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收服韩贲
“能够在此圈养如此之多的山精，幕后之人就是你口中的圣主？”
若是有武宗的实力，倒是能够镇压如此之多没有战力的山精。
只是听闻韩贲所说，圣教势力遍布大半个南域，像棉宝城这般的城池定然不止一处，一名宗师的手怕是捂不住这么大一团火。
“大人，这事关圣教秘辛，能说的我都说了，您如此苦苦相逼，这不是要小的命吗？”
韩贲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依旧不肯吐露有关山精之事。
然而一股轰然巨力，让他头脑瞬间清醒。
这次的威压比之在南民十八乡的还要强烈，不止是身体上方，巨力似乎从四面八方而来，将他全身的肥肉向内压迫，挤得五脏六腑都开始不断发颤。
“大人……饶命啊大人……”
“你似乎觉得我脾气很好，一次次挑战我的底线。”
方凌一步步走近，威压丝毫不减。
这等掌控力，已经不是那些圣使大人所能比拟的了。
原本还在两难抉择的韩贲此刻仿佛下定了决心。
“大人，是我错了，我愿效死！有关圣教的一切我都如实相告！”
“迟来的忠诚，比狗都轻贱！”
韩贲欲哭无泪，嘴硬也是死，效忠也是死，这位大人今天怕是真的要对自己下死手。
死亡的气息在一点点逼近，韩贲的思绪飞快运转，“我得证明自己的价值。”
然而心中这般想着，却是不知如何才能打动这位远超武师境界的大人。
“拼了！”
韩贲身上出现道道血痕，被挤成麻花的肥肉在此刻一点点崩裂。
方凌挑眉，此前没有注意，这胖子身上修炼的武道功法似乎有点意思。
下一刻，原本威压覆盖之下的地方只剩下了一堆白花花的肥肉。
韩贲如释重负，出现在了原本位置四五步之外。
此时的他瘦如枯骨，似乎境界也跌落了几分。
然而没等他轻松几息，威压再次降临，没有了肥肉保护，巨力冲击直接令他大吐几口鲜血。
“大人！求求您饶我一命，小的真的知错了。”
“功法倒是有点意思。”
闻听此言，韩贲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奋力爬到肥肉堆旁，从中摸出了一本沾着血肉的羊皮秘籍。
“此乃小的所修炼功法，花费小的毕生积蓄，愿献于大人。”
“还算识时务。”
看着韩贲如此惜命，方凌决定给他一个机会。
撤去威压，接过羊皮秘籍粗略翻看。
《肉山灵血功》。
可惜只是一部能够修炼至武师境界的淬体功法，并没有多玄奥，其中那门像是秘术的金蝉脱壳之法的代价也是巨大。
只是这种修炼积攒肉躯的方式，与北域的不同，更像是饲猪养膘。
越看越觉得这是把人当妖兽在养。
见方凌略微皱眉，韩贲上前关心，“大人，这功法是小的在圣教兑换所得，可有何不妥之处？”
“你口中的圣使所修也是此功？”
韩贲闻言，脑袋立即摇的跟拨浪鼓一样，经过方凌一番鞭策，他已经老实，不敢有任何隐瞒。
“圣使大人……不对，那些圣使所练的都是圣主亲传的功法，他们并非棉宝城本地武者，都是圣教总部派遣来的。这功法也只有本地武者通过效力才能兑换获得。”
方凌思索一番，轻笑一声，“可有人通过此功修炼至武师？”
“这倒是从未听闻，听说只要修炼至塑筋期巅峰，就能前往养精院中当值，在那里有突破武师的大机缘。”
韩贲将此生的目标说与方凌，说着脸上浮现出对武师的渴望。
只是如今他这幅样子，已然破功，想要恢复，所要付出的代价必然不小。
“那羊奶是给你们喝的？”
“大人您说笑了，那圣奶怎么轮得到我们，那都是要运往总部的，听说是用来培养圣使大人的。”
方凌心中的疑惑似乎在这一刻完全明了了。
看着手中这本羊皮秘籍，再次翻看，只觉上面写满了“吃人”两个字。
这哪里是什么武道功法，分明是山精饲料培养指南。
那座养精院中哪有什么塑筋境武者，看门的都是些融血境的武者。
韩贲口中的那些人，怕是早就成了血毛绵羊的加餐点心了。
“你若还想活命，这功法还是别练了。”
韩贲闻言一怔，这位大人乃是武师之上的存在，其眼界必然高出自己，如此说必然有其中深意。
原本一直被棉宝城武师之下第一人的头衔蒙蔽了心智，刚刚的一问一答，似乎自己也感觉到了一些问题所在。
然而即便心中有所猜测，韩贲也不愿面对。
自己努力了小半辈子，若是都在朝着一个错误的方向努力，那岂不是白活了。
武道之心比起本身实力更为重要，要是失去了信念，那必然前路艰险。
噗通一声。
韩贲跪倒在地。
这次并不是迫于方凌的威压，而是想要抓住希望。
面前这位大人虽然看似冷酷无情，却是比那些遮遮掩掩的圣使要坦然得多。
将来即便死在他手上，那也是死的明明白白。
“大人，小的之前受圣教蒙蔽，如今您不计前嫌为小的如此着想。小的明白背叛之人不可信，但小的愿以武道之心起誓，只要您给我指一条明路，小的愿效死命。”
韩贲说得情真意切，与之前的求饶不同，对于武道的执着他是绝对不敢虚言的。
若不是有一颗坚定的武道之心，他也绝对做不到棉宝城武师之下第一人的。
只不过随之而来的权力和财富，那也是必不可少的生活调剂。
一粒丹药砸在韩贲的脑门，滚落在地上。
眉间沾染的药香一下子让韩贲上头，急忙俯身去捉住要滚远的丹药。
没有任何顾虑，将其直接吞入腹中。
磅礴的气血之力在体内蔓延，顺着筋骨血肉充盈全身。
原本因为破功而失去的气血瞬间得到补充，甚至比之先前臃肿的体态还要有力。
感觉只要再向上蹬一步，就能触摸到武师的瓶颈。
“这本武道秘籍，你拿去，趁着药力好好参悟，应该足够你突破武师了。”
韩贲双手接过秘籍，《千手淬体本法》，粗略一番便知此功法与那养肉之法完全不同。
原来真正的武道功法是这样的。
圣教当真是可恶！
一个个念头在韩贲脑中出现，此刻对于眼前这位大人的崇拜，已然到达了顶点。
“大人不吝赐药，还赐我功法，简直是小的再生父母，还未请教大人尊姓大名。”
“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