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衣冠楚楚的骗子
离开家得李木,踏足银仙湖畔,李木把特制的超级鱼饵平均分割为十份,分别在不同的地点投放下。
沐浴过凉爽的水波清洗,暑热带来的烦恼烟消云散,他心情舒畅。
他这才从随身携带的储物空间中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渔网,投向之前的抛饵地点。
由于没有撒网经验,李木操作并不熟练,网线未能全部打开,只有网面的三分之一展开。
尽管如此,拉动网绳的瞬间,他就感受到了下方沉甸甸的阻力。
深深吸气后,他使出全力拽动。
等到渔网剩下大半仍在湖泊中时,李木就已瞧见有鱼儿翻出了水面,尺寸都不小。
这意味着那些未浮出水面的部分鱼肯定也在渔网之中,他迅速加大力度拉扯。
果不其然,一网全是鲜活的鱼,约计五十到六十尾之多。
因之前选择了一个水质深度较大的区域抛饵,这些鱼类体形都颇为可观,最少三四两重,绝大多数则达三四斤。
第一网收获虽然与清淤沟渠的数量相比算不上丰富,可速度快且便于处理,将满载的鱼群收纳在储物空间后,他又撒出第二网。
同样的满满一网。
连续五网下来,总重量估计达到二百三十斤,甚至逼近沟渠清淤的量级。
取下鱼饵后,李木径直前往下一个投放地点。
换过四处地点,他的那立方的空间几乎饱和,再难以装入更多的鱼。
不包括水面下的鱼群,估算至少有七八百上千斤。
“看着鱼多却又放不下,一立方真的不够。”
李木低声嘀咕道。
不舍得放弃这种好事,然而有限的空间又让他无从存储这些鱼,这让人为难不已。
他灵机一闪,决定调整策略。
那些体重五两以下的小鱼尽数投入湖泊复归自然,这空出的一部分空间让他得以优化捕获。
他继续迈向下一个超级鱼饵投放地点:“既然重量相同,那就捕更大一些的鱼吧,它们能卖更高的价格。”
经过十个投放点之后,一斤以下的鱼已悉数扔回湖中,剩余大多是三四斤左右的鱼共一千七百来斤。
如果在市集售出,这样的重量约值一千多元。
加上余留在表面的二百斤,一天的收入可超过一千三百元。
要知道在刘家一九八一年承包银仙湖仅需三万五千元。
以这样的速度累积下去,一个多月内自己就能达成,比他们先一步签下合约,那份湖床蕴藏的价值十亿的财富便将落入自己口袋。
收拾起散落的鱼饵,李木扛着两麻袋近两百斤鱼返回家中,想象母亲看到这么多鱼的惊讶神情。
李木特意选在夜晚稍晚些时候回家,以便于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家中的小果子一听外面有动静,便急忙颠着她的小短腿,欢快地奔了出来。
看到李木并没有如以往提满木盆的鱼回家,小果子带着稚气道:“哥哥,你怎么没捕到鱼呀?下次你带上果子一起去,果子可厉害了呢。”
说完,她还不忘甩动自己枯黄的臂膀,似乎以此证明自己的说法。紧跟在后面的冯秀丽听见这话,表情微微惊讶,想起他昨天似乎还收获不少,怎么今天就一无所获呢?真是点儿背,运势太差。
李木放下肩头扛的麻袋,沉闷地一声巨响响起,“娘,我想先把这批鱼放进家里的水缸保存,不然死在路上就卖不出好价了。明天挣到钱再换个大一点的。”
看着麻袋,冯秀丽震惊之余不禁问:“小木,你说这些……全是鱼吗?”
李木打开麻袋确认道:“是的,娘,至少有一百斤呢。记得我们之前说过,如果我能连续十天赚到五十块钱,你就不用再到城做工了。”
冯秀丽从没见过那么多鱼,她只一味点头,待回过神来意识到这鱼可能卖几百块钱时,心情复杂而矛盾,既紧张又期待,“小木,这样抓鱼,不会违法吧?”
“抓鱼哪里违法了,大伙儿都在抓,我就是技高一筹罢了。娘您不用怕,有我呢。”
李木安抚道。
冯秀丽不自觉地信任李木,心中的担忧逐渐消散,“也好,也好。”
晚饭时间,他们共享了一餐新鲜的鱼羹,还有李木买的面条替代了之前的粗粮饼。
这时,李建国忽然说道:“明日进城带一把家里的旧枪吧。”
这让李木一怔,但他明白了父亲的意图。
过去虽然安定,但也让他失去了警惕性,此时的社会不像后世那般稳定,淳朴和强悍并存,死伤事故常见。
他赚的钱多,难免会引起觊觎,有些胆大者甚至不惜冒险争夺财物。
他深知这个道理,点头应道:“明白。”
好在这段时期还没有实行严格枪禁,家中一般都有打猎用的枪,有些人可能还有自制或非法购买的武器。
用完餐后,李木仍铺开庭院的草席入睡,耳边传来一阵细微的声音。
转头一望,小果子正悄步向他走来。
“果子,这么晚你不睡觉出来做什么?”
他轻问道。
小果子奶声奶气回答:“要跟哥哥一起睡。”
听着这话,李木笑而不语,招手让她过来,躺入了自己的怀抱中。
第二天,李木依旧是凌晨出发的。
由于昨天卖出的鱼他们尝过之后,都觉得不错。
今天李木一开摊就有不少人围过来问价钱。
很快,空间里的鱼卖剩一点了。
此时,一个身形肥胖的中年男人上前问价。
李木抬头一看!
这不是刘子平的叔叔刘福才吗?
前世,李木因为钱,把果子嫁给了刘子平,他在喜宴上见过刘福才。
前世果子自杀,跟这个人有很大的关系。
李木眼中闪过一抹恨意,恨不得马上杀了他。
但刘福才全然不知。
“小兄弟,我是附近红星棉纺厂供应处的负责人,赵主管,这是我的证件,我看你的鱼还挺新鲜,有意让你为我们工厂供货。这份生意愿不愿接受呢?”
听到刘福才的话语,李木审视着眼前的这个人。
衣冠楚楚,手持一个小黑包,显然一副忙碌的样子。
要是外行人再加上那份证件在手,很可能轻易就被他这说法所骗信。
然而,李木清楚刘福才每一句话都暗藏危机。
“赵主管”的头衔和身份,他全盘否定,不过并未当场拆穿,反而想要看看对方到底打的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