乎全进了您的肚子，我们哪有机会多喝啊。”硕仔苦笑。
“行了，你看不出Madam已经醉了吗，少说两句。”
萧华轻轻责备了硕仔一句，“哈哈，没事，你是怪我抢了你酒喝吗？要是还没尽兴，我们下半场继续？”
梁小柔此刻只想找人继续对饮。
“不了不了，下次吧，今晚已经足够了。”
硕仔连忙摆手拒绝。
“好了，Madam，让他们先走，阿沈，开车小心。”萧华挥手告别。
“收到！”
“拜拜！”
“Madam、萧Sir，再见！”
随着车辆启动，缓缓驶离大鸿图酒楼，夜色中留下一串尾气和告别的声音。
“你呢，住哪儿？不急着回去吧？”萧华转头询问梁小柔。
“对了，华仔，你住哪儿呢？今晚不用急着回家吧？”梁小柔转身，目光落在萧华身上，轻声询问。
“我嘛，单身贵族一枚，自由得很。”萧华笑着回应。
“那太好了，走，跟我一起去续摊，我们继续喝酒去。”梁小柔兴致高昂地提议。
“这……Madam，你已经有些醉意了，要不我先送你回家吧，再喝恐怕不太合适。”萧华看着梁小柔的状态，心里虽有不忍，理智告诉他不能继续纵容梁小柔继续喝酒了。
“借酒消愁嘛，不过你说得也有道理。那行，那你再陪我走一会儿。”梁小柔略一思索，提出了另一个提议。
“这个主意不错，我乐意奉陪。”萧华爽快答应。
……
两人沿着夜色中的街道缓缓前行，不知不觉两个人来到了高升吧附近。街灯昏黄，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交织在一起，仿佛也在诉说着某种默契与陪伴。
转过街角，路过一段楼梯，梁小柔的脚步渐渐放缓，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她停下脚步，抬头望向看向那盏明亮的路灯，在那盏路灯下，三年前男朋友去美国读博士学位之前曾经送给自己一只戒指，他说过的，想要自己戴着这枚戒指等他回来。
当时的自己，怎么就这么傻，他为什么不回来？自己这么爱他，明明已经答应他戴着戒指等他回来，可是，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回忆如潮水般涌来，让她不禁有些恍惚。
她慢慢的蹲下来，蹲坐在台阶上，手指轻轻的摩挲着手指上的戒指。萧华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也慢慢的蹲坐下来，坐在梁小柔的身边。
“小哥，这位小姐这么不开心，要不要一块去高升吧喝一杯啊，喝几杯酒会很开心的。”这个时候，一位为高升吧招揽客人的男招待看见了两人，主动上前招揽道。
“开心？你说什么？你们男人，喜欢别人的时候就要让人开心，不喜欢的时候也要人开心，连甩掉人也让人开心，你们是不是人啊！”梁小柔站起来，指着那名男招待发泄着自己的情绪，最后还推了人一下。
那名男招待无辜的看了萧华一眼，萧华做出一个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用眼神示意男子赶紧走。
“不去就不去嘛，神经……”男招待嘟嘟囔囔的走开了。
“走什么走，我还没骂完呢！”梁小柔还没消气，还想要追上去骂，但是由于醉酒的原因，一个趔趄，身子向前倾斜。
萧华见状急忙拉住她的胳膊，以防她滚落楼梯。
“你们男人……”梁小柔还没从刚才的情绪中走出来，她一把甩开萧华抓住的手，回身还想骂，但是看着萧华那张帅的惨绝人寰的脸，一时间竟有些呆住了。
“Madam，没事吧，我只是想扶你。”萧华关切的说道，“你可没有我耐造，要是摔下去崴到脚就不好了。”
梁小柔沉默了一会，开口道：“你不会把我刚才的话告诉别人吧。”
萧华这一刻突然感觉这个干练的精英女警竟然有些可爱，他脸上泛着温柔的笑容：“放心吧，我嘴很严的，今天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又是一阵沉默。
“走吧，我休息好了。”梁小柔长舒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道。
两个人又慢慢走了一段距离，梁小柔时不时地用余光偷瞟萧华帅气的侧脸，萧华就当没看到，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地陪在梁小柔的身边。
“喂，找话说。”梁小柔突然嘟囔道。
”那我说件事给你听，我有个朋友，他认识了一个女孩，这个女孩很花心，身边的男生就像走马灯一样，搞得我朋友很不开心，我跟他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他又说舍不得这个女孩，不过最后他还是听我劝，甩掉那个女人了。最近我看到他，他整个人都开心的不得了。“
“说甩就甩，这么随便……”梁小柔嘟囔着找了一个长凳坐下，“我也有一个朋友，和她谈了6年，六年了分手了，难道不可惜吗？”
“感情这种事，拿得起也要放得下。”萧华开导道。
“这是感情，又不是举重，说拿就拿，说放就放？”梁小柔请哼一声，明显是没听进去。
“我还有一个朋友，他和你的情况也差不多，你猜他最后是怎么放下的？”萧华买了个关子。
“你怎么总喜欢卖关子，直接说不行吗？”梁小柔瘪着嘴，有些埋怨的说道。
“你稍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萧华笑了笑，径直走向街边的便利店。
梁小柔不明所以的等了一会，只见萧华拿着一个纸杯和一杯热豆浆走了过来。
“不好意思啊，热豆浆只有最后一杯了，你拿着这个纸杯，我给你倒点。”
梁小柔没多想，接过萧华的纸杯，萧华将那杯热豆浆倒入纸杯，梁小柔心不在焉，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热豆浆已经漫出了纸杯，洒在了她的手上。
“啊。”梁小柔被热豆浆烫到惊呼一声，手中的纸杯也掉在了地上。
她顿时火大起来，站起身也不管萧华就要走，可是萧华的一句话却让她站在了原地。
“疼了，自然就放下了。”
一句话如同雷击一般，将梁小柔定在了原地，良久，萧华看到她的背景在轻轻的颤抖，他叹了一口气，走了上去。
他轻拍着梁小柔的背，拿出纸巾将她手上的豆浆擦干，温柔的说道：“哭吧，哭出来就好受一些，你不比带着面具的，我懂你心里有多难过。”
这一刻，梁小柔彻底绷不住了，作为一个女生，她在警界干到这个位子付出的努力是其他男生的好多倍，因为是女生所以被看不起，分到扫黄组，在扫黄组她不知道受到了多少的委屈，在家里她又是顶梁柱，弟弟也是需要她的照顾，在家里也是承担了半个妈的角色。
和自己男友相处的时光里，是她为数不多柔情的时刻，可是这一次，男朋友却将她狠狠地推开了。
她一下子扑在了萧华的身上，再也不控制自己的情绪，痛哭了起来。
萧华只是笑着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这一刻，梁小柔放下了自己所有的身份伪装，现在的她才是真正的梁小柔，需要人保护，需要人疼爱的梁小柔。
良久，梁小柔抽了抽鼻子从萧华坚实的胸膛上爬开，不知是酒精的缘故或是其他，此刻她的脸显得格外的红。
“对不起啊，把你的衣服都弄脏了……”梁小柔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声音有些小。
“没事的，回去洗洗就好了。”萧华无所谓的笑了笑，拿起纸巾擦去了梁小柔的眼泪，然后将纸巾扔进了垃圾桶，“衣服洗一洗就可以继续穿，但是垃圾呢，就是垃圾，一定要丢掉。”
梁小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点了点头，将手指上的戒指摘下，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晚上十一点多，月光皎洁。
梁小柔站在自家楼下，微笑着对萧华说：“华仔，我...已经到家门口了。”
今晚，虽然心情因为分手而有些沉重，但有萧华的陪伴和开导，她感觉好了不少。
“那我送你上楼吧，安全点。”萧华自然而然地提出。
梁小柔连忙摆手，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真不用，这儿挺安全的，电梯直达，没问题的。”
她心里其实挺想让萧华上去坐坐，喝杯茶，但又怕自己的邀请太过唐突，引起误会。
萧华笑着打趣道：“走吧，我送你上去，这么晚了，你这么一个漂亮的女生也不安全，哈哈...”
“我可是警察诶……”梁小柔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却没有继续推辞，一转身走进了楼门。
两人并肩走着，梁小柔时不时偷偷瞄一眼萧华，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意。
“到了，就是这儿。”梁小柔指了指门。
“嗯，你先进去。早点休息，别胡思乱想，明天醒来又是新的一天。”萧华温柔地叮嘱。
梁小柔忍不住笑道：“哎呀，华仔，现在怎么变成你像是我上司了？呵呵...”
萧华也笑了，“上班的时候，你是我的上司，下班的时候，我们不就是好朋友吗？”
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梁兴隆提着垃圾袋出现在门口，一脸惊讶：“小柔？这么晚了还有朋友啊，快请进来喝杯茶。”
“爸爸，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梁小柔惊讶地问。
“哦，我正要扔垃圾呢，看到你们俩站在门口，就过来打个招呼。”梁兴隆解释道。
萧华连忙上前一步，礼貌地向梁兴隆问好：“叔叔好，我是梁小柔的同事，今晚我们团队聚餐，我负责送她回来。就不打扰，您早点休息。”
梁兴隆一听，连忙摆手：“那怎么行，这么晚还麻烦你送小柔回来，进来喝杯茶再走嘛。不然别人会说我们梁家不懂待客之道的。小柔，快带你同事进来。”
梁小柔见状，也只好应承下来：“好的，爸爸，你先去扔垃圾吧，我带萧Sir进去。”
梁兴隆这才放心地下楼去了。梁小柔转头看向萧华，略带歉意地说：“萧Sir，你也听到了，我爸爸都这么说了，你就进来坐坐吧，就当是帮个忙。而且，今晚真的多亏了你。”
一进门，客厅沙发上坐着个和萧华年龄相仿的小伙子，正埋头看电视，头也不抬地喊道：“姐，你回来啦？跟爸在门口嘀咕啥呢，这么久？“
不用看正脸，萧华也能猜出这大概就是梁小柔的亲弟弟梁小刚，听说还在法证部当见习化验师。
“小刚，快，给客人泡壶好茶。“梁小柔吩咐道。
“嗯？谁啊？“梁小刚一听有客人，立马来了精神，毕竟他姐除了带男朋友John回来过，还没见过带其他人呢。
“哟，这么帅！你该不会就是那个靓仔神探萧sir吧？“梁小刚一见萧华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哈哈，眼力不错，我就是萧华。那你就是梁小姐的弟弟喽？“萧华笑着回应，没想到自己的名声传的这么快，自己这才破案多久，靓仔神探的外号就已经有了。
梁小柔家的装修挺有品味的，简约而不失格调，让人眼前一亮。
“萧sir，正式介绍一下，我叫梁小刚，朋友们都叫我刚仔。“梁小刚热情地凑过来。
“小柔、小刚，一看就知道是亲姐弟，气质都相似。“萧华笑着点头。
“你这么说，那我们重案组的硕仔和刚仔怎么就不像亲兄弟了？“梁小柔打趣道，引来一阵笑声。
“哈哈，就是，就是。“众人附和着，气氛更加轻松。
这时，梁兴隆倒完垃圾回来，看到屋内欢声笑语，好奇地问：“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没什么大事，就是随便聊聊。“梁小柔回答。
“哦，对了，这位是我的同事萧华，刚从警校毕业，优秀得很，今天的大案子多亏了他，不然我们今晚都得泡在办公室了。“梁小柔介绍道。
“我叫萧华，叔叔您叫我小华或者华仔都行。“萧华在长辈面前显得格外谦逊。“叔叔，您要是不嫌弃，就叫我小华吧。“萧华笑得真诚。
梁兴隆显然对萧华很满意：“小华啊，你的能力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有你这样的警察，我们港岛人民都安心。”
“谢谢叔叔夸奖，我们只是做了分内之事。“萧华谦虚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