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曹操他敢屠城
“怎么回事？”王牧野掀开帘子一角向外探去，只见前方不远处的官道上被一队衣衫褴褛的流民拦腰截断了。
粗略估算足有数十人，各个手持木棍，石块等物，眼中满是对食物的贪婪和生存的挣扎。
与之前零星的流民不同，这次人数众多，且显得更为激进。除了手中所持的一些武器，还有一棵被推倒的大树，树干横立于道中央，完全挡住了王牧野一行的去路。
驾车的楚方亮一时也没了主意：“掌..掌柜的..这伙人好像在这官道上等了许久。怕是不好硬闯而过..”
王牧野沉吟片刻，对步练师和于吉说道：“你们两个待在车中别出来，我下去看看。”
说罢，他轻轻跳下马车，走到流民队伍前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各位乡亲，我们只是一行商人，车上所载皆是一些货物，并无多余的粮食。但念在大家同为天涯沦落人，我愿分些酒水给大家解渴，还望各位行个方便，放我等过去。”
流民们闻言，眼中闪过了一丝犹豫，但饥饿所带来的绝望感还是让他们情绪难以平复。
人群中，一个看起来年纪稍长些的老者站了出来，声音沙哑的指着王牧野：“粮食，我们要粮食！没有粮食..我们就活不下去了！”
“...”
“老楚，去车上取些酒来，还有那甘蔗也取些过来分给他们。”
楚方亮点头称是，立刻招呼起弟兄几人搬下两个大酒坛，十数根甘蔗分到了流民手中。
这些流民见状先是惊讶，随即是感激，接过酒水的同时也放下了手中的木棍与石块。楚方亮几人还贴心的教给流民们甘蔗要如何食用。
“这位公子，您是个善人啊！”那位年长的老者感激地朝王牧野鞠了一躬。
“这位老丈，咱们身逢乱世本就不易，各位若不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想来也不会出此下策。”
“公子说的是啊..如若不是被那曹操所逼！老汉我又怎会带着一家妻小和村人背井离乡干起这劫道的买卖啊..”老者说着还委屈的流下两行清泪。
见事态逐渐平息了下来，车上的于吉和步练师二人也走了下来。
“老丈，您说你们这一行流民..是被曹操所逼？敢问你们从何而来？”
“哎..徐州呗..前阵子不知怎的，听闻那曹操的父亲路过徐州，被州牧陶谦的部下给杀了！这下好了..那曹操扬言要戴孝出征徐州，屠光全州的百姓啊！我们这些人都是从兰陵县逃命出来的..”
闻言步练师以及楚方亮几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于吉更是面露震惊：“屠城？曹操他敢屠城？”
老丈也是叹了口气“哎..这位老哥，不瞒你说，那曹操的风评向来不佳！闻言此人嗜杀成性！连睡觉时..都有杀人的习惯！这次死了父亲，要屠州也不像是假话！整个徐州城现在是风声鹤唳啊..老汉我观尔等一行..莫不是也要前往那徐州去？”
“...”几人对视了一眼，尴尬的点了点头。
“老丈，我们是要前往徐州去。”
“恩公啊！可莫要去啊！那曹操不日将会率领大军前来，州牧陶谦断无挡住他的可能！要么我等也不至于背井离乡逃离至此啊。”老者说着就激动了起来。
“多谢老汉提醒，但我们有不得不去的理由。如若你们没地方去的话..不妨也回到徐州。在小沛城可安顿下来。”
“那曹操扬言要屠光整座徐州，小沛区区县城..又怎么抵挡的住啊？”
“他屠不到小沛，便会撤军。”
老者听着只觉不可思议，于是问道：“恩公..你是如何得知那曹操屠不到小沛啊？”
“算的，我跟师父学过一些卜卦之术。”
“...”王牧野说的很自信，但老者却显得十分犹豫，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张了张嘴，始终没能说出些什么。
见此王牧野也不在意，而是拍了拍老者的肩膀：“老丈，一直呆在在官道野外不是长久之计。你若信我，就带着村人前往小沛。若是不信，也可在此地停留些时日。估计不出半月，那曹操撤军的消息便会传出。到时候你也可以自行决断是去是留。这天下乱世..你们靠着腿脚走不了多远的，也找不到太平之地。我观你身后的村民们还多有些老幼妇孺，就别带着他们受罪了..”
老者闻言思索了片刻，郑重了点了点头：“恩公！我信你！我就带着村人..在这等上半月。如若那曹操真的撤军了，我们便去小沛安顿！本想着一路南行..可恩公说得对，天下乱世，靠着我们这些人的腿脚..哪里又有太平之地呢？”
双方达成统一意见拱手告辞，老者指挥村民搬开了挡路的树干，王牧野一行人也重新上了马车继续向着徐州城进发。
只不过这次王牧野没再回到车内，而是坐在外面和楚方亮一同驾车。
于吉和步练师自然也没心思稳坐车中，也是拉开了帘子坐在王牧野附近的位置。
“小师侄，你说那曹操真的会屠城？”
“会，此番曹操屠城，博阳，兰陵，琅琊，广陵四城，数十万百姓将生灵涂炭。”
“嘶！居然造下这么多的杀孽，看来这曹操并非善类！那咱们干嘛还要去徐州送死啊？”
“咱们要去的是小沛，路过琅琊时将师叔你的天山玄铁取出。留在那里势必要被曹操搜刮了去。”
“这..都这番时候了你还惦记老夫那玄铁！去小沛难道曹操就打不过去了吗？”
“对，陶谦会向青州刺史田楷求救，届时田楷与刘备会一同前往救援。加上吕布偷袭了曹操的大本营兖州。他不得不退，所以小沛是安全的。”
“这些你都是从何得知的？”
“算的。”
于吉没好气的白了王牧野一眼：“算的？师兄的卜卦之术也算不到这么精确！你小子难不成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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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若是不信咱们不妨打个赌。”
“赌什么？”
“若是事情如我所说，师叔就答应我个条件。若是与我所说发展不同，那天山玄铁我就不要了，如何？”
“那玄铁本来就是老夫的！”
“你已经答应给我做武器和铠甲了。”
“我没答应！是你小子威胁老夫的！”
“若是西北望师叔喝腻了，可以当我没说。”
“你！你个臭小子！提起这西北望我就来气！你一共才酿出多少坛？刚刚就送出去了两大坛！还是给些流民！老夫想喝一口你就百般威胁！”
一直没说话的步练师此时却开口说道：“于道长莫不是怕了？不敢和王公子打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