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新身份
康明轻轻一挥袖子，桌上的银锭便如魔术般消失在他的袖中，他捏了捏袖中的银锭，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巧了不是？我这里还真有个空缺。不过，我南城衙司可不是什么人都会收的。我问你，你今年多大了？除了打铁，还会些什么？”康明问道。
沈风恭敬地回道：“小人今年十六周岁，已做铁匠学徒三年有余，身子有些力气。前些日子，我刚学了一门指法。”
“哦？十六岁？”康明微微打量了沈风一番，点了点头。
“年纪还算可以。那你可知，若想成为我南城衙役，需要通过文武两方面的考核？”
沈风点头回应道：“知道，请大人出题。”
康明看着沈风那不卑不亢的姿态，心中暗自赞叹，这份心性实属难得。
他随手从桌上的一摞书中抽出一本，扔给了沈风：“认识字吗？”
沈风接过书，看了一眼封面，回答道：“认识，这本书是《追风月影斩》，应该是一本刀法武技。”
“嗯？那就从第一页开始念吧。”康明说道。
沈风心知文考已经开始，幸好这个世界的文字与前世几乎一样，他自幼读过几年私塾，念起来十分顺畅。
然而，当沈风一字不差地念完第二页时，康明却突然打断了他：“够了，文考过关。”
沈风心中一喜，连忙道谢：“谢大人！”
康明呵呵一笑，喝了一口茶水后说道：“先别高兴得太早，文考向来简单，只要读过几年书的人都能通过。但武考就不同了，得看你的真本事，本官可不会徇私枉法。”
沈风再次拱手：“请大人出题。”
康明看着沈风，说道：“你刚才说学习了一门指法，本官很想看看。”
沈风点点头，开始在大厅内四下张望。
在左边靠墙的位置，他看到了一个兵器架，上面刀枪棍棒戟样样俱全。
他走到兵器架前，抽出一根木枪握在手里：“大人，可否暂用一下？”
康明轻点下头：“可以。”
沈风左手握枪，横在胸前，右手举天，伸出一根食指。
待力量集中于食指那一刻，他的眼神陡然变得凌厉起来，右臂如一道残影般劈向木枪杆。
“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长达一丈的木枪竟然被沈风用一根指头断成了两截。
坐在太师椅上的康明瞳孔猛地一缩，心中暗道：“好强的指力！”
然而，沈风并未就此停手。
他将手中的半截木棍扔在地上，身子猛地下蹲，左手食中二指并成剑指，戳向地面。
“噗嗤！”一声轻响，当沈风拔出手指时，脚下的青色地砖已被戳出了两个深达一寸的黑窟窿。
沈风的手指疼得直冒冷汗，他赶忙将双手缩回袖子内。
但为了能通过武考，他也是拼了。
康明站起身来，一拍巴掌，大声叫好：“好！你能以常人之躯将指劲练到如此地步，足以见得你的天份。”
说完，他转头对一直站在门外的牧石招呼道：“牧石，快把韩高义给我叫过来。”
“是，大人。”牧石答应一声后，快步走向东厢房。
不一会儿，一位醉醺醺的中年汉子摇晃着走进议事堂。
沈风看去，此人四十多岁年纪，穿着一袭枣红色衙衣，身材颇为壮硕。国字脸上挂着一圈络腮黑胡，看起来颇为粗犷。
“高义拜见大人。”韩高义在看到康明那张阴沉下来的老脸时，顿时酒醒了一大半。
康明看着韩高义，语气中带着一半威严、一半妥协地说道：“高义啊，本官劝过你多少次了？若南城真发生什么大事，醉酒误事可是要掉脑袋的。
今天当着沈风这个新人的面，本官再提醒你一次。”
看来，这康明也是个深谙官场之道的老手了。
南城虽由衙司统管，但平日里只要没有命案发生，衙役们不过是巡巡街、收收税，日子过得清闲自在。
那些民间的小事，自有帮闲白役和帮派势力去打理，倒也省了衙门不少麻烦。
“是是是，大人说得极是，属下必定铭记在心。”韩高义连忙点头，承诺以后绝不在衙门里喝酒了。
康明抚了抚山羊胡，继续说道：“你身旁这位是刚通过衙役考核的沈风，他还尚未踏入武道。你那边刚好有个空缺，就把他安排在你手下做事吧。这小子根骨不错，你得好好带他。”
韩高义这才打量起身旁的沈风来：“沈风？倒是挺年轻的。”
“韩大人，属下今年十六岁。”沈风恭敬地答道。
“嗯，不错。”韩高义点了点头。
康明又看向沈风：“沈风，自今日起，你便是我南城衙司的一员了。每月俸银二两，俸米三斗；半年后涨俸银五钱，米加一斗；一年半后再涨银五钱，共三两；米加三斗，共七斗。”
“当然，这是普通衙役的月俸。若你日后能升到韩捕头的位置，俸银可不止这个数。”
沈风一拱手：“属下明白，属下定会尽心尽力辅佐韩大人，守护南城安宁！”
康明恩了一声，右手轻轻抚摸着桌子上的《追风月影斩》，随即又将扔给了沈风。
“这本武学乃是我黑水城八大衙司的基本刀法，你可别小看了它。里面记载的武技高深莫测，天份普通者穷极一生都难以完全参透。”
“这部《追风月影斩》中不仅有武技，还有一门踏入武道的基础功法，这门功法与追风刀法相辅相成。你要在一个月内将其中内容全部记熟，同时你要切记，这本刀法秘籍不可外借，到时要按时归还。”
沈风听后心中激动不已，没想到今日来南城衙司面试，竟有如此巨大的收获。
不仅解决了自己面对白帮这个庞然大物的身份问题，还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功法和武技。
要知道，单是这本《追风月影斩》，便是千金难求的宝物。
能够让普通人直接踏入武道的功法，其价值更是无法估量。
可如今，自己不过是成为了大玄皇朝的一名小小衙役，便能获得这样的资格。
而这本入门级的功法武技，在康明眼中，却如同垃圾一般被随手丢给了自己。
“是，大人！”沈风恭敬地答道。
站在一旁的韩高义笑道：“康大人能破例招你入司，想必你确实有些真本事。”
沈风好奇地问道：“每年两次考核，应该有很多人能通过吧？”
“呵呵。”韩高义不屑地笑了笑，“要是那么容易，咱这衙门还不被挤爆了？你可知道，近两年来，我们南城衙司一共才招入两人而已。”
“什么？才两个人？”沈风愕然，自己并没觉得考核有多难啊。
“哈哈哈，能把字认全的本就不多。康大人是看在你年纪尚轻的份上才招你入司的。若你是个二十岁年纪的普通人，我想康大人也会再三斟酌的。”韩高义解释道。
康明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高义所言有理。”
“韩高义，别在这废话了，赶紧把他的腰牌办了，有啥事你们私下里说去。”康明有些不耐烦地催促一句。
“是。”韩高义应了一声，便开始为沈风办理相关入衙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