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养女要逃家,长兄又自我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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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007.以假乱真

襄淑晴也没和她计较,端起茶杯饮了一小口茶。

自顾自的说着话。

“我听闻过几日斋月街那边有活动呢,热闹得很。”

“贺将军,我们一同去看看罢?”

是闷在府内好久了,久到她总跟着商韵舒到商家的酒楼玩,他侧眸看着揪着手帕在发呆的贺遥知,问道,“昭昭可想去?”

带她到处逛逛也好。

她愣了愣,摇头,眼里闪着泪。

何必喊她去自取其辱,她一个格格不入的外人,哪能融进去他们的温馨游玩之中?更何况,襄淑晴也没邀请她。

阿兄真是会往她心里插刀。

唇角带着苦笑,她怕自己再待下去就要忍不住以泪洗脸了,站起身,将身上的大氅还给贺景珩,极力忍住哭腔。

“我回房了……”

“也好。”襄淑晴笑着说,“外头冷,容易着凉。”

说是这么说,其实不过是嫌她在这里碍眼。

阿兄是不是也和襄淑晴想的一样?

越想越崩溃,她转身大步往亭外走。

终于少了个人,襄淑晴都有些后悔刚才为什么问他那个人是不是她小妹,导致他们之前本就时长不久的相处更加短暂。

重新挂上笑容,“那过几日我们……”

“昭昭不去,我亦还有事情处理,算了罢。”他拒绝,对那个热闹的活动没什么兴趣。

他只在乎一件事,“方才跟你商量的事,襄小姐考虑得如何?”

襄淑晴脸上笑容顿僵。

天知道今儿爹娘说贺景珩邀她去贺家时她有多高兴,以为是见父母,或者是商量些婚礼上的事情。

结果……

结果才一坐下,他就与她说了一番绝情至极的话。

“襄小姐,贺某得知襄老爷一直催促你成亲一事,我这边情况如出一撇,若你同意,这场婚事便以真的名义作假下去,日后相敬如宾,待你有欢喜的郎君,可以提出和离,我不会为难你。”

以假乱真……?

她从来不知道贺景珩安的是这个心,天真的以为自己真的有被贺景珩看上的资本。

早该知道的,他出入宫廷,走南闯北,什么样的绝色佳人没有见过?原来是拿她来搪塞家中的催促。

“可……”

她还想往自己所愿的方向商量,他却已经开口打断,“若襄小姐不愿,贺某也不叨扰。”

这件事情本就委屈她那边,那没法子,他做不到以假当真。

可是不管是假是真,她在外头的名讳都是将军夫人,他还是朝廷名将,许多王爷物色的驸马爷,再怎么在府中不受待见,她也能够在临阳享尽优待。

而且,贺家不会故意为难她,贺老爷贺夫人那边甚至对她表示欢迎,府内让她稍微看不顺眼的,无非就是刚才见了一面的贺遥知。

没由来的,就是不欢喜。

但有何关系呢?她日后都是贺遥知的嫂嫂了,哪里还需要看晚辈的脸色?她在府内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

而且,贺景珩也就现在说以假乱真而已,他们成婚那日为了搪塞长辈的拷问,怎么着也是要同床共枕共度良宵的……

若是怀有身孕,他保不齐会对她改变心意,到时就是假戏真做了。

如此考虑了一番,这个“买卖”实在是重金难求。

下定了决心,她点头答应,“好,为了贺将军,也为了我自己。”

如此,最好。

他端起那杯没喝一口的茶,“以茶代酒。”以茶代酒,合作共赢。

贺遥知走到拐角处,到底是还心有不甘,又或者是不舍得就这般将兄长拱手让人,脚步一顿,往亭子里看了过去。

不看还好。

一看就看到他们敬茶言笑的画面,千根刺万根针似的插进她的心脏,捏着装有蛊虫盒子的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这般甜蜜恩爱,情蛊就能够拆散吗?若是真的拆散了,她就能问心无愧的活一辈子吗?她以后看到,襄淑晴不会愧疚吗?

会被全天底下的人唾弃罢?

就连她自己,也会看不起她的。

情蛊情蛊,靠蛊出来的感情,真是惹人好笑。

——

昨日被伤得透底,她连出家当尼姑的想法都冒出来了,不怪她天真爱逃避,只是你想想,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她日日都要看心爱之人与别人恩爱有加。

又怎能心无旁骛的待下去呢?

不管怎样,先把情蛊的事情解决了再说吧,子蛊没下,她肯定要还回去的,她身上的母蛊也要取出来才行。

戴上面纱出发,也是谁也没带,毕竟这事儿越少人知道越好,被传开了她就不用活了。

已是绕开大门走后门了,却不知为何,还是能撞上贺景珩,等她反应过来要逃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去何处?”他站到她面前,询问。

面纱都戴上了,她哪里能找借口说只是在周围转转?

只能半真半假的交代,“找韵舒……”找韵舒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祛蛊,因此,她有些心虚的垂下了脑袋。

与她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十几年,最了解她的莫过于他,头一低就知道她心里藏着别的事。

大手托着她左侧的脸颊,使她重新抬起头与他对视,“找商韵舒,还是找商贤川?”

婢女不带,侍卫也不带,是不是又要喝醉了被抱着回来的时候才告诉他,说有商贤川在,什么都不用怕。

瞧瞧她多信任别人,快比得上兄长。

瞧瞧她多偏心,兄长邀她去玩她拒绝,现下却偷溜着出去找别人。

对上他深邃的双眸,她觉得心里发颤,不知道回答哪一个选项才能够顺顺利利的出门。

咬了咬唇,“我找……”

“昭昭。”他打断她的回答,大拇指蹭了蹭她的脸颊,“阿兄陪你去,可行?”

他真想知道,商贤川那破酒楼有什么好玩的,她接二连三的去了好些次。

以前出门缠着要他陪。

现在得他开口询问能不能跟。

“不、不行!”他要是一同去,那她哪有机会和胆量跟占于兆提起情蛊的事情?和公开处刑有何区别啊?

听,还得到了否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