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叠武功属性,肝成法天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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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平步青云(必读)

下午时分,堂主带着虎啸堂队伍又浩浩汤汤回来了,拖着几十具新鲜的尸体,可惜吴行不知所踪,张柱口中的狐妖只留下几撮白如银丝的狐毛。

自此,西陇山口剿匪一事结束,以姜生为首的临时剿匪队伍跟附于堂主的大部队后,回县城。

准备上报衙门,开庆功会。

远远望着他们远走的队伍,西陇村存活的大半村民愣愣失神,眼中怆然失色,空濛混沌。

家禽给吃没了,房子给烧没了,快到成熟期的水稻被踩倒了大片。

他们攥紧手心里刚领取到的几百文钱,泪流进风吹日晒的脸上皱皮里:“姜大人,真的给住宿费......”

这钱不多,却可以到其它村里换些粮食,带全家多活几日,最重要的是村正那老家伙被土匪杀了,和他亲近的儿辈孙辈都被姜大人抓走送衙门,少了剥削。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至少,人还活着,还有姜大人给的饭钱。

......

剿匪队伍回到升明县不久,虎啸堂下诸多管理区都发生震动,尤以天青坊杏花街最激烈。

踏踏踏。

“谁是赵子路?!”

“我是,这......这是怎么了?”

看见突然强闯进柴房后院的数位壮硕武夫,赵管事急匆匆跑出来,啪的就是一份文书拍在他手上:“以后,柴房的负责人更换成新头目了,做事机灵点,别犯错!”

“什......什么?”赵管事愣住了,“怎么这么突然,吴爷呢......”

“还叫吴爷呢?”领头的武夫闷哼一声,“吴行因为通匪背叛虎啸堂,已经挂上悬赏令,即日起杏花街就由新头目掌管,你能不能保住管事的职位,还得过问新来的头目!”

“嘶......”心中一惊,赵管事赶忙追问,“不知您口中的新头目是哪位?”

通匪可是大罪,要砍头的,万一自个被牵连那真是万劫不复,不过现在看来衙门还是交由虎啸堂自己清理门户。

而定罪权都在新头目手中!

不知道要拿多少钱才能证明自己清白呐!

“新来的头目自然是在剿匪行动中立首功的姜生姜头目。”

“阿姜?!”

眼珠一瞪,赵子路口角无意识张开,忽有怅然之意如狂风过境,始料未及。

以前还是跟自己领月俸养个哑巴义妹过活,听闻到了校场后飞黄腾达,后来还干成教头咯。

没成想才三月未见,现在竟已成杏花街正式头目!

“嗯?”

被瞪了一眼,赵子路连忙改口:“原来是姜头目,姜爷,我一定把这消息传递下去,麻烦各位来通知了。”

他含着笑递出两百文酒钱,送别几位武夫,便开始整理柴房账簿、杂役名单、天青山伐木文书等等资料。

如果是姜生这位新头目的话,自己端正态度,表忠心,或许对方念及旧情也能给条活路。

这么多年管事,不能白当了!

咔!

屠刀剁下一条猪腿,潘屠夫两只眼珠瞪得像牛蛋蛋:“什么?吴家大院牌匾被金老大手下的武夫摘了!现在要住进新头目,代衙门管咱杏花街?”

“听我在虎啸堂办事的亲戚说,是那新头目在西陇山剿匪立了头等大功,不止虎啸堂里要提拔,衙门那边估计也要嘉奖!”

“嘶——这新头目是哪个,你亲戚知他脾性否?咱该交多少庆贺费......”

“貌似姓姜,十六七岁的少年郎,待人不差,但也不好亲近,诶?你怎么急起来了,人家住伏虎坊里头二进大院嘞,估计还没来......”

咔咔咔,屠刀起残影,案板震动,潘屠夫哈哈大笑:“我认得姜头目嘞,他曾经到我这来买过好几次猪肉,是个能成大事的!”

“嚯,当真,且说说看?”

这一声吆喝,吸引来不少店铺的里的商客驻足探耳,大都住在杏花街,自然要多了解杏花街的新天是什么颜色。

人一多起来,难免有人多买几斤猪肉,潘屠夫讲得也更起劲了,哪怕他其实和姜生完全不熟,也就买肉时攀谈过几次。

却也从剑眉星眸的少年样貌讲到重义守诺的武夫个性,好一个入木三分!

众人惊叹,这新头目真是虎啸堂里出来的?

和锱铢必较、以势压人、以权谋私、包庇手下的吴爷大不一样......

三天时间,姜生取代吴爷的消息便这般传遍杏花街,于众商贩、居民忐忑的心境下,“吴家大院”的门梁上换了新牌匾——“杏花大院”。

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在数十位武夫送行下跨进其中,仪表堂堂、生人勿近,他谢绝了所有拜访者的庆贺礼:“我代姜头目管理杏花街、征收税赋,有事直言,按规矩章程办事,不必送礼。”

西陇山剿匪,因活捉张柱有功,今日庆功会,堂主奖励一份价值十两的虎筋膏,将自己归为姜头目名下,可代招录正式武夫为手下。

刘武少爷亦赠予白银百两,半价购买药膏的资格。

还有之前听姜头目安排到小凉村那边除匪,奖励也申请下来了,一柄精工打造的长刀。

最重要的,姜头目把转移到名下的杏花大院借给自己住,并给予管理杏花街、柴房、校场药草收购的权限。

恩莫大过于此,明明只是教辅的自己,如今拥有超越了吴行还是小头目时的各种权利。

这都源自于姜头目的信任与看重!

于一些老街坊而言,如今再见这少年面孔,无不愣愣失神,恍若隔世:“当初做柴房杂役、被刀哥扇巴掌、妹子卧病在床,还能跟姜头目混到如此地步?

那姜头目在虎啸堂又该有多大的本事!”

......

啪,听香楼包厢里,酒杯落桌,溅出几点酒花,杜元满脸酣红,垂首浊目:“怎么如今又变成这般模样了......”

“杜兄,你便莫计较姜头目不领你情的事了罢,退还几个丫鬟而已,其实也没有落你面子,”一位教头拍了拍他肩膀,“他可是连金老大的千两赠礼都直接转送刘家的人呐。”

“是呐,他这人不易深交,且潜力太大,咱们攀不上的,只要关系没弄坏就成,”另一位教头指尖转着酒杯,长叹一声,“你看跟他混的王诚,也才十六七岁,职位不如咱,权利已比吴爷之前还要大,咱以后见到面,都得问好嘞。

你怎还惦记王诚头上的他?”

“哪敢......”杜元咕噜倒了杯酒,瞳光涣散,“我只是想,为什么人与人之间的区别那么大,自己费尽心思讨好刘少爷、金老大,却收效甚微。

而他受刘家扶持,被堂主看重,也在县尉的视线里冒了头,平步青云。

今日堂主府庆功会,所有人都明面上支持他拿剿匪的首功。

听说堂主直接把县尉奖励给咱虎啸堂的客栈建设权、一份横练膏交给了他,都没人敢争。

如果西陇山口那真建起客栈,稍微经营几个月,他的份量肯定排小头目里第一,再干大一点,说不定虎啸堂得增设第五大头目。

而我,还是个在校场领月俸的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