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准备抢劫
幽暗的道路边,两个年轻人安东尼奥和阿比靠在树后,张望着远处。
“阿比?你的消息准确么?”
“当然,我的兄弟就在那里做库管,是那边出发以后他才通知我的。”
“该死的,那也不应该这么久还没有到这里啊,这段路程最多一个小时肯定可以到的。”
阿比看着安东尼奥耸耸肩,随手拿出了烟盒,“再来一根?现在要回去给他打电话,来回至少半小时,等着吧。”
安东尼奥摇了摇头,按住了阿比拿打火机的手,“你疯了么?这么黑的环境,你点烟太显眼了,容易暴露,忍一会吧。”
“哦,不,我太困了,我需要这个。”说完,他轻轻拍开安东尼奥的手,给自制烟点上。
“Fxxk!那就去那边,离我远一点,我可不喜欢这个气味,还有,千万别露头。”
安东尼奥推着阿比离开这颗大树,让他去一边抽。
除了不想暴露他们的位置,关键还有一点,他拿出的烟可不是万宝路香烟,而是阿比自己卷的叶子烟,安东尼奥对这玩意没有任何兴趣,但是他也不可能控制阿比,只能这样了,离自己远点躲着抽就算了。
阿比倒是真的无所谓是不是跟安东尼奥一起抽,短短的一支很快抽完,他就再次回到了安东尼奥躲避的树后,直接靠在树干上,浑身透露着松懈。
安东尼奥无奈的摇了摇头,微微躲开,他刚抽完叶子,气味有点不太好闻。
幽暗的环境让安东尼奥看不太清楚周围的环境,还好他们人多,如果只有他一个人,还真不太敢在这样的地方多待,多少有点发怵。
拦路抢劫这种事安东尼奥还是第一次参与,真的没有什么经验,看着阿比那种无比松懈的状态实在是有点不理解,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非常谨慎,反复复盘一下计划么?
上辈子遵纪守法三十多年,来到这个世界这才没多久,都数不清楚违反了多少次法律了,他并不熟悉美国的法律,谁知道呢,反正拦路抢劫肯定不合法就对了。
说来也是倒霉,别人穿越异世界,基本多是各种娱乐明星、商业精英,再不济也是当个警察四处溜达泡个妞开个枪啥的,为啥到他这里开局就是黑手党小弟,还不是正式成员,而是弟中弟……
本来他只是想熟悉一下社会就溜走的,但是等他花了不少时间把这个倒霉催的原主记忆大概过了一遍以后发现自己的麻烦远不止是加入黑社会那么简单,事实上包括他目前的身份都是一个大坑,在当黑手党小弟的同时,他还是一个还没有大学毕业就参加了匡提科学院培训的FBI探员。
是的,他是一个卧底,几个月之前因为父亲死亡,父亲的朋友找过来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父亲的身份有多复杂。
他的父亲不止是一个普通的运输公司的职员,还是一名在黑手党里二十多年的老卧底,甚至至死都是以黑手党份子的名义下葬的,参加他葬礼的人从家族老大到街头邻居,林林总总,却偏偏没有一个官方人物出现,只是让安东尼奥去了一趟华盛顿DC,在一个隐蔽的地方接受了几个高层的安慰而已,当然抚恤金还是拿到了。
原主在葬礼前后就接到了父亲黑手党里的朋友特别关照,算是比较正式的认识了一些家族大人物,FBI这边知道了情况之后立刻安排他悄悄去了匡提科学院,在那里接受了浓缩到一个月的严格培训之后才回到学校,跟其他人正常毕业,接着就回到了老家巴尔的摩,算是加入了黑手党了。
安东尼奥本来想走的,但是不管是现在的身份还是自身的条件都不太合适,毕竟是1970年,这个时代跟他以前生活的时代差距太大了,对社会不熟悉的话,很可能刚离开巴尔的摩就出点事没了,只能先待一段时间看看情况,至少也要先熟悉一下社会再说。
跟这些人干了几次活儿以后安东尼奥突然觉得好像这样也很刺激,尤其是晚上在小巷子里前后夹击抢了一个钱包以后,看来还是这边的环境比较养人,内心的那点子想要放纵的小思想被无形放大了,在跑掉以后那种快感竟然持续了不少时间,以至于在酒吧喝了两杯之后说话声音都大了点。
跟安东尼奥在一起的阿比也不是一般人,阿比是意大利裔犹太人,有棕色头发和典型的高鼻梁,鼻梁略带弧形,大鼻尖,跟其他意大利裔不太一样,但是他确实是货真价实的意大利裔,只能说欧洲犹太人的分布范围比较广了。
虽然才30岁出头,但是他已经在黑手党这个赛道奋斗十几年了,也就是各种特殊原因到现在还没有拿到士兵身份,但是经验是真的丰富。
对于黑帮业务,阿比非常娴熟,不管抢劫盗窃,还是看场当打手,或者是赌博收高利贷,各种潜规则信手拈来,绝对是黑道精英级别的。
不过他跟安东尼奥最大的差距就是安东尼奥上过大学,而他是一个高中都没有读完的混子,所以自从安东尼奥跟着他混了几天,在很多时候他都会比较尊重安东尼奥的说法,用他的话说就是用脑子的人比动手的人聪明。
但是对于一些犯罪事业,他就完全不会在意托尼说什么了,这次抢劫计划完全是阿比自己搞出来的,至于托尼,就是来搭把手,混个经验而已,对于还没有开始的抢劫行动,只是抽叶子挪个地方而已,没必要为这个争论。
“有信号了。准备。”
在他们躲避的位置前面不远处,一辆轿车开着灯斜斜的停在路上,一个人站在旁边用手电筒对着安东尼奥他们的位置闪了一下。
安东尼奥看到灯光的提示,立刻轻声叫了阿比,他也提起了精神,伸手从后腰拔出了一把.38左轮,安东尼奥没有掏枪,而是拿起之前放在树下的棒球棍,盯着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