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死里逃生
看着不断被敲得框框作响的铁门,亨利也是哆哆嗦嗦的藏在宋南烛和陆振的身后。
宋南烛环顾四周,厨房里一片漆黑,这里处于船的后方,脚下是散乱各种各样的箱子,里面毫无规章的放着各种调料以及厨具,宋南烛蹲下身子,随意在箱子中找了找,摸出几把菜刀和剔骨刀,分给了陆振。
陆振收起来后,低声询问亨利厨房有没有别的出口,但是亨利一副急的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连忙摇头,“有是有,但是那个门被锁上了。”
“锁上了?”陆振赶忙开口,‘怎么能被锁上了呢。’
“那个门一直都是被锁上的,而且锁还在外面,除非有一个人从外面给我们打开,要不然我们根本出不去。”亨利说完之后,厨房又陷入一片死寂。
“不,还有一个通道。”宋南烛指了指墙壁上面的通风管道,那个圆形通风管道的直径只有一米多一点,却也可以容纳下一个成年人。
看到这个管道,陆振心中一喜,赶忙毛遂自荐说他去,但是宋南烛确实摇了摇头,说他自己亲自出去,看到宋南烛坚定的眼神,陆振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一定注意安全”
亨利将钥匙递给了宋南烛,宋南烛点了点头,两人合力将宋南烛抬到天花板上,宋南烛手一撑,找到一个凸起,就爬了上去,管道内的空间十分狭窄,几乎不给宋南烛翻身或者扭动身体的机会,宋南烛只好用两个胳膊向前扒拉,两个脚掌向后蹬地,就这样,没过一会,宋南烛身上就全是汗水了。
管道里面歪歪扭扭,斗转蛇行,七拐八拐的如同迷宫。
手臂上的酸痛,黏腻的汗水,狭窄的管道,看不到光亮的前方,都给宋南烛巨大的精神压力。
“我不想死在这个破道子里。”宋南烛心中有些不甘心的想着,一步一步的缓缓的爬着。
外面的暴雨似乎又猛烈了几分,轰隆隆,一道闪电划破天际,一艘船在海面上徐徐行驶,但是船上面是了无声息,只不过可以看到一个与宋南烛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缓缓的在船上走动,嘴中呢喃自语:
“我才是真正的大副,我才是真正的理查德.韦斯特利亚。”
轰隆隆,天上的雷打的越发响亮,闪电划过,船上恍若白昼。
宋南烛突然听到通道外面暴雨的声音越来越大,心中大喜,一点点的雨丝落在宋南烛的脸上,宋南烛感觉到雨水,赶忙抬头看去,果然,出口就在前方,宋南烛一鼓作气,加快了速度,最终用手扒拉住管道的外侧,将身体从管道中拖了出来。
一时间,暴雨的清凉冲刷走了所有的心中的烦闷,大海的广阔驱走了管道的狭小,宋南烛知道,这就是劫后余生的感觉。
宋南烛任由着暴雨冲刷自己的身体,随后,看到船的通风口的出口是在船的尾部,也就是说自己距离厨房还是有一些距离的,宋南烛紧紧的攥着钥匙,将自己藏在一些大木头箱子的背后,只冒了个头,想要查看外面的情况。
船的表面只有一些零零散散几个伪人,他们都在做一些特别古怪的动作,比如有的会半蹲着,手还在不停的来回摆动,有的伪人还一个脖子上顶两个脑袋,还有有的伪人在互相交谈,仿佛一副正常人的样子,但是仔细一听,才知道他们交谈的内容驴头不对马嘴。
宋南烛蹑手蹑脚的想要绕过他们,但是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刚想动的宋南烛就被一个满身长满眼睛的伪人发现了,宋南烛见大事不妙,就抽出怀间的剔骨刀跑了起来,宋南烛有点怀念船长的火枪了,但是话又说回来,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见到船长的身影。难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吗。
宋南烛看着后面越来越多的伪人,宋南烛闪避着,有些体力不支,毕竟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宋南烛踉踉跄跄的跌倒在地,但是看到面前乌央乌央的伪人,惨笑一声,:“起码,陆振那边的伪人被吸引过来了。”
但是,令宋南烛没有想到的是,那些伪人将宋南烛围了起来,没有发出进攻,反而是缓缓开出一条道路,在宋南烛诧异的目光中,从众多伪人中,一个伪人走了出来,阴狠的目光看向宋南烛。
宋南烛看着这个伪人,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孪生兄弟。
“我才是真正的大副,我才是真正的理查德.韦斯特利亚。”
那个伪人一遍一遍的念叨着,额头上的青筋直冒,“小偷,你偷走了我的身份,你偷走了我的身份,你偷走了我的身份......我要你给我陪葬。”
那个理查德越说越冒火,一声令下,所有的伪人都开始行动了起来。突然一抹黄光在宋南烛的眼角一闪而过,宋南烛顺着光看过去,发现是一个在一堆杂物的后面,一根枪管在后面直指理查德。
是船长,宋南烛心头一定,想要为船长寻找到时机,看到越来越近的伪人,再看看理查德,宋南烛赶忙摆手说:“等等,等等,你说我是小偷,你凭什么说我是小偷哇。”
理查德闻言一顿,眼神中透过一丝迷茫,但是没有过多久,就继续下令杀死宋南烛,就在所有伪人即将要抓住宋南烛的千钧一发之际,砰的一声枪响,一枚子弹正中理查德的眉心,其他伪人也都停下来动作。
宋南烛看到这一幕,也是赶忙就朝船长的那个方向跑,果然,什么都可以不相信,但唯独可以相信船长的枪技。
宋南烛跑到船长的那个方向,但是宋南烛看到船长的样貌也是被吓了一跳,现在船长已经不能称之是人了,他现在浑身都是长满了触须,每一根毛发,每一寸皮肤都长满了随风飘动的触须,船长的两条腿也几乎劈成几部分,血淋淋的筋肉露在外面,就连眼窝也都是一团触须。
“船长,你怎么了!”
“来不及多说了,你先跟我走,我待一会跟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