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狐狸报恩……还是报仇？
虽不至于一场演出下来，直接让情心蜕变长出新尾巴，但——
毫无疑问，这条路对于青丘狐族而言，走得通！
顶层包间内，有修养略低的青丘狐族老欢呼出声！包括狐玖在内的其他人，皆是长出一口气，眼中闪过万分感慨……
他们等这一日……其实也不是很久，刚等了一个月。
全财道人先是看了一眼秦寿，随后朝青丘狐众人贺喜：“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今后青丘狐族，必能重现九尾仙狐之威！”
“或许吧……”狐玖仰起头来，看向那还没收起的幻阵造出的虚假星空，一时竟有些语塞。
一个能够稳定让青丘狐族度过情关的法子，竟如此……竟如此被她青丘狐族抓住了。
似乎也并不复杂，但换做她，当真是千百年也想不出此法。
青丘狐族传承千万年，寻觅驾驭情心之法的前辈没有数万也有成千，但在情心的弊病下，她们十有八九都会反而为情所困，最后落得一生悲惨。
她们青丘狐族，在情之一字上求而不得，实在太久太久了。
狐玖年少时，也曾体验过情关那让人欲生欲死的滋味，自知此关何等难渡……
其实她的确是不太相信国运能促使族人度过情关的，楚胡苏所得，也大抵是因为自身境遇。
但即便只有半分可能，也值得狐玖为此一试，她有一道情就拴在青丘狐族之上，她实是不愿再看到有族人为此受苦。
这是不明智的，她身为一族之长，应该更有远见些，别去为了这么小的概率费工夫……
可这就是情关。
她在青丘狐族上的情关。
嗡——
一道白光闪过，顶层众人，皆是惊讶的看向狐玖，这柔和温润的妖气，正是从她身上发出的，她——
踏过了某道情关。
毛茸茸将近两米长的五条尾巴，自她身后显露光芒，比起此前的四尾，她更多出了一只尾巴，注意到这变化，青丘狐族的族老们激动的几乎流出眼泪：“双喜临门，双喜临门啊！”
全财，赵财，秦寿，亦是拱手道喜——顺带一提，秦寿那边，又得了十多点功德，自是狐玖蜕变所致。
刷，一道香风落在秦寿面前，狐玖却不回答其他人，美眸温柔无比的注视着秦寿，所说的话语，几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小秦寿，我要为你踏入下一个情关了，你可愿意？”
秦寿愣了愣，随即苦笑：“……承蒙狐族长厚爱，弟子的回答，和此前一般无二。”
顶层氛围，瞬间便是一变，没人想到……狐族长怎么一过情关就这般行事！一旁的族老更是惊愕，自家族长，竟然这般不顾大体了？莫非，真的已经陷进去了！？
“妾身就这般不招你喜爱？”狐玖轻哼一声，带了几分小女儿作态的娇嗔，毫无一族族长之态，反倒像是个埋怨人的雪白小狐狸：“你这小家伙，当真一点都没对我心动？”
“弟子——”
刷！秦寿一愣，就看到，狐玖竟然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口，然后毫不犹豫的带着他腾空飞起！他不禁惊呼出声：“狐，狐族长！？您这是！？”
“试你一试！”狐玖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二人几乎是一闪，身形就消失在了青幻坊顶层包间……
一旁，全财道人顿时大骇！秦寿此行是他带出来的，他得负责！本以为青丘狐族对秦寿十分友好，这，怎么直接抢人了！
他下意识就想追出去，然后旁边的某位族老轻咳一声，眼中情绪十分复杂……
“长老，我们不拦你，但你大可放心，如今的族长，怕是就算自己死了，也不会伤秦寿一根毫毛，更不会对他动强……”那族老无奈的撇嘴：“你家弟子太才华横溢，族长……情关动了。”
“最多，也就是秦寿被族长带回来之后，失个元阳……族长也是处子之身，谁都不吃亏。”
……全财道人的额头上顿时拉下来三条黑线。
不过最后，他还是追出去了。
无他，怕秦寿食髓知味，亏损了根基。
自己上去……多少劝一句适可而止吧。
……
“狐族长！您这是何意！？”
二人转眼间已飞到了天青城之外，狐玖将秦寿往天空高高一抛，后者连忙点出剑气御剑而行，随后看着笑吟吟从天而降，显露出五条洁白尾巴的狐玖。
他倒不是没有反制的手段，无论是破天剑阵，还是凤阳子留存的三道剑气，都能与狐玖相抗，但对方这明显没有半点敌意，他还真不好出手……此刻他的惊慌，倒也不全是假的。
这！真要和自己生米煮成熟饭！？
“哼哼，你这小家伙，未免施了太大的恩给青丘狐族，妾身无以为报，只得以身相许。”
秦寿低头抱拳，脸上苦涩越发浓重：“狐族长，请您别再开弟子的玩笑了，弟子只是想在此间赚点功德，真的对此事没任何打算——”
“真的没吗？”
一道让人心痒难耐的妩媚低语，在秦寿耳畔伴随着轻轻吹气响起，秦寿身形下意识倒退而出，脸颊涨红，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狐玖不知何时，刚才赫然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而那道声音，毫无疑问带着——
青丘狐族的情心神通！
自己刚才面对的，是金丹巅峰青丘狐的媚术神通！虽不知对方有没有留手，但自己明显——有点遭不住！
欲望，被勾起来了！
“……咦？”狐玖见状，明显愣了愣，随后嫣然一笑：“什么嘛，这不是效果很好？你对妾身，明显也有那个意思。”
“为何……要压制自己呢？”
秦寿见状，亦是立刻皱紧眉毛，不该！绝不该如此！自己修行上千年，一颗道心该是波澜不惊才对，甚至于，自己知道淫欲误事，偶尔给凤阳子按摩时，还会刻意按些奇怪的地方做些专项训练……怎会为区区女色而动？
刚才的欲望，似乎并非情欲，而是其他的什么？
刷！粉红色的光芒瞬间氤氲于秦寿四周，狐玖的身姿彻底消失，她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如同粘液一般渗透进秦寿的脑海：“秦寿，男女之情，并非无益大道，何不尝试着接受自己？”
刹那间，秦寿心头，浮现了狐玖的各类身姿，有狐玖穿道袍跪坐在地裸漏香肩的，有狐玖穿泳衣抱着游泳圈在海边邀请自己玩耍的，有在游艇上穿着水手服的，有在卧室穿着女仆装的……
他的欲望，依旧正在被引动！
秦寿坚守道心，同时内视自身……什么情况？只要自己有意，那股邪火应不会流向下腹才对，但这股欲望，这股源于内心最深处的欲望……到底是什么？
“……咦？”
狐玖有些奇怪的声音传来：“你的道心……怎么有如此大的裂隙？这在度金丹劫时，可是会成心魔的。”
“平日相处时，你家师长没注意到吗？罢了，你也当真好运，我帮你修补了便是……来，秦寿。”
那些粉气，在空中包裹住二人，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隐蔽空间，狐玖的身影，也缓缓出现在了秦寿的面前，现在的她头发散落，玉颈高扬，毫不收敛的将一片春光泄于秦寿，同时张开怀抱，身上的道袍只要抽开腰间束带，就会瞬间脱落，那玉体也将任由秦寿亵玩……
金丹巅峰青丘狐的魅力，绝非常世女子能媲美，圣洁又妩媚两种本是矛盾却充满女性魅力的概念，仿佛在狐玖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融合。
秦寿的眼中，出现了片刻迷茫，他的道心缝隙被狐玖情心神通所乘，此刻几乎大半沦陷，双手颤抖着朝狐玖拥抱而去。
“……没错，就是这般，顺从自身的欲望便是，你对我是有欲望的，我对你，却没有任何要求，我只想与你共度情关……”
二人的身体缓缓相拥，与此同时，狐玖用自身情心填补着秦寿道心的亏空，只要他完全接受自己，她就能在交合之际，以情心为秦寿完全修补道心。
青丘狐本命神通，其性温润，对秦寿并无半分损耗，这样一来，他成金丹之际，便再无顾虑，只是狐玖以后在他心中的地位，会直线提升……
简而言之，秦寿也会变成和狐玖一样，只对彼此的恋爱脑。
终于，秦寿情不自禁的将狐玖拥入怀中，狐玖身体微微一抖，也是突然生了几分紧张，但想到此事是自己一手促成，倒也不免坚定几分，秦寿年岁尚幼，此刻她要做好引导的职责……咦？
秦寿确实抱住了狐玖，此刻道心也近乎失守，而狐玖没有任何伤害他的意思，所以秦寿用来防护自己的几个手段皆是毫无动静，他此刻，只是顺从着自己本能最深处的欲望行事。
出乎狐玖意料的，秦寿——摸向了她的尾巴。
秦寿顿时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安心感——啊，这毛茸茸的温润手感，这软软松松的细密毛发，果然和仁剑峰上的大公鸡堪称天壤之别……他的双手，也就此情不自禁的在上面反复抚摸起来。
而他的眼神，确实也充满了爱意，只不过是——
长辈的那种，宠爱和关爱？
狐玖：“……？”
她看了眼秦寿的衣袍，想象中的凸起并未出现，本以为这是人族什么促起情欲的前戏，直到秦寿撸了足足盏茶，满脸沉迷，却没有任何其他动作，她心中的诧异越来越深……
秦寿毫无疑问已经沦陷了，这么看来，他内心最深处的欲望——
不是和她欢爱？
就，就这个！？
就，摸尾巴！？摸她的尾巴！？并乐在其中！？
刷！
粉红空间瞬息破碎，狐玖的身形闪到十多米之外，秦寿愣了片刻，眼睛这才恢复清明，同时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到底做了什么——
四目相对。
默然无语。
……
狐玖纤手微扬，似是想指秦寿：“你……”
那手又微微回缩，抵住下巴：“这……”
最后一手抱怀，捂着嘴颔首沉思，那股情意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注视秦寿的眼神，仿佛在看这世纪上最难解的难题……
自己……到底选了个什么东西？
秦寿则是张了张嘴，随后一手捂住眼，那表情似是想仰天长叹，带着万分无奈……
狐玖到底让自己干了什么啊！！！
自己的欲望，原来是这个？就，见了楚胡苏的尾巴之后，一直念念不忘的这个！？
……只能说，不否认吧。
极远处，还在犹豫要不要等二人完事儿的全财道人，见状倒是一愣，秦寿那么快吗，他根基深厚不该啊……不，不对，这二人，怎么处子之身都还在？
……发生了什么？
似乎，也不需要他出场了……
……
“……狐族长。”秦寿轻咳一声：“方才，您只是一时激动，带弟子一览天青城风景，同时对弟子许诺了些许好处……对吧？”
眼见二人就要陷入无法脱离的僵局了，秦寿强忍尴尬，试图给出一个能下的台阶。
毕竟以后估计还要有交集……
“……嗯，对，没错。”狐玖当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小弟子……到底有什么样的经历？
她此生当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
“……你的道心。”狐玖叹了口气，却是话锋一转：“有一道难以以外力弥补的巨大裂痕，你早年受过什么伤？那裂痕放到其他人身上，怕是会让其性情偏执到疯魔，你方才道心失守，也正是我趁了你那裂痕。”
“若你全盘接受我，我便可以情心神通填满你道心缝隙，帮你缝补，但若你对我毫无欲念，情心便帮不上你半点。”
“这天下之大，能帮人道心愈合的，青丘狐族算一个，却也需一颗情心彻底投入，此后二人生死相依，其他……真是挑着灯笼也难找，天剑宗内都不一定有类似法子。”
“那道裂痕，你可有自觉？若不能心念透彻，金丹之时，心魔横生，怕是会成你之大劫。”
秦寿顿了顿：“……大概吧。”他大概能猜到，正是他穿越前后的那段经历。
一个半个月前还因为这事儿emo了一阵呢。
“身伤易助，心伤自渡。”
狐玖轻轻摇了摇头，从袖中掏出一道令牌：“原来你也并不如表面那般光鲜，也有自己的难处。”
“此乃青丘令，可代妾身行族长命令三次，道心助不上你，便只好以全族之力弥补。”
秦寿刚要开口，就听狐玖说道：“莫再拒绝了，妾身今日丢的脸面，已经够多了。”
“是，承蒙狐族长厚爱。”秦寿沉默片刻，随后举起那令牌：“……那弟子的第一个命令，便是青丘狐族以后与天剑宗世代交好，亲如手足，青丘狐族今日机遇，便当天剑宗的见面礼吧。”
“……你啊。”狐玖闻言失笑：“青丘狐族今日机遇，你当居全功，却又如此片叶不沾身，连妾身主动献身也拒绝……罢了，你或许是对自己与青丘狐族的恩情没什么认识，若你真对妾身的尾巴有什么欲念，以后你想摸便摸吧。”
“……狐族长，方才弟子实在失礼……”
“无妨，你那欲念，本就是妾身勾起来的，既然你喜欢，随你便是，说不定还能与妾身日久生情——”
狐玖话语一顿。
眼神瞬间尖利，看向空无一物的某处，面色顿时严肃万分！秦寿见状，有些茫然——
“谁！！！”
狐玖突然厉呵一声，纤手猛然一挥，带出一道宽达百米的巨大罡风！
对于此番突然出手，秦寿毫无提防，他震惊的看到那罡风所袭，似是空无一物的天空——突然爆起一道数米高的红色血雾！似是有人被直接轰成了渣！
刷！下一刻，全财道人的身影瞬间出现在秦寿之前，瞬间，数十道法宝出现，七彩宝光将二人包裹的严严实实！
秦寿还来不及反应，就看到那血雾猛然化作一道流光，瞬息逃窜千米之远！
“全财长老，护好秦寿！”狐玖清朗呼喊，随后化作白光，便朝那血光追了过去！
“化血至乾诀？竟是血神教中人？”全财道人震惊到脱口而出，他修为金丹后期，完全没能察觉到那血神教之人隐匿的气息！
若不是狐玖此番蜕变之后，一身修为已极接近元婴境界，怕是真就让那家伙在眼皮子底下漏了过去！
“血神教？那个乾天州公认名声稀烂的邪修聚集之处？他们竟明目张胆的出现在天剑宗治下的天青国？”
秦寿顿时十分惊讶，可当他想明白此间关键之后，又不禁感到几分后怕。
万妖山能为了见他，让首席弟子以致歉的名义来到天青国，去到破天峰……而血神教里那些行事阴晴不定，性情难揣，行事全凭自身好恶，自杀便是行善积德的恶徒们，自然能为了自己强闯天青国！
所谓人红是非多，不正是此？他们定然是等待了许久，才等到自己下山观看青幻坊首演的机会——
不过他们找自己干嘛？总不能也是来打个招呼！
“那人……是为我来的？”秦寿不禁脱口而出，全财长老思索片刻，在手心捏碎两道玉符后，严肃的点了点头：“我会告知凤阳子长老此事，日后你尽量少在山外行走，待掌门回山，自会——”
“日后？”
一声老人的轻吟，在二人的耳畔传来。
不止一人！
下一刻，全财道人猛然扭头，数十道宝光带着能摧毁山岳的威能向身后砸去——
空。
……
秦寿眼前所见，尽是无边血色，其他空无一物。
全财道人与他那数十重宝依然不见踪影，以秦寿此刻的阵道修为，看得出这是十分高明的乾坤大阵，自己……已经被捉进了一道便携阵盘之中。
哦嚯，能引动乾坤之威的阵盘，起码是元婴级的，上不封顶，明显是为自己专门准备的……秦寿有些僵硬的扭头，看向身后那眼泛红光，身穿灰袍，浑身皮肤皆被剥去的佝偻老人。
那无皮老人手中有一骷髅头手杖，轻轻敲点着这片空无一物的血色空间——与此同时，一道巨大的压力传来！仿佛万钧山岳砸向秦寿肩头！几乎让他瞬间爬俯在地！
秦寿强行撑住才没瞬间瘫倒，但也被压得单膝跪地，面目狰狞，鼻血瞬间涌出，显然是极为痛苦。
元婴！这气息，秦寿只在偶尔没控制住自己气息的凤阳子身上看过！
这对自己发难的无皮老人，毫无疑问是元婴期！开什么玩笑！？
那无皮老人的声音比骷髅还要冰冷，他用话语敲打着秦寿心底的防线——
“立誓，入我血神教，担圣子之位，以一生侍奉血神，否则，你便再无日后。”
——果然！专门为了自己来的！
血神教圣子？自己听说过，那东西的神智被强行拴住，和被炼化的尸体有什么区别？
当真是自己活得太顺，忘了这儿是弱肉强食的修真界了！邪修可不是什么送上门来的经验包，而是如今日这般，平地起惊雷的死劫！
这和准备是否周全无关……秦寿自认自己的底牌已经足以应对金丹真人！换到其他修士身上，这已足以称为荒谬！
而血神教为了拉自己入伙，做的事更要荒谬数倍！竟直接让元婴修士！呼口气就足以自己死二十遍，合天剑宗一峰峰主的高手前来逮自己！
“……草，血神，圣子，你们听着就像廉价反派啊。”秦寿罕见的爆了句粗口，随后强撑道：“原来那家伙只是个诱饵……不过……你元婴老怪直接堵我，是不是过分了点？”
“你能斩金丹。”无皮老人语气依旧冰冷，手杖就要再度点下——迎接他的，却是秦寿全力以赴的大吼！
“——破！！！”
秦寿并未束手就擒，而是全力催动眉心剑气！以他目前金丹级的阵道见解，以凤阳子留下的元婴一击，以他千年苦研的剑道，攻向此阵最脆弱的节点！
他能用来抗衡元婴修士的，就只有凤阳子留下的剑气！破天剑阵？扯蛋！那东西勉强应付金丹还行，真打元婴？他打元婴？哈！还不如让蛐蛐斗猛虎有看头！
下一瞬，一直翼展数百米的火凤，自秦寿眉心窜出！在无皮老人意外的注视中，直接冲碎了这乾坤之阵！
乾坤血阵破碎！日月天地重现！火凤展翅曜日！于千米上空猛然爆发！将五里之内的云彩烧灼殆尽！
火焰剑气宛若火风暴一般破开阵法后，瞬间炸裂！逼退了无皮老人！
而秦寿周围，缭绕着保护他自身的火焰屏障——即使只是凤阳子全力一击的两成，但也足以刺破这乾坤大阵最薄弱的地方！并作以拖延！
这一击，毫无疑问打了无皮老人一个出其不意！
远处传来全财道人震天撼地的怒吼！秦寿感知的到，只是短短一个会面，自己已经被带到了全财道人十里之外！他那边也有一名做以拖延的金丹境血神教门人！
秦寿都他妈要有点感动了，不过是给自己发个血神教录取通知书，有必要两名金丹一名元婴？真看得起自己啊！
察觉秦寿气息重新出现的瞬间，全财道人几乎不顾一切的朝秦寿那边狂飞而去，急速让身后都荡出了几道呈圆形扩散的白痕——但元婴境的无皮道人更快！他以骷髅手杖破开火凤剑气后，自身几乎毫发无伤，瞬息便腾挪到了秦寿身侧！
但秦寿仿佛早就料到他会出现在那里一样，第二道剑气，已经从秦寿眉心窜出了大半，精准的出现在他的必经之路上！
这是秦寿此刻顺从剑道，完全凭借本能使出的“下意识一剑”！以筑基搏元婴，不容许有半分迟疑！他只能相信自己千年苦练融入骨髓的剑道直觉！
拖延！尽可能拖延！对方的目的是掠走并强行让自己入教，估计不会下死手，所以即使极为狭小，但也存在博弈的空间！
全财道人和狐玖其中一个来到自己身边，都能多几分拖延之机，自己用了剑气，凤阳子自然心生感应，她全力以赴赶往此处所花的时间，也绝不会超过盏茶！
在无皮老人惊愕的注视中，火凤剑气全力爆发，将他完全吞噬。
……
而就在秦寿长呼一口气，正欲逃亡的瞬间——
一道气息爆发——只是气息！并无任何手段，来自元婴期的气息！就让秦寿直接如遭重击，立刻七窍流血，筋骨尽裂，动弹不得！
这还是无皮老人留手的结果，否则，现在秦寿已经被完全震碎！
下一瞬，四根小臂长的血钉自千米火龙卷爆发处袭来，瞬息便穿透了秦寿的四肢，将他钉在了身后的空间上。
秦寿顿了顿，最后在心底苦涩一笑……拖延盏茶？自己到底是有多自大？
能坚持这么七八个呼吸，已经是自己的超常发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