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踏青艳遇
“小少爷，你说的话我怎么一点儿也听不懂呀？”小迷糊也是单人单驹，年纪明明比之飞羽还要小上不少，可这驾马操驹之术却一点也不含糊。
“小丫头，有些事情，你还是少知道的好。”东一瞥了一眼丫头，也是严肃出声。
“无妨，这小糊涂蛋，即便与其说个通透，怕也是一知半解，左耳进，右耳就出了去。”飞羽对这与自己一同长大的丫头还是宠溺得紧，微笑之下更是直直跃起落于丫头身后，那偌大马鞍承载着两个小家伙，亦是轻松至极。
“得，你爱咋就咋吧。”东一翻了个白眼，却也不再管两个小家伙，只是当其目光再次略过身后家丁之时，其手心处也是缓缓汇聚起了一团黑雾。
“侯爷加爵应当办个流水，宴请满城吃个三天三夜，怎么也要烧鸡吃到饱。”丫头惬意地靠在飞羽怀中，畅想着鸡腿不用被少爷抢，两只都进自己口中的美事儿。
“能不能有点志气？”飞羽无语摇头，也是拿这丫头没了办法。
“蟒纹都是世袭罔替侯爵以上的大家才能加身，而且按照惯例，加爵封侯拜相，一定要皇命亲临，可侯爷三两天就回了府，难道加爵是假的？”丫头嘟囔了一大堆，飞羽倒也没失了耐性。
“加爵可不是假的，若御赐了蟒纹是有条件的，而这条件父亲又绝对不会答应，到了那时，若面圣又驳了圣上面子，那便是撕破了脸，可我镇西军有敌百万之能，如父亲真受了京都威胁，青红尽出，还不改了朝，换了代去？”飞羽耐心讲解，说到最后却在其眼底流露了丝野心。
“小少爷呀，你是真敢说啊。”东一在一旁听着飞羽的言论，冷汗不自觉地便自其额头渗出。
“都是家里的老人了，东一叔叔给留个全尸吧。”说完飞羽便老神在在地策马扬尘而去。
东一的脸上渐渐露出了诡异的笑容，随着其缓缓转头，身上的衣物纷纷燃烧化成灰烬，其皮肤呈现出诡异的深灰色，道道艳红纹路好似融了的岩浆穿行于其体表。
不过一刻的惨叫已然停息，东一随手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套练功服，依旧漆黑如墨，套在身上也就朝着飞羽所在好似幽魂般的飘了去。
“条件？皇室会提什么条件呢？”丫头一边感受着微风轻抚脸庞，一边作了提问。
“大伯沉迷于打铁铸剑，二伯痴情与炼药做丹，其余三位姑姑尽是远嫁皇室，而那七叔也醉心于武道，可以肯定，父亲必会是下一任的夏家之主，我夏家本就是银月第一等的家族，族内能人异士不尽其数，再加上这只奉令不遵诏的镇西军，权势可称滔天，而母亲早逝，父亲只我这一个子嗣，若想压下镇西势头，必会自我入手，听父亲的意思，估摸着是给你家少爷找好了婆家吧。”飞羽又是大堆解释，丫头依旧听得云里雾里。
“那个车队不会是来接少爷去成亲的吧？”丫头瞪着大眼睛，几次回头想和飞羽对视却几次被后者闪避，直惹得小丫头赌气之下也是朝飞羽大腿扭了七八下。
“疼呀，也就你这死丫头敢在小爷身上动粗。”这一通掐捏可教飞羽眼泪都在眼眶转了几圈。
“可是与皇室联姻，不更加地加深了侯爷与他们的羁绊？”显然丫头并不是很懂这其中的暧昧关系。
“那如果你家少爷入了赘去，这一辈子还有离开京都的机会？依照东边那位的脾性，怕要给我绑在后宫，脚丫子都要打断了去。”飞羽冷哼一声却不再理会怀中丫头的又一连串问题。
见已入了密林，飞羽也是勒马减速，踢踏的声音引得林中鸟兽纷纷躁动不安，可其即便如此缓慢前行，却依旧没能等来身后的东一。
飞羽也觉势头不对，薅住缰绳便准备原路折返，可突然一阵水流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下马才觉其之瘦小，即便是骏马之前腿一只都看去要比其壮硕高大。
“少爷，你去哪里？”丫头还在马上，可飞羽却大步朝着水流声源走去。
此间密林存于这西北之地，常年的干旱和风沙让这林中树木尽是短小纤细，所谓灌木也不过将将至膝盖般高，飞羽前行片刻就到了一片氤氲水汽笼罩之所。
这是一处小潭，浅绿色的潭水却也清澈见底，潭中也不见鱼儿戏水，水草倒是茂盛繁杂，飞羽还在四下观望，突然自对岸观到一道倩影，离得远了些，也看不清晰样貌，只觉身段尚佳。
“甚是好生养。”接下来的一幕可教飞羽看直了双眼。
对岸的女子缓缓褪下周身衣物，风景之靓丽让飞羽恨不得将眼珠子朝那美景丢去，纤细腰肢配青葱美腿，玉臂白皙撩秀发随风，入了水让不断扯着脖子观望的飞羽除去那略显稚嫩的小荷才露尖尖角以外，愣是没看到那与其尽显不同以区分性别之处。
“啊！”就在飞羽还找着角度欣赏之时，那潭中少女突兀自水中转身，站直身子之时已然到了飞羽面前，潭水自其美艳却稚嫩的脸颊滑落，拂去眼睑清露，将将睁眼就与满面红晕花痴之相的飞羽对视一起，看其视线更好似只盯着自己身下而望。
一声尖叫之后却是无边无际的潭水朝飞羽袭来，只一下的冲击就将飞羽直直弹飞至数丈远，在撞断一棵足有其腰身粗细的小树之后才停下，直教飞羽眼冒金星，阵阵酸水自其口中吐出，更是只得吐气却无法吸气。
硬是在地上如大虾一般蜷缩了良久才深深吸了一口气，可紧接着的却是胸腹火烧般的疼痛和背后掺杂撕扯之感的麻痒酸胀。
“好你个登徒子！光天化日偷窥姑奶奶沐浴。”那少女身披一件素袍斗笠，遮住了精美的面容，可飞羽还是自其身段气息当中找到了些许熟悉，可不就是那城东集市所遇侠女。
飞羽还未开口作何解释，在其满目震惊当中，那少女的背后竟生生出现了数十颗巴掌大小的火球，随其挥手直直朝着飞羽撞击而来。
在这生死关头，即便常年体弱多病的飞羽都被激起了颇大的求生欲望，不顾脸面的驴打滚也是堪堪躲掉了大半火球，回头看向身后那霎时被焚烧成灰的大片灌木和瞬间被轰成渣滓的石头，飞羽也是极尽所能地躲避着其余的火球。
可终究还是过于体弱，只是由于一时的气息停滞，一颗火球结结实实地被其挨上，落在其胸口的火球又将其撞飞了个少说三四丈远，都快至其所乘快马的边上，丫头见到飞羽好似破面袋子一般被抛飞至眼前，也是赶忙下马前去查看。
此时的飞羽不断喷吐着热气，本自其口中呕出的鲜血也干涸沾染在其胸前，丫头眼中不断落泪却也实在想不出任何办法救治，甚至此时只是摸着飞羽的身体都感觉相当炽烫。
“东一统领！您在哪里啊？救救少爷吧！”丫头只能无助地哭喊，可却迟迟不见东一的身影。
此时的东一也是听到了丫头的哭喊，下意识地就要前来，可将将踏出一步就被一只大手拦下。
“冕下，您确定这个法子会奏效？”站在东一身前的，竟然是飞羽的爷爷，青龙冕下。
“只能试试了。”看来这就是其起身赴东所得的答案，可却不知，不过堪堪半日时间，这青龙冕下到底去哪里找来这等让飞羽极度接近死亡却又不知是为何所求的方法。
“这是东边那位的意思？”东一感受着飞羽愈加细微的气息，也是焦急万分。
“准确地说，这是中部那位的意思。”青龙冕下的一句回答也是让东一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