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另一位神
齐迦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该恭喜一下希斯廷杀死了“坏人”，还是说应该表现得震惊点？
最后齐迦选择了提问，“什么意思？你杀了人，不对，杀了神？能不能从头开始讲。”
“唔，从头开始……”
希斯廷紧闭双眼从记忆最深处开始搜索，而后她缓缓开口道：
“管理，也就是阿德敏，她先于我诞生并且拥有创造世界的权限。她读取了异龙边境的各种数据，随后才创造了这个世界，随后由我开始进行细节的优化，场景的填充等等。”
“原来如此，所以之前才会有那种事发生啊……”
“什么事？”
齐迦将那次诡异的遭遇和获得的成就说了出来，听罢希斯廷点头给出了解释。
“那就是管理在读取时产生的漏洞，只不过意外被你碰到了，她应该是在通过成就的方式来警告你。所幸这个时候的她还不是那么极端，否则你就不会这么走运了。”
“是啊，要是我有截图或许就能将这独一无二的成就保留下来了……”
希斯廷白了齐迦一眼像是在谴责他对成就的热衷，不过她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我们开始制作这个世界的居民，也就是npc，但是总感觉缺少了什么。我们想探究何为真实，为此必须要有对照，那便是玩家。”
“而且必须是异龙边境的玩家……”，齐迦接上了希斯廷的话。
“没错，所以我们开始将你们世界的人召唤过来。你会对我们的做法生气吗？认为这是自私的做法，完全不顾及你们个人的感受。没事的，我可以接受你的愤怒。”
希斯廷小声地道歉，她低着头不敢看齐迦的眼睛。
只是齐迦自己也不知道是否该将火气撒在希斯廷身上，又或者他都不知道，自己心中还有没有火气。
是啊，从一开始被莫名召唤到这个类似异龙边境的世界，到和希斯廷相识正式展开完成任务的计划，而现在终于找到了最有可能的人选——格里菲斯。
然而，在最接近成功的时候得知了这些真相，齐迦的内心却如止水般平静。
齐迦早已对此释怀了，虽然他无法代替所有被召唤而来的人作出回答，但他可以在此以个人的立场对希斯廷说：
“我不生你的气，不论结果如何，对我来说这始终是一场值得的冒险。哪怕我被选为七罪龙，需要扮演恶龙的角色，但你能亲口说出这一切，我的心中便没有怨恨了。”
“是，是吗？谢谢你，齐迦。”
希斯廷朝着齐迦怀中依偎得更紧了，现在的她就像亲人的小猫一样，齐迦摸着那头柔顺的金发，一边听她继续说下去。
“正是对于玩家的处理让我们产生了分歧，我希望能够在获得想要的数据后将玩家遣返回原来的世界，阿德敏则认为应该让玩家成为世界的一部分。”
“等一下，你说的和现在的玩家系统功能不是一模一样吗？”
“对此我无法反驳，因为这个玩家系统正是阿德敏的手笔，而我也只能尽可能地阻止玩家变成npc。所以你可以理解为何我们之间会发生分歧了吧。我无法容忍阿德敏的行为，于是在暗中积蓄力量，希斯廷教也在此刻诞生。”
“通过传播教义，并根据信仰分配力量，吗。这确实是不错的方法。既然需要如此庞大的准备工作，管理那一方的势力想必也很庞大吧，不会她也有自己的宗教？”
“不是哦。”希斯廷轻轻摇头，“阿德敏率领的，是当时尚属于npc的七罪龙。”
齐迦感觉自己的心跳忽然慢了半拍，希斯廷的话蕴含着太多的信息量，如果当时的七罪龙还是npc，那么为何自己会……
虽然知道希斯廷很快就会讲到那个部分，但齐迦还是忍不住猜想中间到底法发生了什么。
（原七罪龙死亡后再次复活，随后将异龙边境的玩家召唤到了这些空壳上？感觉是可行的，但是权能不会消失吗？）
只听希斯廷说道；
“于是，第一次神祇战争开始了。大陆上的每一片土地上都弥漫着硝烟，但是多亏了有神官们和圣龙，我们终于赢了下来。至于代价嘛，圣龙因此消亡，而我也因最后和阿德敏的战斗不得不重新开始培养算力。”
希斯廷叹了口气从齐迦的怀中起身，她直视着齐迦的眼睛，似乎在渴望他能窥见自己的内在。
“齐迦，因为那场战斗我失去了很多掌控世界的能力，我无法称之为胜利，即便阿德敏已经死了，又或者我曾经这样认为。”
看来现在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在提到不同寻常的玩家数量时，希斯廷之所以会表现得那么慌张，看来便是和这位管理有关。
再加上希斯廷讲述的这些真相，齐迦忽然联想到了一件事，那是他过去就未曾得到解答的问题。
“希斯廷，我想问一个问题，这是你很久以前就没给我答案的问题。”
齐迦说到这希斯廷已经意识到他要问什么了，这位女神的眼神飘忽不定，逃避着她终究无法躲开的质问。
“你让我完成的这个任务，这个帮助玩家杀死我们七罪龙的任务，到底是为了什么？以前你说过是为了让被召唤到这个世界的所有人回去，可现在我希望你能将真相告诉我。”
“唔，唔——”
希斯廷还在犹豫，齐迦不知道这是因为真相和过去的说法完全相反，还是因为她心存愧疚，但总之现在必须推她一把。
“不说的话，以后都喝不到热巧克力喽。”
齐迦说着摇晃着手中的杯子。
“你，你这是霸凌女神！呜呜呜！”
“嗯？”
齐迦挑起一边眉毛，就好像希斯廷可怜楚楚的样子完全打动不了他。
最终还是对于热巧克力的执念胜出了，又或许是因为之前关于美食和陪伴的演说打动了希斯廷，总之她眼泪汪汪地试探道：
“对不起，齐迦，我之前没勇气告诉你真相。要是说了的话，你不会打我吧？你不会再也不来这里吧？”
“说什么傻话呢。”齐迦敲了一下希斯廷的额头，“从你给我访客认证的那一天起，我就下定决心要陪伴你，哪怕因为我的身份只能偶尔来，但在你这里的时，才是我最开心的时候。”
“嗯，谢谢你，齐迦。”
希斯廷抱了一下齐迦，稍微平复了心情后她终于开口道：
“这个任务是为了让玩家拥有能杀死阿德敏的实力才制定的，我也无法确定，完成后能否让你们回去原本的世界，因为那部分权限已经丢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