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人走茶凉
望着三人脸上的表情，夏世民觉得有趣，很想乐不过还是忍住了。
“我还有点事，咱们下次吧，这单子要弄好了，咱们还有下次合作的机会，吃饭什么时候不能吃啊，你们说对不对？”
夏世民是真的有事，上午把事情办了，下午他还这两天去市场上探探金价，还有市面上金店收黄金到底大约是怎么个收法。
三人也不知道怎么留客，听到夏世民这么说，只得又尴尬的陪着笑，连连点头称是。
正准备离开，夏世民突然间想起一个事。
“对了，范经理，你们这里能不能做工业模型，不是那种只能看的，我要能用的，差不多就是20：1的模型，像是金属冶炼炉啊什么的，要真是能烧小矿石，炼出金属的那种”。
这么一问，直接把三人给整不会了，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们三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夏世民的问题。
黄永想了一下，吱吱唔唔说道：“我们以前没有做过，不过可以试试，就是不能保证一定成功，不过就算是做出来价格也是很高的，要是复杂的话，没有几十万的估计也难”。
噗嗤！
夏世民直接乐了，心道：果然是没被社会污染的娃儿们哪。
这要是搁社会上的老油条，别管能不能做先一口应下来，只要是有钱赚的活哪里会往外推，就算是自己不能做也可以找人做，从中赚个介绍费啥的。
这么说吧，如果你问能不能搞个核什么弹的，社会这些家伙估计也有不少人敢一口应下来。
现在社会上的生意人就是这么扯淡。
“先算一算大致要多少，就按着黄金冶炼炉来估吧，小规模的就行，就是那种适合短平快项目的，那种产能太大的设备过于复杂的设备不要，最好是乡镇企业那种设备，大致你们看就是了”夏世民道。
“好，我们找找资料”。
范文成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愣了一下这才应了下来。
就算是应下来，最后还是来了一句：“要是真的超出了我们的能力，我们会尽快通知您”。
“好的，好的”。
夏世民也不知道怎么说这三人了，太实诚了。
范文成三人一路把夏世民送到了停车场，望着夏世民上了车，挥着手一直望着夏世民车子消失在了路口这才转回公司。
夏世民离开了范文成三人的公司，往市里的方向去。
到了市里停车，先吃了点东西，夏世民这才在市场上逛了起来，专门找繁华的地界，不管是有名的还是没有什么名气的，只要是金店，他就伸着脑袋进去逛。
大约逛了两三天，几十家金店下来，夏世民才明白，商人果然不是个东西，有些店收金的价格，居然能和国内的当日金价差上五六十块钱，你要是用金首饰去出售，那价格还要低上一些。
这价格，着实是把夏世民给弄的有点唏嘘，要知道这是一克的差价，自己这边可是一千多克，算算一千多倍下来总差价得是多少？
说不肉疼那不扯淡么。
原本想着如果金店这边差不太多，第一回第二回的他也能把金坨子拆开来，但现在这么一看，还是找找关系托托人，舍了一张老脸给自己多挣点利益吧。
回到了家，夏世民找出了电话薄开始给自己以前的朋友打电话。
嘟嘟！
再一次听到盲音。
夏世民一脸苦色望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手机，发现那头人家已经挂了。
正准备再拨呢，听到外面有动静，于是拿着电话走出房间门，想看看是谁回来了。
结果一出门发现是周菁回来了。
这时候在家里看到周菁，夏世民下意识的望了一下外面，结果发现天不光是亮着，太阳还挺大的，阳光还刺眼着呢。
“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夏世民奇怪的问道：“看你这模样是不是要出差？”
周菁嗯了一声：“嗯，出差，短途，后天晚上就回来了”。
说着周菁弯腰脱下脚上的鞋。
而此刻，听到动静的李嫂走了出来，听到周菁方出差，于是忙着帮周菁进屋收拾出差用的东西。
走到房间门口，周菁又停住了，转头冲着夏世民问道：“你什么时候回去？”
“我可能还要几天，事情办的不太顺利”夏世民苦笑着说道。
周菁看了一眼夏世民手上的手机，再看看他的表情：“碰钉子了？”
夏世民点了点头，脸上泛起苦色：“以前大家一见面都是客客气气的，张口兄弟闭口大哥，有的还拍着胸口说什么有事找我，现在……啧，人走茶凉”。
连着拨了几个电话，找了一些夏世民觉得有可能能帮的上忙的，结果打了几个电话，两三个不接的，剩下的就算是接了，一听说夏世民并不在海都工作了，回老家去了，先是假模假式的恭喜了几声。
只要一听夏世民有事请他们帮忙，还没有等夏世民说什么忙呢，这些人便开始左顾而言它，不是要出差就是这些日子不在海都云云，装信号不好的那就更多了。
夏世民不是没见过人走茶凉，但他这里才离开前公司几天啊，这不是人走茶凉，是人走了没一会，茶便直接冻成冰坨子了。
“怎么，这么多年还没有习惯海都社会的现实？以前大家和你称兄道弟的，那是因为你身后站着公司，还能做点小主，对他们来说有用处。
你现在背后公司没了，人家从你的身上看不到利益，哪里还乐意在你的身上花半点功夫！
这道理都不明白，这么多年的社会白混了！”
周菁听后笑着怼了夏世民一句。
“我哪里会不明白，但是这破事落到自己头上总归有点不好受”。
夏世民笑了笑。
夏世民还真没有受多少影响，混社会他也算是混出点人样的，这点事对他来说哪里算的上是打击，这点负面情绪吸两口气的功夫就消化掉了。
“这事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你自己看着办吧”周菁说道。
“你忙你的，实在不行的话亏点就亏点”夏世民道。
周菁也没再说什么，进屋收拾东西去了。
至于夏世民则是继续拨电话，
可是接下来依旧是没有几个人接的，就在夏世民想要放弃，拨了最后一个电话，没有想到人家居然乐意帮忙了，让夏世民明天早上去他的公司详谈。
夏世民打完电话，周菁已经收拾好东西出来了，一看到夏世民的表情，周菁就猜到事情有了转机。
“找到人了？”
“算是吧，只是没有想到人家会帮忙”夏世民有点小感慨。
抱有希望的人全都没下文了，但没有抱希望的却是开了花，这让夏世民一时间也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有人帮忙就好，我不和你聊了，我要赶飞机。哦，等明昭放假的时候，去你那里过一段时间，我不在家，李嫂要休假半月”周菁说道。
夏世民道：“行，到时候你打电话，我来接就是了”。
“好，那就这样，不和你聊了，我要走了时间挺紧”。
说罢，周菁人已经拖着拉杆箱走出了门。
夏世民回到自己屋里，还没有坐下呢，范文成打电话过来，说是有一批小样出来了，让夏世民如果在海都的话去看看。
于是夏世民又驱车往范文成的公司看样品。
样品夏世民很满意，这帮理工男们待人接物的灵活性上可能差一点，但是做起事来绝对不马虎，反正夏世民看了十分满意，便让他们按着这样直接生产就行了。
忙活了半天，回到家，休息一晚，第二天一大早，按着约定好的时间，提前了大约五分钟，夏世民出现在了人家公司的大厅。
这世界就是那么奇幻，想求一些打工人帮点小忙，结果人家一听全都跑的跟兔子似的。没有抱希望，给一个大老板试着打了个电话，没有想一人家居然让自己过来面谈。
“夏经理，好久不见您了，现在哪里发大财呢？”
前台的小姑娘一看是夏世民，立刻脸上堆满了笑容，她和夏世民已经很熟络了。
夏世民笑着说道：“你们徐总现在忙不忙？”
说话的功夫，手中变出了盒小点心，也不贵也就是二十几块的样子，刚在外面买的。
这是夏世民的一点生活小窍门，每一次去拜会客户的时候，顺带着也会小小的收买一下别家公司的小员工，这点小投入，没有指望人家做丢工作的事，就是想图个好名声，顺带着能打听点小消息。
别小看了这点小事情，有的时候往往能起到出人意料的助力。
社会上混，很多时候真是细节决定成败，只不过这时候你要放弃急功近利的心思，别想着一点小东西就让人家舍命相陪，那不现实。
看到夏世民递过来的点心，小姑娘更开心了，虽然她不在意这点东西，更不可能没有吃过，但是有人送礼物给自己，那肯定就代表着别人心里还比较看的起自己。
虽然公司的事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她自然知道。但是在可说可不说的范围内，她也乐意给夏世民提个醒。
“徐总在办公室会客呢”。
小姑娘笑着说道：“今天的心情看起来不错，老同学从外地过来，不知道有没有时间见你，要不我帮你打个电话问问秘书处？”。
“谢了，已经和徐总约了时间的，你忙你的，我先进去了”夏世民笑着说道。
“好的，那我就不客气了”小姑娘笑呵呵的说道。
“哈哈，好像你以前客气似的”。
夏世民笑着回了一句，轻轻在台面上叩了一下手，丢下一句我进去了，走进公司的办公区。
熟门熟路，很快夏世民出现在了秘书办的门口，由秘书领着进入了一间大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非常大，差不多两百多个平方，这么大的地方分隔成了几个功能区，刚进门这里有一圈沙发。
现在沙发上坐着两个男人，岁数都差不多，都在五十多岁的样子，体型也差不多，胖敦敦的很符合大众关于有钱人的看法：
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伙夫。
这两人明显是大款，不可能是伙夫，伙夫可穿不起这两人身上的衣服，一件T恤都得一千多。
沙发右手边就是夏世民这趟要找的人：徐纲，徐总。
现在这栋楼就是这位徐总的，
虽然这里并不是海都市中心，也是近郊人流集中的地方，周围的小区居民的收入都不错，而且以白领金领的年青人居多，消费力很强。
尤其是到了周末的时候，附近的居民都喜欢到这里来逛上一逛，就算是在这网购如此猖狂的年代，这里的生意也算很不错。
所以徐纲的生意做的很好，所以附近有名的大老板。
徐纲正和老同学聊的开心，两人看到夏世民进来了，目光都落到了门口夏世民的身上。
“小夏来了，来，这边坐下”。
徐纲看到夏世民进来了，笑着抬手招呼了一下。