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我惹了两波人
尽管身上有很多道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但是乔老艮特地没有换衣服，让自己显得更狼狈一点。
“我看到了。这不是你找的吗。”刘老从兜里掏出一颗烟，正打算叼在嘴里被乔老艮直接拿走。
“这怎么是我找的，这不是他找的！”乔老艮自然而言地把烟叼进嘴里，从刘老兜里顺过打火机点上烟，十分自然地把打火机揣进自己兜里。
刘老:……
“唉。说说吧，惹了哪一方？次次都是你这边出问题。”
刘老扶额。对乔老艮他没什么好讲的。自己这个老朋友从年轻就是个急脾气。性子急，但是又做事很绝，总是惹一屁股麻烦。
但是那又怎样呢，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这么多年的兄弟怎么都不能真看着对方出事。
看到刘老看过来的眼神，乔老艮嘿嘿一笑。
“两方。”
刘老一口气差点没倒蹬上来，他转头再次询问：
“你确定？”
“我确定。”
“慢走不送。”
刘老转身就走。
这么多年的兄弟情分也是时候到此结束了。正所谓人有悲欢离合，这人啊，一辈子谁还没死过几个兄弟呢？
“不是。”
乔老艮快步上前，挡在刘老面前，“哥别闹，菜菜，捞捞。”
“捞你个鸡毛，死去吧你！”
惹了两方啊，这又是干了个啥事儿啊？这是TM抱着颗手雷来着自己了啊。
刘老果断决定和乔老艮划清界限，“你我兄弟一场，不能闹的太难看，这样，花盆钱我就不要了，你现在马上滚蛋，我就当从来没有见过你。”
“哥，别，真别，我TM现在出去了就是个死呀，你让我在你那儿躲躲，等风头过去了我再回现世。”
“回尼玛啊！”要不是建国以后不允许使用魔法，刘老真恨不得一巴掌给乔老艮呼到地里去。
“你现在马上给我走，你不走我TM可揍你了啊！”
乔老艮听到这话更是赖在这儿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你揍，咱俩就在这里开打，你看看最后警察找谁会谈。反正去牢里也能拖延时间，到时候万神会托关系来牢里提人，我就把你一块贡出去！”
“你！”刘老只感觉比那一排花盆碎了还糟心，他捂着胸口，看着坐在地上就差打滚的乔老艮，感觉自己被碰瓷了。
天杀的，也没人告诉他变老了还会被碰瓷啊！
“怎么样，我在这里多呆一会儿，你这里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
乔老艮嘿嘿一笑，他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朝着刘老展示了一下，刘老的心刷一下就提起来了。
那是一缕白毛，根部还带着血。
“我就说，有机会要扯下万神会那老家伙一缕胡子。”
乔老艮笑，“言出必行。”
威廉·麦克唐纳！那个睚眦必报的万神会副会长！刘老眼前一黑，现在他算是明白为什么乔老艮说自己死定了，这不死都难啊！
道上混的，谁不知道威廉·麦克唐纳此人非常小心眼，属于人家骂他一句让他听见了，这小子都得想办法整整人家的那种人。
如今乔老艮敢在这老家伙头上动刀，真厕所里跳高——死到临头！
“你为啥要拔人家胡子！而且这个时候，你是天才吗，为什么能同时得罪两方的人！”
“说来话长。”乔老艮脸色秒变严肃，“等我进了空间再和你细说。你先收留我一波。”
“你现在给我说明白！”
就在两个人僵持不下时，空气中一丝诡异的能量波动同时引起了两个人的注意。
刘老身上一僵，乔老艮也脸色微变。
来人了。
“你先让我进去。”乔老艮认真说道，刘老也不再拒绝。
两人都知道已经是到了生死之时，若是再多说一句都可能有灭顶之灾。
所以刘老哪怕心里千万不情愿，也只能答应乔老艮的要求，只见他手中两道符咒凭空升起，原本平平无奇的院落突然脚下生出一道道阵法。
乍一看竟然是和邪神的阵法有些许相似之处。
那些阵法在地上缓缓转动，就好像石门上的机关锁，待到它们都卡到地方的时候，刘老身上突然迸发出一股奇异的力量。
此时大地上升起第二道阵法，将外泄的能量全部包裹其中。
那些外泄的能量在触碰到阵法后如同雨消失在水中，不知所踪。
与此同时刘老的生命力开始迅速流逝。
“开！”
霎时间，虚空中一道大门打开，乔老艮化作一缕青烟窜入其中。
大门关闭时，乔老艮只听到身后沙哑的声音艰难说道，
“到了后别乱跑，就呆在教堂里，目前主世界不稳定，后半夜联系。”
“好。”
砰——
大门合上，刘老只觉得气血上涌，他喉间涌出一股腥甜。
他妈妈的。
刘老踉跄两步缓缓站定，咽下口中的鲜血。地上的阵法缓缓消失，他从兜里掏出一颗胶囊塞进嘴里。
希望能躲过去吧。
刘老有些不确定地感受着周围空气的流动，他强行直起身体，缓缓踏入屋里，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
昏暗的房间里，宋方正静静地坐在窗前，屏幕静静地放映，他看一会儿窗外，看一会儿屏幕。
他一边看，一边想，一边想，一边把自己想到的东西记录下来。无数思绪慢慢被理清，呈现出来的是纸面上的一条条问题。
“兑换。”
他的手放在桌上，手掌下出现了一沓红牌。
10张。
宋方正把纸拍在桌上，红牌在纸上一张叠一张地排开，正好对应着写在纸上的十个问题。
一个问不出来，就十个。
十个问不出来，就算了。
他没太多资源消耗在这个事上，如果一直揪不出来真相，那也没办法了，只能暂时把战线拉长。
毕竟接近真相只是一个理想化的长期目标，人是要找的，事儿是要办的，但是又没说非得今天。
宋方正清楚自己就是一个卖假货的，现在最重要的任务还是活下去。
抱着这种此路不通，我就不走此路的态度，他问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一个问题，也是目前离他最近的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