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先别死,公主她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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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湿衣,催情香

大乾,贵族有举荐之权。

“明慧不可妄自菲薄。解家先祖昔有殊荣,勇略过人,你亦自小习武,数九寒天不曾懈怠,此般心性,他日必能大展宏图,成就非凡功业!”

解明慧被他说得不好意思,两人交谈间益川王府已到。

跟着王府管事,解明慧告别友人,穿过几道回形廊,被带入一间放满器物工具的厢房,里面或坐或站十几个如他一般等着晚宴表演的人。

华服管事背手在后,“你,手上的是武器吗?缴械。”

说着,一个侍卫就要上前拿走他的长枪。

解明慧手一下攥紧,恭敬行礼道:“大人,这是小人今晚表演需要用到的。”

管事皱眉:“王府不容人私带兵器,上台时我们自然有统一的工具发放,一根铁棍子而已。”

“你爱交不交,不交,现在就回去吧。你们这些求官的死皮白赖,每天都有大批人吵扰王爷,事儿又多,真正有本事的却没几个……”

管事的话像再直白不过的巴掌,虽刻薄但现实,彼之珍藏,于他人而言不过敝履。

“那便麻烦大人了……”

……

“乐安长公主到——”

“安南侯世子到——”

听到唱和声,正在和人往来恭维的楚嘉文脚下趔趄,酒杯差点没拿稳。

“文集兄,你怎么了?这是听到了什——”城阳侯家二公子打趣的话说到一半,忽然像是反应过来,从位子上蹭一下站起来,掀翻了面前的酒杯都没注意。

“他说谁?谁来了?!我没听错吧——楚子曦楚暄来了!!”

“他不是病得快死了吗?还有力气出来走动?”有人好奇地看过去。

瞬间楚嘉文身边空出一片,闹意散尽。路口不少年轻子弟簇拥着上前,人群中传出一声声“子曦,好久不见”的热忱招呼,也甭管相熟与否。

楚嘉文看着,没去凑这个热闹,继而又缓缓给自己倒了杯酒,一言未发。

“楚子曦,你是病好了吗?为什么脸色看起来还是这么白?”这头,城阳侯二公子齐之屹站在众人前头,脸上满是好事的打量,瞅人瞅得兴味盎然。

楚暄年少成名,君子六艺无一不通,追捧者众多,然病后闭门不出谢绝了所有探视,至今已五载。

“子曦,你既出来了,改日我们一起去游湖吧?”

楚暄视线追随着萧越绫背影,好好走着路突然被截下,反应过来萧越绫已经由人领着入了席。

楚暄比拦路这些人高半个头,视线轻飘飘掠过诸位头顶,只有一搭没一搭把玩白色狐裘的毛领,笑意加深。

“毒发,谢邀。”

齐之屹一愣,笑骂道:“狗脾气!”

他顺着楚暄视线一睨,“看这么入神,人家又不稀罕你,说不定公主喜欢我这样英姿飒爽式的呢。”

“?”楚暄诧异抬眸,鼓掌,“勇气可嘉。”

齐之屹:“?”嘲讽我??

又有数人想上来搭话,楚暄和几个相熟的聊了几句,很快朝萧越绫在的方向躲过来。萧越绫看这一幕觉得有趣,道:“这些世家子平时一个个眼高于低,为什么对楚暄这么热衷?”

从她决定搬入安南侯府时,就已经让人查过楚暄过往,陈平在脑中搜索看过的资料,躬身回道:“都是当年挑衅后,被驸马揍过的人。”

“……”萧越绫拿起一杯梅花酒小酌,掩饰唇边笑意。

益川王时不时和萧越绫搭几句话,等到正式开宴,萧越绫这边围着的人渐渐散去,楚暄坐到她旁边,以水代酒敬了益川王一杯。

鼓点起,舞者翩翩入场,铺天盖地的灯笼将厅内照得如同仙境,欢声笑语充斥整个场地,裴稷安坐在萧越绫和楚暄对面,垂眸一杯接一杯喝着烈酒。

“裴大哥,少喝点。”燕青禾轻声劝道。

对面,萧越绫刚喝完一杯花果酒,楚暄笑眯眯立马给她添上,“多喝点,多喝点。”

殷勤松快的模样,惹得萧越绫托腮伏在桌上歪头看他,勾起一抹明丽的笑,摇晃着将手中刚盛满的酒递到他嘴边,“驸马,你喝。”

她两腮绯红,似醉非醉,白瓷杯按在楚暄柔软的唇上,印出一点浅浅的痕迹。

益川王无意间看到这一幕,冷哼一声,叫了旁边侍女给自己斟酒,不再看一眼。

楚暄直直望进萧越绫眼底,勾唇莞尔,就着她的手势喉结一动,温热的唇贴近她指腹,外人看来是他正准备喝下这杯公主亲手喂的酒。

薄唇刚接触到酒液,楚暄的头就被一双手抱住,拉离了那杯酒。

陈蒿:“公子,喝不得!”

崔神医特意叮嘱过喝酒会催发毒性,公子真是昏了头了!

“无碍。”

楚暄安抚陈蒿,理了理自己被碰乱的头发,与萧越绫四目相对眼波闪动着狡黠的光晕,萧越绫才发现他颊边竟然有微陷的梨涡,一瞬又悄然隐匿,“可惜了,娘子,我喝不了。”

“交杯酒都还没喝,的确可惜了,夫君。”

边上的仲春和蒲月突然感觉浑身一阵恶寒,不明白两人为什么突然说话怪怪的,倒是陈蒿一脸习以为常的样子,负手立在一旁,就是目光满溢警惕,仿佛是随时防着谁似的。

楚暄却很高兴,肉眼可见面上笑得花枝乱颤,他凑近萧越绫想商量一下今天晚上同房的事,突然现场音乐一转,一阵急促鼓点乐声骤然降临,萧越绫面上敛起笑坐直了些,聚精会神观看起场上的表演。

一群民间艺人表演起杂技,中间有人舞枪虎虎生威,热闹得很。

益川王百无聊赖地看着表演,并没有抬眼看多少,底下的卖力杂耍在他看来还不如眼前的酒有吸引力。

鼓点响至最高点时,送酒的侍女不小心把酒洒在了楚暄衣服上,陈蒿扶着楚暄去后边厢房换衣服。

“这益川王府的下人也太不小心了……”陈蒿守在门口,朝着里面换衣服的楚暄不满抱怨。

厢房里,楚暄恹恹抚着额头,解开身上被弄湿的衣服,随口侃道:“会不会是有人要陷害我?”

陈蒿:“?”

“公子你画本子看多了吧。”

“本公子风姿昳貌,怎么就不是有人看上我,顺便陷害我呢?”

陈蒿:“原来是这种陷害啊,您别想太……公子,我头有点晕……”

楚暄刚拿起新换的衣服,听到门外传来扑通人体倒地声。

一缕无色无味的烟气袅袅飘来,逐渐散至整个厢房,楚暄穿衣服的手一顿,鼻尖嗅到似有若无的香气。

体内一股热流悄然冒出,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