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联手预兆
宋方正赶到时，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半夜打车不太好打。就这还是他消耗了一张白牌，许了个愿才赶上一个深夜开来的出租车。
“陶小姐。”
他一来就看见了坐在警局大院里的陶月白，对方正自己靠在门廊上打盹。陶月白抱着肩膀被呼唤声叫醒。
“宋先生。”
她看见宋方正时还有些迷糊。对方正朝着自己走过来，不到百米的样子。
陶月白脑袋左右看了一下，没有发现潇潇的踪影。
也不知道这丫头去哪儿了，好像是刚和她说了点什么就走开了，她也没有过脑子。
算了算了，应该过会儿就回来了。她揉着眼睛往前走去，脑子里还有点混沌，
“宋先生你来，欸！”
话还没说完，她脚就被门槛绊倒，整个人朝着前面扑倒过去，宋方正刚好走到门口，下意识往前一接。
哗啦——
陶月白摔在宋方正怀里。一时间两人都愣住了。
“小姐，我叫司机拿来了外套，要不你先披……”
助理潇潇正好抱着衣服从外面跑起来，看见警厅门口的两人愣了一下，随后脸上瞬间就红了。
“我，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她是从门外跑进来的，怀里抱着的衣服。从这个视角来看，正好是宋方正一把给陶月白捞进怀里，而自家小姐也没反抗，整套动作丝滑的像是计划好一样。
难道真的两个人开始有感情了？
潇潇脑子里瞬间闪过自己读过的很多小说，再加上宋方正这段时间没少人前显圣，她下意识将他当成了某位低调的大佬。
原来小姐这么急着和祝家撇清关系，竟然也是有一部分为了宋先生吗？
结合了陶月白之前的话，潇潇自认为自己看到了事情的本质，露出狡黠一笑。
听到潇潇的声音，两人迅速放开，陶月白面红耳赤，宋方正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不是，别乱说，我刚刚是摔倒了，正好宋先生扶了一下。”陶月白赶紧说道，
“对对。”宋方正跟着认可，“我也是刚进门，绝非有意对陶小姐做什么接触。”
两人慌忙解释，得到的却只是对面一个“我都懂”的表情。
宋方正一阵蛋疼，正当他还打算说点什么的时候，旁边陶月白有了动作。
“好了，这件事情就此揭过。”陶月白快步走上前拿过潇潇手里的衣服，“让你安排的东西都安排妥了吗？”
眼看着自己的“老板”认真起来，潇潇也收敛了脸上嬉笑的表情，从兜里掏出来一张单子。
“媒体都办妥了。就等着您这边出结果。”
“嗯。”
陶月白拿过单子认真地看了两遍，这才点了头。
“就这么办吧，另外资金那边也别藏着了，该给的都得给到位，再联系点专业人士跟踪进行。”
“好。”
两个人打了一会儿哑谜，这才走了过来，陶月白抬头对宋方正道，“宋先生，有劳您这么晚过来了。咱们借一步说话。”
说着她朝着里面指了一下，宋方正顿时意会，两人朝着里面走去。
审讯室里，被拷在椅子上的中年人双眼布满血丝。他的精神已经到了一个极限了。
“你们还要我怎样，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旁的我都不知道了！”
他情绪激动地朝着坐在桌子后面的记录员大吼，单向玻璃外，宋方正和陶月白静静看着里面的人。
“他应该不是幕后主使吧。”宋方正说道，陶月白点头，
“没错，他只是一个负责提供场地的，人家给他钱，他把房子改成对方要的样子。甚至连房子都不是他本人的。”
跟在旁边的潇潇马上去旁边的值班室敲敲窗子，里面递出来一沓材料。
“这是这两天审出来的报告。”
宋方正接过，心里有些诧异这东西居然能随便看，但是转念一想自己现在的位置已经不一样了。
某种意义上他也算是受害者，也应该有知情权。于是宋方正低着头翻看起记录，不一会儿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这就是财阀的实力吗。”
看着放在自己眼前明明白白的审讯记录，宋方正第一次意识到自己面对的这位的量级。
原本他以为的一场失败的暗杀。
没想到背后竟然准备了这么多东西。
从一开始位置的标定，再到“人才”的选拔，模型的拟合，以及观察位置的标定。
这其中的每一步全都有人在操纵。甚至包括刺杀失败的撤离路线，全都策划的明明白白。
一时间宋方正感觉自己像是米国总统，对方制造这样一场事故居然要做这么周密的准备。
他把记录明明白白翻了两遍，可以说。这是一场成功率接近100%的暗杀，如果不是他有回溯时空的卡牌，只怕现在骨灰都已经烧完了。
“我还真是荣幸啊，这一次意外消耗的人力物力，足够普通人活半辈子的了。”
宋方正看着中年人招供的祝家拨下来的资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哥们，你要是把这钱直接给我的话，咱俩也不会有这么多冲突了。你别说让我给你让路，我直接换一家公司合作都行啊。
看着宋方正一眼难尽的表情，陶月白叹了一口气。
她心里其实有些后悔了，后悔要主动结识宋方正，把对方卷进这么大一场生死风波里。
在她的视角，如果不是有自己这一层隔膜在，或许宋方正现在也不会跟祝家闹的这么难看。
但是实际上，陶月白不知道，宋方正现在这个b样纯粹是他自己身份特殊。
某种意义上，祝家这次暗杀还算是救了他。如果不是这一场车祸让他机缘巧合被邪神附体，那下一个路口他直接面对的将会是更难以对抗的敌人。
“也算是好事。”宋方正收起了记录，把它重新交还给助理后，朝着陶月白扯出一个笑，
“毕竟人嘛，成大事者总要有点经历。谁还没被人杀过几次呢？”
陶月白却只当他是在说笑。
“宋先生心态也太好了。”她叹出一口气，目光转向玻璃另一旁，“只可惜我没有这么好的肚量。”
来了。
宋方正挑眉，接下来才是这小丫头叫自己来的目的。如果没猜错的话，多半是叫他一起去帮忙揭露祝家的恶行。
果不其然，陶月白的下一句话就是，“实不相瞒，宋先生，其实这一次来我想要跟您说的就是合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