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3章 休养,苦衷
这些日子里,除却姚玉郎一人,吴廷再也没有看见其他人来过。
就连平常的肉食灵米,都是姚玉郎送来的。
吴廷自然想去外头看看,但浑身筋骨的无力,也不断打消了吴廷这个念头。
和往常一样,吴廷听见开门声的响起,以为是姚玉郎施诊来了。
闭上眼睛,自觉地翻过身去。
“小青云,是不想见我这个师尊?”
萧擒虎看见吴廷将后背对着自己,不由得打趣道。
听清楚了来人的声音后,吴廷赶忙将眼睛睁开,身子翻了过来。
“师尊怎么来了?”
听见吴廷喊了自己一声师尊,萧擒虎心里很是高兴。
“为师自是前来看看你伤势恢复得如何,那群老家伙看你伤得这么重,可是天天嘟囔着要来看你!”
因为道人伏虎桩?
还是如同先前姚玉郎所说,赶着过来收我为徒?
“你伤势尚未痊愈,我便让他们都消停些,等到你伤势好了之后再谈收徒一事。”
听完萧擒虎所说,吴廷问出了一个一直隐藏在心底的疑问。
“师尊,若是我的老祖宗带着道人伏虎桩叛逃了云虎山,为何长老们并不怨恨我?”
萧擒虎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吴廷会这么问。
随即笑了笑:“吴祖师虽然带走了这门桩功,但是离开云虎山之际,已然培养了下一代掌教。
更何况吴祖师的离开,一直以来都被长老们认为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萧擒虎并未跟吴廷说全部实话。
吴青水走后,因为缺少了道人伏虎桩为核心,大多武学无法修行,云虎山一度跌落谷底。
当时那几代长老和掌教,都是对吴青水颇为怨恨的。
不过之后的一位长老,找到了吴青水的笔记,自然理解了吴青水的苦衷。
虽然并不知晓什么事情让吴青水这么做,但看着笔记上面只言片语,事态应当是十分紧急。
苦衷吗?
这时,萧擒虎突然问了吴廷一句:“小青云,你可知吴祖师为何让你们修行道人伏虎桩?”
在萧擒虎看来,既然废除了云虎山修炼这门桩功的所有人,应当是有什么事情与这门桩功有关,但也没必要将这门桩功传给后人。
萧擒虎的话语让吴廷陷入沉思。
吴依稀廷记得原主记忆中,家里的老一辈并不经常提起吴青水,跟孩子们说老祖宗只是一代富商,并不是武夫。
道人伏虎桩据家中老人说,是吴青水的大儿子所传。
既然老祖宗不让修行道人伏虎桩,那为何传授给自己儿子?
吴廷摸不着头脑,跟萧擒虎说道:“听家中老人说,并不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而是老祖宗的儿子所传。”
不止是吴廷摸不着头脑,萧擒虎也不明白为何传给子孙后代。
就算传给后代,也没有将与其相配的武学传递。
就一门道人伏虎桩,又有何用呢?
萧擒虎不理解吴祖师的所作所为,但现在他唯一的后代已然回到云虎山,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只不过道人伏虎桩回到云虎山,究竟是好是坏。
一想到那些老家伙对道人伏虎桩的惦记,萧擒虎就觉得有些头痛。
吴廷看着窗外的太阳落山,心中也有了个疑惑。
自己到底在这里待了几天了?
没有出过门,一直躺在床上休养,完全不知道时间概念吗,只知道自己醒了后,在这里待了两天。
吴廷勉强撑起半个身子,看向萧擒虎,问道。
“师尊,不知我在此处修养了几日?”
萧擒虎听见吴廷的发问,回应道:“云虎演武过后,你和谷一品二人在此处待了得有四日的时间。”
那这样说来,自己应当是昏迷了两天。
“云虎演武的头筹,你和谷一品一同获得。”
萧擒虎突然开口,随后手指轻打着桌面,接着说道。
“第一位和第二位的奖赏,由你们自己二人平分,独属于第一位可以进入云虎潭的机会,你们二人都可获得。”
听萧擒虎这么一说,吴廷这时想起了有关第一位的奖赏。
‘拜入内门长老门下,灵丹大药若干,上等骏马一匹,一副宝器,进入云虎潭的机会。’
云虎潭乃云虎山镇山宝之一。
一入云虎潭水,可在短暂时间内,极大增强武夫的根骨悟性,亦能增进筑龙关以下的武夫修行。
云虎潭,为修行武学桩功的天下宝地!
大成武学和桩功,与圆满境地相比之。
截然不同!
形意,神意,不单单是武夫攻伐极为强横的手段!
更是日后武道修行的一块极为重要的砖石!
若是领悟不了意,那就绝无踏入筑龙关的可能!
任凭你朝夕苦练,寒暑不辍,仍旧无法见到筑龙关的门槛。
现如今,吴廷的白猿拳和道人伏虎桩已然圆满,唯有大成的环首刀法卡在了原地。
虽然云虎潭并不能完全保证武学踏入圆满的境地,但却对于桩功踏入圆满境地的帮助就极大了。
武学看契机,桩功看根骨。
环首刀法是否圆满,吴廷并不奢求,但若是待在云虎潭里,配上自己的玉骨丹,磨骨进度将飞速增长。
突然,又有一人走进了这间屋子。
萧擒虎和吴廷看向来人,正是姚玉郎。
“掌教的,今日怎么又空来我这破药堂子转悠?”
姚玉郎放下手中的药草,拿起药杵捣弄了起来。
萧擒虎听了姚玉郎说的话,挥了挥手。
“姚医莫打趣我了,今天就是来看看我云虎山的好苗子。”
作为如今云虎山里辈分极高的长辈,姚玉郎自是不信萧擒虎说的话。
先前姚玉郎自是看了吴廷的表现,那股神意,自己怎会认不出来。
今天来这,怕不是冲着这个来的。
姚玉郎捣好了药草,示意让萧擒虎出去。
萧擒虎看见姚玉郎如此,也不免泛起一丝苦笑,悻悻地离去。
看见两人这般,吴廷也不敢开口说话,低着头保持沉默。
“姚医,您和掌教的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趁着姚玉郎给吴廷敷药之际,吴廷小声地问了一句。
姚玉郎听见吴廷说的话,冷笑两声,手中的力度忽然增大,疼得吴廷眼泪都差点流下。
“你就真的这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