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祖安炼金与魔法炼金
但在邓布利多走后，尼可·勒梅似乎忘了考校这件事。
“也许我们该喝点什么，”尼可·勒梅语气诙谐轻缓，“牛奶，咖啡还是茶？”
“我都可以，勒梅先生。”哈利说，赫敏也这样表示。
“我推荐洋甘菊红茶，它就像英格兰高地的夜半微风，让人着迷。”
炉火瞬间爆涌，蹦出一大堆吵吵闹闹的小火苗，它们大概只有几厘米高，窜上桌子后，跑到中央的盘子上，伸出小手，费力地推动茶杯。
哈利和赫敏很感兴趣地瞧着他们，想要看看这些小火苗是如何给他们倒茶的。
小火苗叽叽喳喳地跳上空中，互相抱在一起，火光大亮，落地时，化作笔挺的火焰生物。
他一臂环在胸前，一手握着茶壶，将热腾腾的茶水倒入他们的茶杯。
“波特先生，格兰杰小姐，你们的洋甘菊红茶好了。”
火人手臂在身前划过优雅弧度，在看到赫敏惊讶捂嘴后，噗嗤一声散开，化作几只凤凰，扇着翅膀飞进壁炉。
“该死的火，你抢了我的活！”壁炉旁传来恼怒的女声，“你就像一头开屏的孔雀，只知道卖弄！”
哈利和赫敏转头看去，那是一棵桂花树，她扭着枝条掐着腰，指着壁炉内的火焰，树洞不停发出声音。壁炉里的火焰突然伸出一只手，拎起茶壶，将里面的茶水倒进花盆里。
桂花树拍动着枝丫，一把将自己的根从土里拔了起来，大叫：“烫烫烫…太烫了！”
“勒梅先生，他烫我，你管管他啊！”
火苗抱起胳膊：“别忘了，是你昨天把洗脚水倒进了我的壁炉，如果不是看在勒梅先生的面子上，我早烧了你。”
“好了，路西法，还有黛西，”尼可·勒梅对壁炉说，看向哈利、赫敏，“火苗是路西法，树苗是黛西，他们总是喜欢争吵，不用理他们，喝吧。”
赫敏小心翼翼地捧着杯子，尝了一口，眼睛微亮：“很好喝！”
哈利也尝了一口，不过相比洋甘菊红茶，他更在意路西法和黛西。
“他们是天生的魔法生物？”他问。
“不，不是魔法生物，他们是炼金生物，虽然智慧不低，但却没有灵魂。”尼可·勒梅解释。
或许是听到了尼可·勒梅的话，路西法和黛西安静下来，化作原本的样子，看起来垂头丧气。
“灵魂？”哈利经常在魔法书中看到这个词汇。
“唯有灵魂才会产生心念，有了心念存在，才会心想事成。”尼可·勒梅解释。
“不是物质的转换？”哈利感觉抓住了关键，“大部分炼金学著作上，都在说物质的转换才是炼金术的基础，而且魔法石的核心也是物质的转换。”
“哈瑞，炼金术存在很多流派，物质转换学说脱胎于赫尔墨斯流派，并在中世纪广为流传，成为炼金术的主流。魔法石，或者说贤者之石的出现，很大程度上，我受到了赫尔墨斯流派的影响。”
“但在制造出贤者之石后，我意识到物质的转换只是神秘学的基石，是孕育之土。”
“炼金学之上还有一片未被勘探的深海。炼金术的精神之火还未点燃、智慧之风还未吹起、灵魂之水还未滴落。”
“在那之后，我离开了传统炼金术的土壤，点燃了路西法和黛西的精神之火，智慧之风也在此刻吹起，唯有灵魂之水未曾滴落。”
“我已经活了太久，有生之年很难见到灵魂的重量。在我得知你在炼金学上的天赋后，我希望你能够在遥远的未来，为灵魂称重。”
赫敏脑袋空空，哈利大为震撼。
尼可·勒梅的描述虽然简短，却直指炼金术的核心，让他耳清目明。
他的炼金法师流派，脱胎于戈拉斯克家族炼金科技秘药配方，融合了符文法师的符文篆刻。
核心是炼金魔法反应阵式，本质是利用符文，构造符文阵列，加快物质和元素的转化速度，实现战斗中快速制造炼金科技秘药，进行战斗。
铁腕竞合不需要像烈娜塔老师那样，拆掉胳膊，换上科技义体才能释放，原因就在这了。
但他的炼金法师流派走到这，路就断了。他网罗符文大陆众多炼金流派传承，冥思苦想许久，寻求突破方向，却难以寸进。
直至今天，尼可·勒梅的随口几句指导，让他明白…路走错了。
他只是在入门基础上折腾，根本没往灵魂、精神、智慧和孕育的方向思考。
魔法界对炼金学的研究，超越了符文大陆太多太多。哈利欣喜的同时，更带着可悲。造成这样的差距，不是符文大陆天才少，相反，符文大陆天生的高智慧种群不计其数，天才宛如繁星。真正原因在于星灵，都是那群星灵祸害的。符文大陆的修行体系被星灵们搞得声名狼藉，符文本质的研究都被星灵搞得乱七八糟，更别谈炼金术了。
他很庆幸，能与尼可·勒梅这样的智者交流。
“勒梅先生，如果说，我能拿出一些足够深奥的灵魂研究，能否帮您通往炼金术更高的高塔？”哈利灿金色的眼睛，注视着尼可·勒梅，里面写满了期待。
他虽然炼金学刚刚入门，但他有灵魂博学者的宝库——在离开符文大陆前，他曾去找锤石索要伏地魔的魂器，但魂器已经在锤石那令人愉悦的折磨中，被拆的七零八落，拼不上一星半点。
锤石为了赔偿他，送了他一整套的灵魂研究日记，现在就锁在王之宝库中。
“当然，哈瑞，”尼可·勒梅说，“但我不需要伏地魔那样的破坏性研究。”
“我需要的灵魂研究，是在不影响灵魂自然生长的前提下，记录灵魂诞生直至终结的全过程。而这样的记录，需要很多次，甚至要记载绝大多数的有灵生物，才能总结出灵魂最本质的规律。”
“据我所知，波特家族和佩弗利尔家族，都不曾做过这种类型的研究。所以，你恐怕需要很长很长的岁月，才能超越现在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