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睡着了
段少安心里咯噔一声,随后又看见小程朝他露出放松一笑。
“怎么了段队,走啊,停电了也得开会啊。”
小程好像没事人一样,来招呼他,甚至走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帮他拎过了包。
“拿这个做什么,开会也用不到。”说完他把包扔进段少安的柜子里锁上。
“放着就好了,都是私人物品,要分开放。”
小程把钥匙拍在段少安怀里,段少安便明白这是对方在帮自己了。
……
一转眼,三天过去,任家。
“最近这几天总是不太平。”
华子公司总裁任清风早上从家里起来便总觉得心里不太舒坦,但也说不上是哪里的问题。
他扶着楼梯下楼吃早点便听见家里的阿姨这么议论。
“是啊,是啊,最近感觉好像深州城里意外特别多。”
家里另一个阿姨搭茬道,“早上去买菜,还看到有人被楼上掉下来的广告牌给打到哩。”
“我也我也,走在路上,平白无故两个车就撞上了,要不然就是赶上下水管爆炸,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一开始的阿姨抚着自己心口,“不晓得是不是来了什么恐怖组织,nia从车里爬出来,半个身子都是血,可怕的紧。”
“我听说是有什么秘密组织……”
说着说着他们凑到一块儿,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任清风听不清了,于是从楼上下来,
“在说什么?”
见雇主下来,底下两个阿姨赶紧低头干活儿,装做什么也不知道。
任清风扶额,
“好啦,张婶儿王婶儿快说吧,这次说闲话不扣你们工资。”
“侬是真的咩。”
“真的真的。快说吧。”
张婶这才放下抹布,“老爷,您有所不知。”
“叫任总。”
叫老爷总给任清风一种民国还没结束的感觉。他总觉得这称呼给自己带了一顶旧社会资本主义的帽子,他已经朝家里的保姆和管家强调过好几次了,次次改不了。
张婶儿郑重点头,“好的,任老爷,”
任清风:“……”也行,反正你说吧。
“最近深州城里发生了特别多意外事件。比如说走着走着,地下管道突然爆裂了,有广告牌被从楼上吹下来砸到人的,又或者是开着车突然撞上,车辆爆燃的……”
任清风:“这段听过了,说重点。”
“奥奥。”张婶儿突然神秘兮兮的说道,“人家说,这是因为深州城犯了忌讳,从上面来人了。”
上面,哪个上面?官府吗?
满心疑惑的任清风一脸不解,正想要接着问下去,就听到张婶儿煞有介事地说道,
“是天上来人儿了,深州城里出了吃人的怪物,天庭要派人来拿……”
任清风:啊?
……
万神会内,副会长震怒,一把把报告单拍在桌上,厚厚一摞单子登时散开,甚至几页落在了地上。
旁边下属站在边上,仿佛军训的小学生。
“查,马上去查,这究竟是谁干的!”副会长气得是胡子都要飞起来了。
华国南方,以广省为重点,几个大城内的力量频频波动,与此同时大量人物的命运线都被篡改。
不少原本应该寿终正寝的存在,三天的时间内都迎来了自己的寿终。
关键是他们好多还没交够信仰就死了个屁的了,还有好多在经过意外后升级成了唯物主义战士。
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副会长大感光火,这要是上面察觉到信仰流量不对,追踪下来,那他这个位置也算是做到头了。紧接着就该是他被流放到凡间吃洗脑包,当信徒了。
“三天了,力量震动此起彼伏,就没有个停下来的时候,就这都查不到准确位置,你们都是TM吃干饭的吗!”
副会长咆哮的声音传来,底下的教父跟野人默默捂上了一只耳朵,而酋长则是低着头。
“一个两个,上一次叫你们去逮人,就他妈没有逮到!”
“回去之后盯着人家修好的大楼干站了半个多小时也没查出来是哪个房间的毛病,你们踏马的纯傻逼。”
“不是我们不查啊,实在是无从下手啊。”野人嘴上叫屈,实际上心里怂的一批。
不是他们想要干站着的啊,而是不能查啊。好不容易对面把时间线给恢复正常了,少了一个人的帐给平了。
这要是查起来,他们干的二笔事儿可就藏不住了啊。
况且他们是真的全楼感应了,甚至一层层混进去找了。
但是自打爆炸发生后,邪神的痕迹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根本就找不到了。
就好像一层高维度的窗纱笼罩在他们面前,任凭他们怎么回想,怎么寻找都找不到那人的踪迹了。
“一句逮不到,什么都能交代了!谁都像你们这样,万神会还组建什么,直接就都散了吧!散播什么信仰,大家都去当凡人,都上个b班儿,混日子去吧!”
“现在不也是上个b班……”教父碎碎念。
“你说什么!”
“没什么。”艾文德教父撇撇嘴,没再接着顶着说。
领导正生气的时候,顶一句做做态度就好了,再多说就真是不识好歹了。
“多半就是那个没找到的继承者干的。”
副会长恨恨地说道,“上次我就知道,放跑了他是个大祸害。后患无穷,后患无穷啊!”
老头的手在桌上拍的咚咚响,“我们必须采取措施了。”
“副会长您说。”
“把副字去了!会长不在我就是会长!”
“好的,代理会长您说。”
老头瞪了艾文德一眼,野人偷偷拉了拉艾文德的袖子。
“现在马上就去部署,全城部署,广省每个城市,每个辖区都要有人!”
“你们三个!”副会长一指野人,“吕丰得,上次人是在你手上丢的,这次你说什么也得给他找回来!
还有你们两个,都好好配合!”
说着老头点了点旁边的两人,教父眨巴眨巴眼表示自己收到,酋长还是低着头,满头脏辫挡住脸。
“欸,欸!”旁边的野人吕丰德戳了戳他,发现酋长没动静。
撩开脏辫一看,
“呼——呼——”
副会长皱眉,“他怎么了?”
“禀报副,代理会长。”野人抬头,“他貌似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