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飞刀绝技肝到无上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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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你敢抗法?

在王虎的一个微妙眼神示意下,四名手下立刻心领神会。

“装神弄鬼,给我狠狠地砸!”

伴随着一声怒吼,四人抄起手中的铁棒,如同狂风骤雨般砸向铁铺内的桌案、鼓风箱、火炉以及木柜。

“砰!砰!砰!砰!”重物撞击的巨响在铁铺内回荡。

然而,就在四人准备举起铁棒继续肆虐的刹那,原本坐在门口的郑老头轻轻地将手中烟袋放在木板凳上,随后迅速抄起靠在门板上的朴刀。

王虎与门外的吃瓜群众们只感觉眼前一道黑影闪过,刚刚还稳坐钓鱼台的郑老头已然如同鬼魅般消失无踪。

“啊!”

“啊!”

……

杀猪般的惨叫声骤然在铁铺内响起,听得人心头一紧,头皮发麻。

那四名正在打砸的暴徒还未来得及砸下第二棒,握棒的右手连同半截小臂便已经脱离身体,掉落在地上。

切面平整如镜,赤红的血液如同高压水枪般喷射出一丈多远。

站在一旁的王虎见状,第一时间想要拔出腰间的刀,但刀身才刚刚出鞘一半,四名手下的小半截手臂便已经被整齐地砍断。

“我的手!我的手啊!”

四名暴徒手捂断臂的伤口,哭喊着、跌跌撞撞地逃出漠风锻坊。

门外还在震惊中的看客们见状,连忙让开一条路,生怕被波及到。

“凝……凝气境?”身为淬体境高阶武夫的王虎,此刻心中惊骇万分。

他万万没想到,这个曾经低调了十几年的铁铺掌柜,竟然是个凝气境的武者!

看他那飘忽不定的速度、狠辣精准的刀法、果决无情的手段,这绝非普通的武者所能比拟!

没有人比近在咫尺的王虎的体会更深刻。

这老头砍人手臂的手法简直如同杀鸡宰羊一般娴熟平常,仿佛他砍的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块毫无生命的木头。

在他身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人性。

王虎曾见过与郑老头气质相似的人,他们无一不是人间的杀戮机器。

这类人,无一不是亲手砍下几百颗脑袋、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狠角色。

他们身上所散发出的惊悚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郑老头的杀气与普通人的杀意截然不同!

因为他的杀气是在无数次杀戮中形成的习惯,已经没有任何心理压力和负担。

王虎的腰刀依然保持着拔出一半的姿态,他的双手在颤抖,后背的衣服早已被冷汗浸透。

甚至他的双腿都不自觉地在颤栗,对方强大的压迫感与心中的恐惧几乎让他快要尿失禁。

在死亡面前,王虎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本能了。

郑老头提着还在滴血的朴刀,缓缓走到王虎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不,你也来试试?看看是我的刀锋利,还是你的骨头更硬?”

“不……不不不,我……我错了,我……我……我错了,饶……饶了我……”

王虎早已没有了刚来时的嚣张气焰,现在的他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只差跪在地上求饶了。

郑老头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平和道:“别怕别怕,你又没砸我的铺子,我是不会砍你手的。

你还真是个聪明人哪,知道先让手下来试探我的身手,自己却在一旁静观其变。

可惜啊,你这些小聪明,我三十年前就已经不玩了。”

“我……我错了,我该死。”王虎吓得脸色苍白,正准备跪下磕头道歉时,却被郑老头一把拉住。

“别,你又不是我儿子和徒弟,而且我也不会收你的。你要记住啊,请人可不是这样请的。你总得有个理由,态度得客气一点是吧。”郑老头语重心长地说道。

“是是是,我记住了,下次再也不敢了。”王虎连连点头。

“呵呵。”郑老头轻笑一声。

铁铺内已经被鲜血染红,但掌柜的却依然在笑呵呵地在教育人。

而门外的吃瓜群众们则瞪大了眼睛,眼前发生的一幕简直让他们难以置信。

但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中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浓烈的杀气正弥漫在空气中。

郑老头放下朴刀,将地上的四只断手一一捡起,毫不犹豫地扔进火炉内。

他熟练地鼓起风箱,赤焰熊熊燃烧起来,血肉被烧焦的呛鼻味道很快钻入每个人的鼻孔。

但郑老头却仿佛毫不在意,他的动作娴熟而冷静,仿佛往火炉里扔的不是人类的手臂,而是几根普通的柴禾。

“都让开,官差办案!”突然间,一阵嘈杂声中,几名衙役推开围观的人群,大步流星地走进了铁铺。

“阮……阮捕头。”王虎一见来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声音颤抖地喊道。

阮坤扫视了一眼铁铺内的狼藉,满地的血迹、呆立不动的王虎,以及火炉内已被烧得焦黑的手臂,眉头紧锁。

“郑兴大,有人指控你当街伤人,斩断了四人手臂,可有此事?”阮坤的语气中带着审讯犯人的威严。

“没错,他们先打砸我的铺子,我只是在自卫而已。”郑兴大语气平淡,仿佛砍断别人手臂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哼!当街伤人,还敢蔑视公差,全都给我带回衙门!”阮坤一声令下,语气不容置疑。

“是!”

两名衙役应声上前,正欲捉拿郑兴大,却见他随手抄起桌上的朴刀,吓得二人连忙抽刀后退。

“你敢抗法?”阮坤怒目而视。

……

此时,正在围观的人群之外,两名身着锦衣玉服的年轻男子正静静地注视着铁铺内所发生的事情。

“公子,我们要不要出手相助?”班泰低声请示道。

“再等等看,这位老师傅身手不凡,想必他的来历不简单,我倒想看看他会如何解决这个事情。”白衣少年饶有兴致的看着铁铺内的郑老头。

她心中暗自揣测,这位打铁老师傅必定是行伍出身,刚才那干净利落的刀法,正是大玄军中的低级武将才能修炼的《流云疾风斩》!

而这位看似平凡的老者,身法灵动如流水,刀法娴熟如砍瓜切菜,显然已将《流云疾风斩》练至大成之境。

“是,公子。”班泰应声答道。

“没想到黑水城内竟藏有如此高人,真是有趣。”

……

铁铺内,几名衙役面面相觑,不敢贸然上前。

而郑兴大则悠哉悠哉地擦拭着手中的朴刀,直至刀身明亮如镜。

“郑兴大!你知法犯法,按大玄律,若抗法不从者,就地格杀!”阮坤仗着自己的官家身份,对郑兴大毫无惧意。

你胆敢对公差动手,那就是与大玄朝廷为敌,其罪当诛,与谋反无异。

“呵,老头我又没跑,就坐在这儿,你们倒是来抓我啊。”郑兴大耍起了无赖。

“你找死!”阮坤何时受过如此屈辱?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平日里不起眼的老铁匠。

门外的看客们可都在看着呢,若阮坤此刻退缩,日后还如何在这南城立足?

怒火中烧之下,阮坤猛地拔出腰刀,如同一只凶狼般向郑兴大砍去。

“住手!”一道大喝自门外传来,阮坤动作一顿,举起的衙刀停在半空。

两名身着黑色衙服的年轻衙役穿过人群,快步走进铁铺。

沈风与牧石一见铁铺内的惨状,瞳孔猛地一缩。

“师父,你没事吧?”沈风急忙冲到郑兴大身前,上下打量着他。

还好,郑老头神态自若,身上没有半点血迹。

见师父无恙,沈风这才松了口气。

“为师能有什么事?不过是遇到点小麻烦罢了。”郑兴大放下朴刀,又拿起烟袋,像个局外人一般悠闲地抽了起来。

“沈风!你也想抗法吗?”阮坤脸色凶狠地盯着沈风,语气中充满了威胁。

“抗法?这可是我家的铺子,谁敢捣乱,老子砍了他的脑袋!”沈风毫不示弱,直接拔出衙刀,气势汹汹。

“你?”阮坤气得脸色铁青。

眼看局面即将再次失控,牧石机灵地附在沈风耳边低语了几句。

“多谢。”沈风点了点头,牧石则迅速离开铁铺,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