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真面目
听了羽禅的话，陆恒倒是表现得很冷静。
若是以前，陆恒还会不明所以地询问羽禅缘由。
可是现在，他还能不明白羽禅想说什么？
不过那只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也就是单一个体上的个例而已。
若是按照现实世界之中的那些科学家来看，最多也就是个参考案例。
可是羽禅却不这么想。
从客观原因和主观原因上他都不会这么想。
甚至他还觉得这是自己长久以来考虑到的将人体杂质排出体外的象征。
也不知道那师祖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竟能让他相信这种莫须有的事到这种地步。
不过想想也能理解。
或许对于羽禅来说，自己那死去的师祖或许就是他人生中唯一尊敬的人。
既然抱持着尊敬态度，多少会把对方的话当做信仰或者真理也是情有可原的。
想到这里，陆恒也只好深吸一口气。
然后对着羽禅抱拳回道：“弟子明白了。”
“徒儿我以后定当竭尽全力，帮助师傅您达成目的。”
“嗯，不过现阶段是要搞清楚你这第两次泡药浴的区别到底是不是如为师所想。”
陆恒一时疑惑：“师傅，难道您是在怀疑那染黑药浴的东西不是人体杂质？”
羽禅沉吟片刻，眯起双眼回道：“本真人是很想相信这一切就如我所想的那般。”
“不过所谓人体杂质为师也没见过。”
“贸然带入自己想法或许会让计划因此走错方向。”
说到这里，羽禅却是叹气一声：“唉，要是你师祖还活着就好了。”
“为师我，明明还有很多想要向你师祖请教的地方。”
看着羽禅再次陷入回忆，陆恒也是稍稍撇过头去。
现在形势已经很明了了。
羽禅已经死心塌地要花一辈子来研究这根本不可能完成的研究。
只有傻子才会陪着疯子继续这么闹下去。
必须要早日想到这破局之法才行。
计划，必须拟定一个成功率高点的计划。
不能再有人死了。
要是再看到这里的人死在自己面前。
自己真的会彻底疯掉！
想到这里，陆恒也是鼓足勇气向羽禅询问：“师傅，可以让我看看您迄今为止调制的药浴药方吗？”
“嗯？为何突然这么说？”
陆恒立马就献上殷勤：“当然是想看看能不能帮上师傅您的忙了。”
“师傅您看，与其您一个人在这儿想。”
“不如结合我俩的智慧，说不定还能参透其中奥秘。”
“当然了，徒儿进入炼丹一道不过几日，师傅不相信我的能力也是情由所原。”
“不过徒儿好歹也是得了师傅教诲，了解这些药材的药性。”
“定然不会给师傅您拖后腿。”
陆恒说得那叫一个真切。
羽禅听着陆恒的劝诱，更是捏起下巴思索起来。
陆恒也不敢再多说什么，生怕自己说错话让羽禅对自己生疑。
不过现状其实也已经够让自己值得怀疑就是了。
没错，刚才的提议是试探。
也是赌博。
若是羽禅接受自己的提议，自己就有机会在其中作梗。
万一哪天羽禅接受了自己的某个说法，说不定就能找到突破口。
计划也就可以提上日程了。
两人就这么静默了好一阵。
最后羽禅终于是嘴角一勾，随即对陆恒说道：“有点道理，为师倒是从未想过。”
“不过也是，迄今为止除了你之外，其他人断然不知这么多事。”
“那些假惺惺的傻子当然也没主动提出要跟本真人我合作。”
“好吧，从明天开始，以后晚上时间延长一个时辰。”
“这段时间咱师徒俩就来好好钻研下这长生不死之道。”
陆恒嘴角勾起，抱拳对着羽禅躬身回道：“谨遵师尊之命，徒儿定不让师傅失望！”
总算是多了一分保障的陆恒心中自然是高兴无比。
毕竟这是个机会。
一个彻底了解羽禅思维模式的机会。
只要一直跟在他身边，就能去读懂他的思维模式。
今后就能知道他在面对各种事物上会如何想。
若是自己多多提出和他一样的见解。
这疯子迟早会对自己放下戒心。
那对于自己将来的计划也是越有利。
实话说，要想用武力抹杀羽禅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这疯子真的太强了。
而且实战经验还很丰富。
自己就算有着现实世界中所学的格斗术也不一定能见的讨好。
说到底，自己还是比较偏向于玩儿阴的。
只有这样，才能在切实弄死羽禅的前提下还能保住这些药童的命。
至于自己的命，他自然是不会在意的。
反正也只是梦。
“好了，先回刚才的房间去吧。”
“在此之前你还得继续加强炼丹一道的学习才行。”
又被羽禅教授了一阵炼丹后，陆恒和往常一样准备离去。
只是这次在临走之前陆恒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还没向羽禅询问。
但他还是犹豫了一阵后把这个疑问说了出来。
“嗯？你想知道那些管事是从哪来的？”
“呵呵，也罢，跟你小子接触太多之后为师也知道。”
“你们这个年纪的人就是好奇心重。”
陆恒一时装作害羞地苦笑一阵，这也让羽禅稍稍放松了些警惕。
接着就看他伸出双手拍了拍，接着一道黑影就从洞口位置窜了出来，
速度之快的同时，落到陆恒身旁的时候还没发出半点声响。
但是转头一看，却发现是一名黑衣管事。
陆恒从直觉上判断，这位应该不是三号药库的管事。
而是之前在他还没拜师时引导自己进入洞内的那位。
那人落地之后便向着羽禅躬身行了一礼：“见过大人。”
“嗯，你们俩随我一起来。”
羽禅倒也没把陆恒二人带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去。
三人只是回到了之前炼丹的房间。
“好了，现在我命令你，把你头上的面纱那些摘下来。”
羽禅的命令来的很突然。
以至于让陆恒都没反应过来，
但那黑衣管事已经以极快的速度把遮掩自己面容的所有东西都给脱下。
在那昏暗的房间中。
仅凭油灯的光亮站在那黑衣管事身旁的陆恒也是自然看清了男人的面孔。
他的瞳孔也是猛地就睁大开来。
脸上的表情既惊恐，又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羽禅看着陆恒脸上的表情，不禁嘿嘿笑道：“怎么样徒儿。”
“这可是你师祖生前教给我的诸多绝学中的一种。”
“名为‘养蛭子。’”
听着羽禅的介绍，陆恒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眼睛又望向了面前这个奇怪的“人。”
站在陆恒面前的是个长着和人一样的头。
却没有人体五官的诡异之人。
他的头顶和面部看不到一根毛发。
皮肤则是呈现出一抹惨白色，如同肉虫那般让人不寒而栗。
而在他的脖颈上，蓝到妖异的血管显得异常粗大。
那完完全全就不是人类的尺寸！
他那整个面部就只有一张尖牙满布，呈环形状在脸上排开来的嘴。
甚至从他那奇怪的口器中正流出黄褐色的液体掉在地上。
看得陆恒一阵犯恶心的同时。
他更是在心中暗骂道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