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羽蛇神
法厄同见状，深吸了一口气，先将手探入其中，感受到没有危险后，便探头。
他认得出来，这是封印术，但似乎是基于这个世界的某种法则所构建，所限制的仅仅只是这个世界的生物进入。
而自己则不会受限。
内部四壁皆由一种奇异的纯白色石头构成，这种石头散发泛着柔和的光泽，仿佛每一块都蕴含着月光的精华。
洞窟中央，摆放着一个小巧而精致的羽蛇雕像，它高约三十厘米，通体由未知的暗金色金属铸就，表面覆盖着细密的鳞片纹理，栩栩如生。
法厄同看得出来，这个雕像之中蕴含着不小的能量。
“我进去看看。”他轻声地向身后的几人吩咐道，旋即便走入其中。
他走到了这羽蛇雕像的前方，伸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
一道空灵的女声即刻响起，声音之中夹杂着恐惧与不安。
“别，别碰我！巫师！”
巫师？这个世界有人这么称呼自己。
“是你在说话，对吧？”法厄同保持平静地语调向对方询问。
“是的，嗯——不过感觉和之前的巫师不一样，弱了很多。”那女声喃喃自语地分析道。
“嗯？”法厄同嘴角勾起，抬起法杖就在凝聚着奥术飞弹。
“哎，停停停！你很强，你很强。”对方即刻认怂，转而飞快补了一句“你不会是来了结我的吧。”
法厄同取消了施法，转而保持微笑说道“你老实把话说清楚就好，第一个问题，你是谁?”
“你可以叫我洛丝蒂，嗯，用这个世界人听得懂的话语来说，羽蛇神。”
法厄同愣了几秒钟。
若非心灵探测并未察觉对方所说的是虚言，加上刚刚蛇人的反应，他恐怕一时半会还没法转过来。
陨落的羽蛇神被封印在了这个洞窟内。
除此之外，隐隐感觉还有什么东西。
于是他转而抛出了第二个问题
“你为什么会在这。”
对方沉默了几秒钟，转而有些尴尬地回应“可以不说吗？”
“可以。”法厄同手中光团再次涌现。
“等等等！我说，我说好吧。”对方立刻慌了神，语速急促地说道“是那魔王给我封印在这的。”
“你是这个世界的神明，魔王打得过你？”
面对法厄同的疑问，对方继续往下不甘心地说道。
“是个和你一样，但是比你强上不少的巫师要捕猎我，我的身躯受到了重创，还好灵魂的本源逃了出来。”
“本来按照这个状态，等个百来年大概就能恢复了，但是那魔王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使的是和那巫师一样的手段，只是实力来说只比你强一个档次吧。”
“那时候的蛇人和他签订了契约，不杀死我只是把我封印在这里，之后世代的蛇人便都听他的号令。”
“就是这样。”
“原来如此。”法厄同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那魔王大概也是一名巫师学徒，而且之前自己判断的没错，是二阶巫师学徒。
但对于人类的优势在于训练有素的蛇人士兵以及在后方源源不断生产繁衍的魔物。
目前为止只让蛇人战斗，也算是一个小心思了。
看来自己得尽快提升实力了，否则对方屯兵起来，也是极为麻烦的。
“喂，看你也不像魔王的人，外面的情况我也大概了解，做个交易如何？”洛丝蒂突然开口发问道“你带我出去，我教你法术，独属于羽蛇的秘法。”
法厄同默默地追问了一句“是门口蛇人祭祀使的那招数吗？”
“比那要厉害。”
他沉吟了几秒钟，目光紧紧地盯着洛丝蒂，犹豫了几秒钟。
在主动使用心灵探测后确定对方并无恶意，只有对魔王复仇的恨意以外便放下了心来。
而对方对自己似乎也是审视了一番，在这种情况下才提出的条件。
巫师遵循的规则是，等价交换。
这是个值得的交换。
“可以，但是我需要提个醒，我是如今桦树国的国王，蛇人正在不断地对我的王国发起攻击，所以对于他们我不会有任何的留手。”
“没有问题。”对方即刻坚定地回应“被三蛇王冠操纵是很痛苦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可能只有死亡前的清醒是解脱。”
“再补充一点，我能教你的法术死亡与生命有关，对于国土丰饶也会有帮助的。”
“行，我同意这个交易了。”法厄同点了点头将羽蛇雕像拿起“但我该怎么把你带着呢？路途奔波，万一遇到危险掉到地上摔碎了就——”
“......”对方沉默了几秒钟后，略微抬高了声音“我知道了，你去旁边石壁把手放上去，用精神去感知，应该能看到一个小口子。”
这声音中有些无可奈何感。
法厄同笑了笑，刚进来的时候他就知道这里有东西。
顺着对方所说，将手放上去后，他看见石壁的一处变得虚幻，其中竟放着一个纯白色的戒指，上方有着环绕一周的三蛇浮雕。
一条是羽蛇，一条是巨蟒，一条则是人面蛇身。
“三蛇戒指，没有三蛇王冠控制蛇人的力量，但是可以强化我们的秘法，还可以用来存东西，容量嘛，大概有一个王国吧。”
“三蛇？也就是说实际上这个世界上本来有三位蛇神，对吗？”法厄同将对方收纳进了戒指内后，将戒指佩戴了上去。
一瞬间，眼前的词条涌动。
【死亡与生命类法术威力上升至原来150%，消耗降低至60%，吟唱时间缩短50%】
这提升可不小，放网游里面称得上一件史诗级物件了。
加上法厄同原本就快的施法速度，可谓是0帧起手。
而面对法厄同的问题，对方这次沉默的比先前还要久，最终只是沉闷地吐出了一句。
“是的。”
“但是这世界的天幕曾经因为外来的力量冲击而坠落，大姐她撑起了天幕，化作了这个世界最高的山峰。”
“而后，地脉又因为同样的原因而沸腾，要将大地撕裂，大哥他潜入地底，以自身血液来使沸腾的岩浆平息，化作了地下的泉水。”
“而我呢，也确实在巫师将我重创后，同样对他下了诅咒，以至于他无法继续费心力对这个位面动手。”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神话故事，满意了吗？小巫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咀嚼完对方所说的话语之后，法厄同旋即轻叹了口气。
“自私自利，追逐真理是巫师内很常见的事情，疯狂，无序，这也是常态。”
“可我们没有错。”洛丝蒂轻声地嗫嚅道。
“从巫师角度也没有，只是他们更强。”法厄同的平静之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这样的世界，强者，才能定义什么是正义。”
他想起被老师收留前那些草菅人命的贵族，想起了他看着邻居家的孩子看着抱着他的母亲逐渐失去温度，他想起了自己的家人。
旋即，在对方还未反驳之前，他深吸了一口气，进而说道。
“所以我们会变得更强，强到我们没有错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