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窃贼
时间回到李间回家前半刻钟。
李灵与武秀秀被隔壁的孙大婶叫去浆洗，接些兼职尚未归来。
李间家后院。
三位青年正趁着夜色，穿着一袭黑衣，蹲在土墙边上。
“一个猎户的儿子，怎的让金牙哥这般费神？”
刘金牙解释道：“三哥交代的事，马虎不得，去吧，记得手脚干净点，一斤也别留！”
李铁柱点头，双手一伸，扒上墙。
“都说铁柱习武，有当贼的潜力，今日一看，果不其然！”
衙役小卒抱怨：“云溪山外围不是被猎干净了吗，这李间怎的能猎到野猪？”
“兴许是从紫云涧跑来的。”
“也算是李铁柱这几天在他家蹲守的功劳，要是明天真让他交上去，三哥交代的事就泡汤了。”
“李间不必顾虑，倒是李灵，万不得莽撞。”
翻墙入院的李铁柱，操持着祖上传下的轻功。
这轻功修到深处，脚步无声，踏雪无痕，不过其妙处李铁柱连三分都未曾学通，只能做到从墙上跳下，无声无息。
不过，如果你做的一切，都被人看在眼里。
无声，又有什么用呢？
一双闪着幽光的眼眸悄然而逝。
李铁柱找寻了一番，趁着屋内无人，抱着那些从房梁上取下肉条肘子，迈着步伐，从中而过。
冷峻的风拂过，那门框边上陡然冒出个尖刺，像是一直存在般。
“嘶！”
一声痛呼响起。
“该死！”
李铁柱吃痛的弯着脚，但却不敢将这些肉丢下。
天黑难以看清，若是落下什么，就不好交代了。
“这该死的李间，房内没人点着灯，这地方背光，弄的我看不清道路，被什么刺中了！”
刘金牙没接过肘子肉条，只是吩咐道：“先放于你家，晚些时候，三哥会去取。”
李铁柱一瘸一拐的回到家中。
借着灯光一看。
“该死，流血了！”
这时，李铁柱家大门铛铛作响。
还没来得及处理伤口，就去起身开门。
“小刘大人！”
此人正是前些天一同来收税的官吏，刘豺边上的那人。
样貌凶恶，个子较矮。
矮壮恶吏没有理会李铁柱，径直朝着屋内走去。
随手将佩刀丢在桌上，步子一跨，便坐在椅子上，瓮声瓮气的说道：
“二哥总是喜欢差遣人，这等小事也派我来！”
李铁柱恭敬的说道：
“小刘大人，东西我已带来！”
“只是。。”
“你这贱骨，有事便说！”
李铁柱先是一弯腰，而后满脸贪婪之色的说道：“这后肘可否。。。”
矮壮恶吏轻拍下桌，嗤笑的说道：
“哼哼，二哥说了，这事成，免你半年肉税，但这后肘，可不能给你！”
“只得在你这放上一放。”
“不过少了些许斤两，想必二哥也不会太在意。”
“上次二哥吩咐过，谁都不得借物给那李间，你小子也算听话。”
“只不过听说，你曾对这李灵些许想法？”
李铁柱一听，诚惶诚恐道：
“能免肉税，就是大人的恩赐！那什么李灵不李灵的，赵大人看上了，我岂敢觊觎？”
说着，李铁柱表情却拘谨了起来，像是夹紧菊花似的。
“只是那李间，既然能猎这野猪，想来力气不小。。。”
矮壮恶吏一拍肚皮，满是不屑的说道：
“李间？瘪三而已，那般瘦弱模样，只是运气好罢！”
“若是他敢闹腾。”
恶吏眼眸闪过一丝戾色。
“不用二哥，我一人便可活剐了他！”
彭！
破碎的瓦砾散落在客厅，一道高大身影冲破屋顶，精准的落在桌上。
烟尘还未散去，一抹寒光划破灰蒙，将李铁柱喉咙划破，喷血不止！
速度快到让人反应不了。
矮壮恶吏先是一愣，但旋即猛是一脚踹在桌子上。
尘烟散去，看清人影，惊叫出声：
“李间？！”
“李铁柱！你这厮办事不擦干净屁股，让人寻的来了！”
刚想问罪。
却扭头看到捂着喉咙，呜咽不止的李铁柱。
矮壮恶吏眉头紧皱，收起轻蔑，整张脸立即面无表情！
从原先的闲散模样，变得极为锐利！浑身气息剧变。
“看来小瞧你了，李间。”
话音刚落，矮壮恶吏一把将配刀抽出！
寒芒剑影，碰出火花！
“你的力气怎么会？！”
矮壮恶吏踉跄一下，被李间压制倒地。
“说！为什么觊觎我妹！”
虽说李灵容貌尚可，但绝非能让这些老手们如此上心！
不仅让那李铁柱踩点，还偷取他家的税肉，做的这么麻烦。
想到此处，李间将短剑刺入他的大腿。
矮壮恶吏一声痛呼，怒吼道：
“李间，你杀了我，我哥不会放过你的！”
持着短剑，李间猛的一挥，将矮壮恶吏的手指切下四根。
“我只说一遍，说！”
剧烈的疼痛让矮壮恶吏面皮都抽搐起来。
“李，李哥饶命，我，我说！”
见矮壮恶吏有松口的迹象，李间却没有放松警惕，手掌发力，将他的另一只手死死禁锢住。
“那李灵，身上有月——呃！！！
还没说完，矮壮恶吏一个哽咽，眼中血丝疯狂攀升至整个眼球！
膨胀到凸起！
可异变仍未结束！
他的身躯也快速膨胀，甚至鼓起的将露在外面的肚脐眼内容物也彭出来！
李间瞳孔一缩，身体飞速后撤。
碰！
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响起。
刚才还活生生的人，居然直接自爆了！
这种诡异的场景，简直就像画本中所说的，因泄露了宗门机密，被千里之外隔空杀人！
“李灵身上有我不知道，但是他们知道的东西！”
“但是他们似乎很忌惮动用武力，要不然也不会用这会这么麻烦，又是喊人蹲点，又是抢肉。”
“还好我回来的及时。”
李间冷冷看着血腥现场，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还是单身好啊，死一个就够了。”
“省的还要灭口！”
趁着夜色，李间将那些肉打包，一同送回家。
至于这些尸体，就放在这。
夜半，李间安抚好武秀秀和有些害怕的李灵，待她们睡去后，又赶至山上道观。
星奔夜赶，这次三刻钟左右的时间就到了。
还好道观位置不在瘴气范围内，要不然李间今晚还真去不了。
李间将手贴在陶土泥人像前，虺主观面板中的地气瞬间输入，嘴中默念道：
“四方虺仙，座下仙师，赐我仙力，破除邪祟！”
“请虺仙大人赐我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